刚走出卧室,隔壁房间便传来了许祠晏的声音。“你想怎么布置?”季娇眉眼突然跳了下,朝隔壁走去。安舒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我们可以在这里放给宝宝玩的玩具,还有墙边,可以放挂给宝宝识字认数的插图……”越来越兴奋的话突的戛然而止。安舒言‘呀’了一声整个人朝许祠晏身旁躲了躲。许祠晏回头,看见神色苍白的季娇,忍不住讥讽:“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简直和鬼一样。”季娇看着一片凌乱的儿童房,自己怀孕时为宝宝准备的儿童画、蜡笔都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季娇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祠晏:“你要让害我孩子的凶手住进这里?”
许祠晏眼底闪过不耐,语气加重几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说完,天空忽的一道闪电。
照亮季娇苍白消瘦的脸。
许祠晏心底一软,又觉得自己说狠了。
他抬步朝季娇走去放轻声音。
“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你来抚养,至于安舒言,她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季娇心底狠狠一抽,浑身都在轻轻发颤。
“不必了。”
她转身躲过许祠晏伸出的手,强撑着转身回房。
许祠晏手一空,眼神瞬时冷了下来。
季娇刚下楼,就看见许祠晏和安舒言在餐桌前吃早餐。
二人不时低语些什么,好像他们才是夫妻一般。
季娇突然想起。
从前,许祠晏每天的早餐都是她亲手准备的。
可随着他在外面越来越过分,她也就不想做了。
“太太。”
佣人看见季娇忙招呼。
许祠晏闻声回头,看向季娇:“过来吃早餐。”
安舒言也柔声开口:“这些都是我早上做的,希望许太太不要嫌弃。”
许祠晏语调冷淡:“又不是她做的,她有什么资格嫌弃。”
季娇没有说话,只觉喉头堵塞。
她现在感觉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即便张大嘴巴呼吸,也无法缓解一点胸口的疼和闷。
接连好几天,季娇下楼的时候,许祠晏和安舒言都在吃早餐。
毫无疑问,每天的早餐是安舒言挺着孕肚亲手准备的。
这天,入睡前,许祠晏突然对季娇说了一句:“她比你更像一个妻子。”
季娇呼吸一滞。
有那么一瞬,感觉心被这句话剖成了两半。
她侧躺看着背对自己睡过去的男人。
眼前的人,真的还是她的爱人和丈夫吗……
最终,季娇失眠了整整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近中午。
刚走出卧室,隔壁房间便传来了许祠晏的声音。
“你想怎么布置?”
季娇眉眼突然跳了下,朝隔壁走去。
安舒言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我们可以在这里放给宝宝玩的玩具,还有墙边,可以放挂给宝宝识字认数的插图……”
越来越兴奋的话突的戛然而止。
安舒言‘呀’了一声整个人朝许祠晏身旁躲了躲。
许祠晏回头,看见神色苍白的季娇,忍不住讥讽:“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简直和鬼一样。”
季娇看着一片凌乱的儿童房,自己怀孕时为宝宝准备的儿童画、蜡笔都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她看向许祠晏,眼神几近麻木:“你要把这个房间给她的孩子?”
季娇手缓缓覆上腹部,那遗失的空洞拉着她五脏都绞痛。
“那我们的孩子呢?”她轻声问。
不等许祠晏回答,她又坚定的开口。
“这个房间属于我的孩子,我不会让给杀害他的凶手。”
安舒言立即拉住许祠晏的衣服,满脸委屈:“祠晏,我没有推她,真的不是我。”
季娇只直直看着许祠晏:“你敢让她发誓吗?”
“发誓如果真是她推了我,她就孤独老死,无人送终。”
一阵冷风吹来,安舒言打了个寒颤。
许祠晏眉心拧了起来,这种被忤逆、针锋相对的感觉让他很恼、很不爽。
他将衣服从安舒言手中扯出,起身看向季娇,眉眼间俱是恼意。
“医院楼梯口的监控是死角,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她推了你。”
“孩子已经没了,你再无理取闹又有什么用?”
“季娇,还是你就是希望我断子绝孙?”
接连好几个问题砸向季娇。
她张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
一双刚买的鞋子,就是沾上一点灰,人们都会弯下腰把鞋子擦干净,后来,鞋子旧了,就算被别人踩上一脚都很少低头了。
人大多就是这个样子,起初,她皱一下眉都觉得心痛,最后,她掉下眼泪也不会许了。
许祠晏,你的心早就变了,我怎么才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