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浓的确已经累得不行,没有再拒绝,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陆宗沅打开播放器,舒缓的钢琴曲在车厢内流淌。不知不觉,秦砚浓便逐渐放松,缓缓沉入了梦乡。黑色的轿车在路边停下,陆宗沅倾身将副驾座椅放下,好让秦砚浓平躺着,睡得更舒服一些。播放器音量也已经调低,他静静看着秦砚浓恬静的睡颜,眸色温柔。秦砚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然后整个人都被强大的引力吸入了一片黑暗里,再亮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小长大的那个家里,爸爸正坐在对面,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秦砚浓眼前一黑,她记得,刚刚患者的血溅到了她的眼睛里。
张笑笑把手中的阻断药递给她,神情焦急:“心心,你快把阻断药吃了。”
秦砚浓接过,仰头吞下。
院长的信息很快发了过来,让她先回家休息几天。
秦砚浓换好衣服走到医院门口,正准备打车,陆宗沅的车就在她面前停下。
车窗降落,他转头看她:“我送你。”
秦砚浓的确已经累得不行,没有再拒绝,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陆宗沅打开播放器,舒缓的钢琴曲在车厢内流淌。
不知不觉,秦砚浓便逐渐放松,缓缓沉入了梦乡。
黑色的轿车在路边停下,陆宗沅倾身将副驾座椅放下,好让秦砚浓平躺着,睡得更舒服一些。
播放器音量也已经调低,他静静看着秦砚浓恬静的睡颜,眸色温柔。
秦砚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然后整个人都被强大的引力吸入了一片黑暗里,再亮起来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回到了从小长大的那个家里,爸爸正坐在对面,神色温柔地看着她。
母亲走得早,父亲又当爹又当妈一手把她拉扯长大,她终于有能力孝敬他的时候,他却离开得那么突然。
秦砚浓鼻尖突然间酸涩起来,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想要去触碰这个世上自己最亲的人。
手心空空,摸不到,对面的人好像只是一个影子。
秦砚浓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父亲急忙开口,像小时候那样哄她:“心心别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这哄小孩的语气逗得秦砚浓忍不住噗嗤一笑:“爸爸不是说,心心是最漂亮的吗。”
父亲包容的笑着点头,他伸手指了指秦砚浓的肚子:“我的小外孙,心心不喜欢吗?”
秦砚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头:“喜欢,但这是陆宗沅的孩子。”她眼眶红红,语气哽咽:“要不是他不愿意给您做手术,您也不至于走得那么匆忙。”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爸爸只是希望,我的宝贝女儿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陆宗沅在秦砚浓家楼下停车,转头就看到她眉心皱成一团,他伸手想帮她抚平眉间的皱着。
手刚碰到她的脸,秦砚浓就睁开了眼。
她眼中闪烁着迷惘和隐隐约约的泪光。
陆宗沅轻咳一声将手收回,秦砚浓调整座椅,坐起身来。
“孩子的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男人的声音响起。
秦砚浓想起梦中父亲的脸,手紧紧捂着小腹,轻嗯了声:“没有。”
陆宗沅颓丧地收回视线,从后座拿出一袋药,声音沙哑:“这是你这一阵子的阻断药,你记得吃,会有些副作用,你好好休息,一日三餐我会安排。”
秦砚浓应下,接过袋子下了车。
看着陆宗沅的车越驶越远,秦砚浓眼眸闪烁,神色复杂。
她刚刚说了谎,自己其实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因为父亲的事情,她无法再坦然地和陆宗沅在一起生活,但是孩子的确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