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并不是姓庚的就是当年的鲛人一族。这件事情,她得好好查探清楚才行,她出门时却正好看见了庚渊在院中浇着花,“你要去哪儿?”“我去天界一趟,马上回来。”可是庚渊拉住她的手,不依不饶地问道:“具体时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她随便敷衍了一下,随后就匆匆出门。锦华府。云安早就等候在外面,见到锦离匆匆赶来,行礼,“参见女君。”“免礼。桑鲤君可在?”“殿下去与天君议事了,还未回来。”
庚渊抬眸,看了眼身旁的人,面色不悦,“你们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两人意会赶紧行礼,随即开口:“知道了。”
说完,再向锦离行礼后就走了。
庚渊放下茶杯,眼眸未抬,“你不是去找你的小情人了吗?还回来干嘛?”
锦离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是有了浅浅的怒意:“他们不是小情人。”
少年丝毫不想关心她的私生活过的究竟有多糜烂,他也不在乎。可是今天一早他才回来就听见云祥说锦离好几天都没有回来,他才忙不迭失去理智一般跑去嫣合斋,搞得像捉奸一般。
这不应该是他,美人蛊不仅操控他的情智,而且还操控起了他的理智。
“他们是谁我不关心,但是劳烦女君今后莫要再出言不逊,更不要轻易向别人许诺。”
少女撑着桌面,盯着他,“我再说一遍,他们不是情人。”
少年抬眸,双眸是冷漠:“关我何事。”
好一个关我何事。
少女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大的气,自己的问题还没有问清楚,这货还想倒打一耙,她挥手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茶杯掉下碎裂之声清脆刺耳。
“好啊,既如此,还望少君以后少管我。”
说完,她转身离开。
庚渊慢慢放下手茶杯,净白的梨花杯,此时慢慢在他手里碎裂。
他起身追了出去。
真是疯了。
攥住锦离的手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反手借力就直接将她按在了树干上。
锦离的背部顿时被咯的生疼,她皱眉。
“你干嘛?!”
少年不顾她的挣扎,大手揽住她的后脑勺,一吻堵断了她怒气的话语。
锦离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她正被刚刚和她吵架的人按在树干上,他在亲她。
或者那根本就不叫亲,纯粹叫啃。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唇瓣完全不是自己的了,淡淡的血腥味传入两人口中,她的唇瓣,破了,居然破了。
慢慢的,少年放开她的唇,转向她的脖颈处啃去。
锦离推着他,可是却撼动不了分毫。
“你属狗的吧。”
脖颈处被吮吸出深深的红印。
少年才缓缓松开口,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哑声道:“你就不能……只看我一人吗?”
温热的吐息令她瞬间酥软。
“.....好.....好...你先放开我。”
少年这才放开她,锦离看着庚渊的眼眸,漆黑暗裔,桃花眼里带着危险的气息。
他眼眸微动,停留在她的唇瓣上。随后他抬起手,抚上唇瓣,声音不再清润,反倒是带着几分欲望十足的喑哑:“疼吗?”
锦离想生气却生不起来。
“你说呢。”
当然疼,谁亲亲会用啃啊。
少年低下头,再次覆唇而上,结果让少女灵躯一震竟然是——温热软滑的触感舔舐着她的唇瓣。
少年松开她,眼神里带着无辜,哄着:“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明明刚刚猛如柴狗的是他,怎么这下无辜得反倒是自己非礼了他一样。
“好了。”
锦离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不出血了。
她的脸憋得通红,“我去擦药。”
她像逃似的离开了南阁。
她刚回到北苑,就碰到了云祥,“女君,您嘴怎么了?”
“被狗咬了。”
云祥一脸纳闷。
看着手中的卷书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刚刚桑鲤交给她的,务必让锦离亲目。
她转身要走,庚渊叫住了她。
“云祥。”
“少君。”
“这是什么?”
“这是文书,待会要拿给女君。”
庚渊伸出手:“给我吧,我拿给她。”
“好,那就劳烦少君了。”
说着,云祥便离开了。
少年看着这卷书卷一时间眸色变沉。
他打开一看才知道,上面都是关于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的过往。
锦离竟然调查他?她怀疑他了吗?
他握着书卷的手渐渐收紧,他动手改了几处后,走进北苑。
“这是云祥刚刚呈送的书卷。”
锦离看着上面独特的锦绳,是桑鲤送来的。
“多谢少君。”
锦离接过,她微启着唇,药覆盖在上面,白白的。
“少君还有事?”
庚渊摇摇头,出去了。
等到庚渊走后,锦离拿出书卷一看才知道,书卷上讲述的是上古时期南海鲛人一族惨遭灭门......鲛人一族灭门......她之前在上古文书之中看到过此次事件,可是典籍之中记载的是庚姓一族因为有违天命才被下令灭门的,那个时候,九玄帝君还不是帝君。
可是桑鲤为何会让云祥送来这个?
