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没有接,抬手用袖角抿去了那抹红:“每到初秋就会这般,不碍事。”抽回手,拉开两人距离,她转身欲走,却正好对上萧锦鹤的眸子。下意识的,虞念垂下了头。她不知他是否看见了自己方才的血,也不知若是他问起自己该如何回。只能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行了一礼:“虞念先行告退。”然后匆匆离去。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秦疏看着她背影,朝萧锦鹤拱了拱手,快步跟了上去。看着这一幕,萧锦鹤漆黑的双目似有浓雾笼罩。都督府内秋色正浓。凉风让有些孱弱的虞念经受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萧锦鹤那声没有迟疑的“好”,如雷击在虞念心里。
比试台上,虞念视线不自觉的往萧锦鹤和宋清年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时,开始的锣声响起。
她忙收回视线,专心比试,可原本压下去的疼痛再一次开始叫嚣。
虞念咬牙忍着,拉弓射箭,精准的落在了靶心。
可血却不受控制的从鼻尖滴滴坠下!
看台上,萧锦鹤看见这幕,眸色一紧。
随着结束锣声,这轮比试再次以虞念获胜告终。
武场被鼓掌声不绝如缕。
虞念强撑着清明朝台下走去,却一个踩空——
萧锦鹤瞧见,正要上前。
一抹身影抢先一步扶住了虞念。
刚刚大败郦朝的将军秦疏一袭玄色广袖,身姿挺拔。
他扶着虞念,递了一方帕子到她眼前:“你这是怎么了?”
虞念没有接,抬手用袖角抿去了那抹红:“每到初秋就会这般,不碍事。”
抽回手,拉开两人距离,她转身欲走,却正好对上萧锦鹤的眸子。
下意识的,虞念垂下了头。
她不知他是否看见了自己方才的血,也不知若是他问起自己该如何回。
只能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行了一礼:“虞念先行告退。”
然后匆匆离去。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秦疏看着她背影,朝萧锦鹤拱了拱手,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这一幕,萧锦鹤漆黑的双目似有浓雾笼罩。
都督府内秋色正浓。
凉风让有些孱弱的虞念经受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秦疏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在她肩上:“这三年,你过得好么?”
虞念默了瞬,只说:“秦将军,请留步。”就继续前行。
她好么?
虞念也不知道,她不由得想起六年前刚进萧府时,只秦疏一人肯指点自己。
那时,他已是府里暗卫的佼佼者,后来他受萧锦鹤举荐如愿从军。
至此相隔三年,他已是将军,前途无限。
而自己……
虞念垂眸看向自己颤抖不止的手,有些黯淡。
再过阵子,自己这双手怕是连剑都拿不起了吧!
夜更深露重。
梨院内,虞念坐在石桌前,桌上是一碗她自己做的清汤挂面。
今天是她的生辰,也是当初她入都督府成为暗卫的日子。
往年这日,她都会陪在萧锦鹤的身边,现在却……
凉风拂过。
面已经冷却,黏成一坨,看上去有些难以下咽。
虞念却好像不觉,只是拿起筷子挑起塞进嘴里,每咽一口都像吞冰!
突然,一道熟悉且清冷的声音响起:“虞念。”
虞念抬眸,就见萧锦鹤一身紫色宽广云袖站在面前。
这一刻,好似梦。
她下意识的轻唤:“主子……”
萧锦鹤扫了眼她面前的碗,眉间微皱:“今日生辰,你就吃这些?”
虞念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生辰,有些发怔。
紧接着就听他声音再次响起:“这个给你。杏仁酥,年儿说这个好吃,你尝尝,权当给你的生辰礼。”
虞念呆看着牛皮纸包裹着的奶白糕点,喉间却酸涩:“主子,你可知这是你第一次记得我生辰。”
萧锦鹤看着这样的她,心间莫名烦闷:“吃完早些歇息。”
话落他便离去。
凝望着萧锦鹤挺拔俊朗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虞念慢慢收回视线,望着石桌上那块杏仁酥。
微颤的手缓缓拿起,一口接着一口吃了下去,眼泪却顺着脸颊不住滑落。
萧锦鹤或许忘了,也或许从未记起,她对杏仁过敏。
随着时间划过,虞念只觉得身上开始痒疼了起来,连带着神志也越来越模糊。
然后“咚”的一声,整个人朝地上栽倒而去!
半个时辰后,一声惊喊响彻了整座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