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属下推门而入:“大人,您之前吩咐寻找的人已到盛京。”江沨眠回神,又恢复他惯常的冷淡眉眼:“很好,进宫,面见陛下!”……接下来几日,没人再打扰沈毋宁。她四处游玩,流连往返,就如一个从未到过盛京的乡巴佬。没多久,阴冷许久的春日终于迎来了难得的艳阳天。一家茶楼内,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唾沫横飞。“话说那最后一战,沈将军一人可挡千军万马,直直冲入敌军深处将北狄主将枭首,只恨沈将军去的早,不然便是南楚,西疆也要对我大夏俯首称臣……”
沈毋宁脚步一顿。
江沨眠说:“兵符这么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你真的放心吗?”
沈毋宁倏然转头看她。
江沨眠见状,起身步步走近:“你该知道,就算你让陛下颁布了那些政令,以他的性子,也随时会被人蛊惑,朝令夕改。”
“你真的不想做回沈毋宁,名正言顺守着你用命护佑下来的江山吗?”
论起蛊惑人心的手段,首辅大人才是翘楚。
沈毋宁沉默着。
平心而论,除却对她的偏见,江沨眠确实是个一心为了大夏的好官。
之前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将兵符交给了江沨眠,便是以防萧容庆被谗臣所惑,至少江沨眠还有手段抗衡。
可现在,她看不透江沨眠了。
江沨眠以为沈毋宁是在犹豫。
他握住沈毋宁的手,低沉嗓音温柔至极:“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只要你回来,我会帮你的,阿宁。”
下一秒,沈毋宁蓦地甩开他的手。
她唇角勾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沈毋宁,她已经死了,彻底消失,明白吗?”
走出包厢,她眸子彻底冷沉下去。
兵符确实得拿回来,她却也不会蠢到将自己赔上去。
沈毋宁回来到底对江沨眠有什么好处,他为何这么执着?
她对江沨眠的情谊,早已在那些日积月累的重重失望中被消磨得一分不剩。
她也绝不会相信这人在她死后一朝幡然醒悟,他做这些事的背后,必定有什么阴谋!
包厢内,江沨眠还在怔怔看着自己的手,那余温似乎还残留。
他低声呢喃:“这世上,谁都可以消失,唯独沈毋宁不行!”
片刻后,属下推门而入:“大人,您之前吩咐寻找的人已到盛京。”
江沨眠回神,又恢复他惯常的冷淡眉眼:“很好,进宫,面见陛下!”
……
接下来几日,没人再打扰沈毋宁。
她四处游玩,流连往返,就如一个从未到过盛京的乡巴佬。
没多久,阴冷许久的春日终于迎来了难得的艳阳天。
一家茶楼内,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唾沫横飞。
“话说那最后一战,沈将军一人可挡千军万马,直直冲入敌军深处将北狄主将枭首,只恨沈将军去的早,不然便是南楚,西疆也要对我大夏俯首称臣……”
在场众人听得热血沸腾。
窗边,一个正晒太阳的人将脸上的书拿下来,懒洋洋插话:“吹过头了,女魔头本人活着也不敢说这话。”
众人皆对说话之人怒目而视。
“住口,什么女魔头,那是我大夏战神。”
“哪里来的无知小女娘,你懂沈将军吗?”
无知小女娘沈毋宁:“……”
不是,你们以前骂的可比我难听多了!
更有人呵斥:“回家绣花去吧,闺阁女子见识短浅,不及沈将军万一。”
看着众人谴责目光,她无奈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身后又传来慷慨激昂的说书声。
沈毋宁伸了个懒腰,突然有两个官员模样的人从她不远处路过,低声议论:“听说了吗?首辅大人请到天山弟子出世,陛下要以国师之礼待之。”
“就是那个手段神鬼莫测的天山派,首辅大人竟有如此本事。”
沈毋宁动作一顿,原本慵懒神色冷冽下去。
“江沨眠,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