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太子知道了,知道跟他圆房的人是她!所以恨不得将她这个“玷污”他的女人挫骨扬灰!搞不好圆房当晚就知道了,所以第二天,明明娶了想娶的人,还跟“心爱的女人共度春宵”了,一大早却那么大的气性,只因为她看了一眼就发作。如果真是这样,太子比她想象的更可怕,他未免太能忍了。钳住下颚的手忽然松了松,游小浮缓过劲来,可骨头和肌肉传来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生理性地落下眼泪。原本惨白的脸上多了红晕,眼泪适时地掉落,就跟话本里勾人心魄,欲吸人精魂的狐狸精似的,太子看了更加生厌。
害怕中,游小浮被那两名侍卫扔进了下人用的澡堂里,在那等着的嬷嬷,提起一桶凉水,在游小浮还蒙圈的时候,直接被当头浇了下来。
她张嘴倒喘着大气,然后就吸进了水,差点把自己呛死。
那嬷嬷不管她死活,接连浇了几桶,把游小浮身上的脏tຊ污冲个大概,对侍卫说:“行了。”
然后被几桶凉水冲得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游小浮又被两侍卫架了起来,继续拖死狗一样拖着她走。
游小浮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去哪,但还得特意带她来“冲洗”,她多多少少猜到一些。
果不其然,她最后被丢到了太子殿下跟前。
“看样子是还没死。”褚时烨仪态端方地品着茶,眼角余光都没瞥一眼。
游小浮艰难地把自己摆成跪趴的姿势,给太子殿下磕头,没什么力气的她脑袋重重地落在地板上,晕眩中自嘲地想,要不是她自愈能力强,早无声无息地死在柴房里了。
褚时烨将茶杯放置桌上,这才看向游小浮:“凌修宴给你接的骨吧。”
是肯定的语句。
游小浮一僵,她今天没有伪装成手脚还断着的样子,是怕欺瞒后被发现将来更难过,大不了就说太子妃不忍心,偷偷替她找了大夫接骨。
可太子一开口,就点明了凌修宴。
忽想到什么,游小浮忘了“礼教”,惊惶地抬头看向太子——太子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这次,太子不再以她大胆窥望而发作,反而还起身朝她走来,走到离她很近的位置才停下,她发梢的水滴落,差一点就喷溅到太子的靴子上,吓得游小浮心脏都跟着“咚”一声,生怕太子以她脏了他的鞋子为由又对她施以惩罚。
她真的快撑不住了,太疼了。
然而,更让她魂魄都快吓飞的是,太子竟蹲了下来,几乎与她面对面,她惊惶地低下头时,太子垫着一条明黄色的帕子,抬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确实有一张好脸。”
太子说这句话时,游小浮非但没感受到被夸奖,她反而从太子森然的语气里,听到了浓浓的憎恶。
他又道:“孤本想弄死你的。”
游小浮颤抖。
掐住她下颚的手猛地加重力道,游小浮疼得差点没忍住哼鸣出声,她毫不怀疑他想就这么捏碎她的骨头。
她怀疑太子知道了,知道跟他圆房的人是她!
所以恨不得将她这个“玷污”他的女人挫骨扬灰!
搞不好圆房当晚就知道了,所以第二天,明明娶了想娶的人,还跟“心爱的女人共度春宵”了,一大早却那么大的气性,只因为她看了一眼就发作。
如果真是这样,太子比她想象的更可怕,他未免太能忍了。
钳住下颚的手忽然松了松,游小浮缓过劲来,可骨头和肌肉传来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生理性地落下眼泪。
原本惨白的脸上多了红晕,眼泪适时地掉落,就跟话本里勾人心魄,欲吸人精魂的狐狸精似的,太子看了更加生厌。
不过……
“想活吗?”他问。
游小浮艰难地点了头。
她当然想活,她也必须活着。
“孤给你个机会。”褚时烨一字一句地道,“只要,你能让凌修宴跟你做一次。”
游小浮:“……”
她差点就没忍住喊出声了!
褚时烨的手垫着手帕摸到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细长白皙,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在她被迫仰着头露出脖子时,还能看到上面跳动的脉搏,要是咬上一口,鲜血喷溅,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不自觉地摩擦两下她的脖颈,抿出笑来:“孤也想看看,凌修宴若是跟一个低贱肮脏的女子行了周公之礼,又会是何等表情。”
游小浮:“……”
“你若做到,孤便饶你不死。甚至,你要能让凌修宴主动要纳你入府,孤还可以赏你个心愿,如何?”
游小浮:“……”
褚时烨等不到回答,眼眸一厉,掐住了她的脖子:“怎么,不肯?”
游小浮哀求地看着太子。
褚时烨这才想起,他下令不让她开口说话的。
倒没有愧疚,不过也松开了她的脖子,褚时烨站起来,将刚用来垫手的明黄色帕子丢到游小浮身上,就跟扔一块脏了的垃圾一样。
“孤就当你答应了。”
游小浮还能怎么办,只能磕头谢恩。
“你最好动作快点,”褚时烨背着手,走到她身侧,如神明般威严,“指不定孤几时没了耐性,不愿等了。”
游小浮胆颤着不敢抬头。
“明日,太子妃回门,她要求你陪同,把自己收拾干净再回去。今日之事,不许让太子妃知晓。”
太子走了,游小浮独自趴在这无人的偏殿里,许久都没有动。
——
太子妃五日回门,其实陪嫁丫鬟是不是跟着回去了根本没人在意,更何况,太子妃的陪嫁品又不止游小浮。
可太子妃就是坚持,要游小浮陪着。
不知道的,以为太子妃多看重这个丫鬟。
可,以游小浮的伤势,真的对自己这个丫鬟有一点怜悯的话,就该让她好好休息,这还好是游小浮,换做别人,这会估计还跟死狗一样趴着,连床都下不来。
但饶是游小浮也不好受。
太子和太子妃坐在轿撵上,游小浮要跟着大队走在轿撵旁,她只是自愈能力强些,又不是真神仙,就两三天的时间哪里能全好了,除此之外,她的身体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昨日那几桶凉水下去,之前才退下去的热又涌了回来,昨晚辗转反侧了一晚,今日才好些,可身子依旧阵阵发虚。
更别说,被凌修宴故意接歪的右腿,走多了就钻骨的疼!
跟着仪仗走了好一段,她眼前就发黑了。
偏就在这时,有什么东西打到了她的右腿上,她右腿一软,人一个跄踉差点就摔到了。
就这么个功夫,她就落到了他人后面,等她咬咬牙想跟上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钳住她,快速地将她从人群中带走了。
竟是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