她忽地想起来,之前桑鲤对她说过小心庚渊。
庚渊就是南海鲛人一族的后代?
不可能吧。
是吗?
可是并不是姓庚的就是当年的鲛人一族。
这件事情,她得好好查探清楚才行,她出门时却正好看见了庚渊在院中浇着花,“你要去哪儿?”
“我去天界一趟,马上回来。”
可是庚渊拉住她的手,不依不饶地问道:“具体时辰。”
“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她随便敷衍了一下,随后就匆匆出门。
锦华府。
云安早就等候在外面,见到锦离匆匆赶来,行礼,“参见女君。”
“免礼。桑鲤君可在?”
“殿下去与天君议事了,还未回来。”
“那我等一会儿他吧。”
云安请锦离进门了,还为她准备了茶水。
可是她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殿外就响起了声音。
“云安,你让开!”
“晚听公主恕罪,殿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府,还望公主不要让我为难才好。”
“云安。”
锦离唤着云安的名字,随后站在长廊前,望着宫门站着的白晚听。
凝视着她,白晚听随即心虚地低下头。
眼神开始闪躲。
“女君,有何事吩咐?”
“晚听公主来,所谓何事?”
“公主想见殿下一面。”
“那我便走了,回头桑鲤若是问起来就说我来过了。”
“是。”
锦离出了宫门,随便瞟了一眼白晚听,随后刚要走,白晚听就拉着她的披帛,随即说道:“女君,你能不能和桑鲤哥哥说一下,不要把我派去镇守忘川。”
“晚听,此事不归我管,我不能管天族之事,抱歉。”
“锦离!你帮帮我吧,桑鲤哥哥就只听你的话,只有你开口他才能听得进去,你就和他说说,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白晚听声音带着乞求就差跪下了。
锦离看着她焦急可怜的神情,一时间不到该说什么,最后还是将披帛从她的手里面拽出来,“真的抱歉,或许去忘川之后,你能够改变很多。”
她说完就径直走了,丝毫不在意白晚听瘫坐在地,无助的大哭。
她走在云道上,思索着上古时期的那桩桩悬案,走到南天门时,北庭迎面走来。
“女君安好。”
“北庭殿下。”
北庭露出几分笑,随后开口:“女君可知,近日天君要立太子了?”
“天族之事我不便插手,北庭殿下此话何意?”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听闻神女一族与天族有婚约,是和桑鲤呢还是和太子呢?”
锦离浅浅笑意,眼神坚定地直视着北庭,“无论是谁,神女族定不会失诺。”
锦离说完就要走,北庭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倘若是我呢?女君可愿相帮?”
少女眼眸下移,眼眸冷冷地注视着他的手,“北庭殿下未免失了礼数,太子之事相信天君自有安排。”
北庭虽然笑着,可是目光却是冷冷的,“那我希望女君能够助我夺得太子之位。”
“阿锦。”
两人纷纷诧然,见庚渊眉宇凝重,神情暗裔地朝着两人走来。
北庭松开了手,面上仍然挂着笑容,可是那笑容背后却藏着能够致命的刀。
“你怎么来了?”
“你说一个时辰回来,可是你没有回来。”
一旁的北庭说道:“南海小少君还真是体贴,竟不能离开女君片刻。女君有福了。”
锦离将庚渊护在身后,“北庭殿下还是多操心操心您自己的事,不要整日将目光盯在本神的人身上。”
北庭欲要上前,身后的少年见状,拉着锦离往后一退,随即上前,北庭看着两人相互护短的样子,自知索然无趣。
“女君教训的是,本君受教了。”
随后就离开了。
庚渊目光阴沉地看着北庭远去的背影。
锦离叫他也没有听见。
“庚渊?”
“庚渊”
少年晃过神来,锦离问道:“你看什么呢?”
庚渊摇摇头,嘴角扬笑,“走吧,回去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虾烩鸡翅。”
“走吧。”
锦离看着少年宽厚温暖的手。
上古鲛人族,灭门。
那是四海第一次大乱,海神也因此陨落。
可是庚渊如今不过七万多岁,论年岁,也不是鲛人族的后代。
现下的问题是,鲛人断尾,代表此生再无踏足海域的可能。
庚渊再也回不去了......或许她能够将庚渊的鲛尾治好。
几日后,锦离查阅了万物古籍终于找到了根治庚渊鲛尾的方法。
等到她准备将药给庚渊时,就看见庚渊拿着那些古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眼底是心疼,他的眼神渐渐移到锦离的心口。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锦离就将她拦腰抱起。
锦离先是一惊,庚渊轻轻地将她放在桌子上,双手撑在她两侧,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你,用心头血救我?”
锦离愣了愣,尴尬地将那些医书往后推了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庚渊好像有些生气,抬手间,那门就被关上了。
“得罪了。”
庚渊低声说了句,随后抬手就将锦离的衣领拉开了,白白的纱布将心口的伤口包裹,庚渊看着一滴泪唰地掉落,化作珍珠。
莲心之华?
竟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