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司南铵忽然看向她道。严欢儿有些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司南铵再次说道:“坐本王身边。”严欢儿觉得这不合规矩,刚要拒绝,就见司南铵脸色阴沉地道:“别让本王说第三遍。”司南铵生气很可怕,严欢儿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菜很快就上齐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都是严欢儿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色香味俱全,很勾人食欲。严欢儿默默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筷子。说起来,她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早就饿了,可她身边坐着一尊大佛,大佛没有动筷子,她怎么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菜色咽口水。
司南铵的手掌很大,严欢儿的手细软又小巧,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紧紧包裹着时,严欢儿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他的手心很暖和,甚至有些滚烫,不如他这个人冷硬。
可严欢儿觉得别扭,无论是两人悬殊的身份还是其他得什么原因,她总觉得司南铵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合常理。
严欢儿挣了挣,却无法挣脱。
感受到她的挣扎,司南铵非但没有松手,反倒收紧了力道。
“再乱动,本王不敢保证下一刻会对你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透着威胁。
真是霸道不讲理。
严欢儿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可她拗不过司南铵的霸道,只得任由他牵着。
玄武驱着马车带着两人来到长安街的一家酒楼,练场的将士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军营里的将士一脱下军装就没那么多规矩了,一个个勾肩搭背,放飞自我,俨然一个老军痞。
他们一看见司南铵带着严欢儿进来,就一个个涌上去与司南铵谈笑。
司南铵偶尔嘴角会露出一抹笑,转瞬即逝。
严欢儿跟在司南铵身后,小手拽着司南铵的衣袖不敢松手,眼神始终怯生生的,看着屋里一众的彪头大汉,她打心里有些害怕。
几个领头的将士,一眼就瞧见了躲在司南铵身后的严欢儿,打趣道:“王爷今日带的男娃子长得可真俊俏。”
严欢儿被他们的眼神盯得不舒服,直往司南铵身后躲。
几个将领笑道:“躲在后面做什么?我们又不是坏人,也不会吃了你,都是自家兄弟,出来跟哥哥们吃酒猜拳。”说着,一个将士便上前想要拉严欢儿出来。
司南铵抬了抬手,将伸向严欢儿的手截住,淡淡道:“她胆子小,别吓到她。”
副将王魁上前打着圆场,笑道:“是是是,俺们都是粗人,不能教坏了小孩子。”
说着,几人簇拥着司南铵直往包间走。
人很多,严欢儿渐渐被挤到了后面。
见严欢儿没跟上,司南铵顿了顿脚步,站在原地等她。
等到严欢儿跟上后,他再次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进包间里。
司南铵坐在上座,左右两边都有个空位,严欢儿很自觉地站在司南铵身后,方便他随时传唤。
“坐下。”司南铵忽然看向她道。
严欢儿有些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司南铵再次说道:“坐本王身边。”
严欢儿觉得这不合规矩,刚要拒绝,就见司南铵脸色阴沉地道:“别让本王说第三遍。”
司南铵生气很可怕,严欢儿只得硬着头皮坐在他身边的空位上。
菜很快就上齐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都是严欢儿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
色香味俱全,很勾人食欲。
严欢儿默默咽了咽口水,却不敢动筷子。
说起来,她一天都没吃饭了,肚子早就饿了,可她身边坐着一尊大佛,大佛没有动筷子,她怎么敢,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菜色咽口水。
将士们倒是不在乎这些规矩,他们推杯换盏,一边吃菜,一边划拳喝酒,好不畅快。
严欢儿坐在一旁,也不敢夹菜,只默默地听他们说些新鲜事。
终于,司南铵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严欢儿想着,等他开始吃了,她就马上动筷子。
谁知,司南铵夹的菜竟然直接到了她的碗里。
严欢儿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怔愣。
“还想吃什么?”司南铵问她。
方才就见她一直盯着那盘糖醋荷藕不放,司南铵就知道她肯定很想吃,便顺手给她夹了几块。
严欢儿这才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糖醋莲藕浅浅尝了尝。
入口酸甜开胃,软糯可口,严欢儿眯了眯双眼,一脸满足。
很快,碗里的莲藕就吃完了,她抬眼扫了一圈桌上的菜,忽然很想吃对面的红烧狮子头,可距离太远,她夹不到。
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严欢儿眼巴巴地咽了咽口水。
谁知,下一秒,司南铵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又给她夹了两块狮子头。
“还想吃什么?”
严欢儿觉得,司南铵一定有读心术,不然为何每次都能看穿她的心思呢?
这一顿饭下来,严欢儿都没亲自夹过菜,但凡她盯着多看了两眼的菜,下一刻,司南铵都会将它们夹到她碗里,全程,严欢儿都只顾着吃自己碗里的菜了。
司南铵也是要喝酒的,他手边的酒杯里,总有人给他倒满了酒,他酒量很好,千杯不倒,不过他也不会一直喝,只是当别人敬他时,他便喝上一杯半盏。
严欢儿吃饱了饭,场合还没散,看桌上聊得热火朝天,约莫还要好一阵子才散场。
严欢儿等得无聊,于是便将桌上的一碟蚕豆推到自己面前,一边吃着蚕豆,一边听着他们谈笑。
有时候听到有趣的她也会跟着笑一笑,不知不觉,她就将一碟蚕豆都吃完了。
蚕豆很咸,她觉得十分口渴,见自己面前正好放着一杯水,想也没想,就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光。
等咽下去的时候,她才咂了咂嘴,这才发现味道好像不对。
浓烈的醇厚之气从她胸腔里涌出,嘴里开始泛起苦味和辛辣味。
严欢儿皱了皱眉,连忙捂着想要打嗝的嘴,眼泪都辣出来了。
她再次看向桌上的水杯,这才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一杯上了年代的女儿红。
见司南铵并没注意到自己的异样,严欢儿赶紧将杯子往旁边推了推,心虚地擦了擦嘴。
只是一杯而已,应当不会出事。
刚开始还无事,只不过胸口处有些发热而已,可渐渐地她就坐不住了,胸膛里如有一把火在烧。
严欢儿没喝过酒,酒量更是差得要命。
双颊渐渐泛红,粉嫩如三月桃花,醉意一上来就如潮水汹涌,止也止不住。
严欢儿忽然觉得无比困倦,小脑袋一下一下如小鸡啄米似的。
她揪着司南铵的袖子,软糯糯地唤了他一声:“王爷……”
接着,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往一旁斜斜倒去。
司南铵飞快地伸手,将她有力地搂了回来,手臂一收,严欢儿一下子就倒入了司南铵的怀里,不省人事。
他看一眼严欢儿嫣红的脸颊,沉目扫了在场的众人,冷声道:“谁给她倒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