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气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情急之下疯狂地给许正好和刘志民打了个眼色。两个男知青立马会意,许正好抱住江灼的胳膊,刘志民抱住他的大腿,而陈昊则当机立断抬脚一绊,侧身反拿住江灼的手狠狠一拽,躬身就想给他一个过肩摔!然而,预想中的“砰的”一声并没有出现,江灼竟然纹丝未动。陈昊咬了咬牙,还想再试一次,但已经没有机会了。只见江灼唇角微微扬起,不正经地挑了下眉,几秒后,左手猛地发力往前一拽,许正好下盘不稳往前一扑摔了下去。
陈昊将手里的木棍悄悄往门后一甩,拍了拍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来人:“这么晚了,不知道顾同志到这来有什么指教?”
许正好也挠了挠头,腼腆地笑道:“顾同志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知青院蓬荜生辉啊。”
江灼没有搭话,目光在林知鹤额头的伤疤处顿了顿,但随即又撇开了。
眉心一拧,迈着大长腿越过陈昊径直往东厢房里走,雨水顺着他湿哒哒的裤管滴滴答答地流下来,沿路溅起一滩水渍。
“顾哥哥,你的衣服都打湿了,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郑欢欢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笑嘻嘻地说。
“不用,我身体结实,这点雨不算什么。”
他将手里拎的四个鸡蛋往木桌上一放,接着说道,
“突然下暴雨,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林知鹤这才注意到他说话时声音喘得很急,看样子是匆匆跑过来的。
她瞥了一眼旁边的肖琳琅,再低头往自己娇嫩的小手上扫了一眼,内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原主因为心里有竹马,可以对江灼不理不睬。
可她不一样,一来肖琳琅如狼似虎,二来自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想要在这千水沟混下去,恐怕还不能把这位顾支书家的独苗苗得罪了。
想到这,她抬眸再次对上江灼的视线,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江灼大概是没料到她会和自己说话,眉梢挑了挑,眼里荡起一抹笑意,轻轻说道:“看到你们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才走了几步又突然顿住,回转身子目光在三个男知青身上一掠,忽地笑了:
“天色不早了,你们也回屋去吧,不要耽误人家女同志休息。”
说完也不待他们反应,不由分说拽起三人的手就往门外拖。
陈昊气坏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情急之下疯狂地给许正好和刘志民打了个眼色。
两个男知青立马会意,许正好抱住江灼的胳膊,刘志民抱住他的大腿,而陈昊则当机立断抬脚一绊,侧身反拿住江灼的手狠狠一拽,躬身就想给他一个过肩摔!
然而,预想中的“砰的”一声并没有出现,江灼竟然纹丝未动。
陈昊咬了咬牙,还想再试一次,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只见江灼唇角微微扬起,不正经地挑了下眉,几秒后,左手猛地发力往前一拽,许正好下盘不稳往前一扑摔了下去。
接着再揪住刘志民的衣领,拎小鸡儿似的地将他往上提!
衣服的领口勒住刘志民的脖子,让他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刘志民只能松开抱着江灼大腿的手,去解救自己的脖子。
见状,江灼倏地松手,同时抬起脚尖在刘志民脚踝处轻轻一勾,就将刘志民猝不及防地绊倒了。
不过短短几瞬的功夫,眼睁睁看着江灼解决了两人,陈昊登时有些傻眼了。
一抬眼,便见江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
陈昊自知不是敌手,嘴里连忙喊道:“别,别动手,我自己可以走。”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地上的许正好和刘志民也一骨碌爬起来,紧跟在陈昊身后跑了。
忽明忽暗的煤油灯下,只见江灼再次回眸看了过来,他的发丝还滴着水,雨水顺着额前的碎发砸到硬朗俊逸的脸颊上,再一点点往下滑,落入到男人修长的脖颈。
隐晦而不明的视线又一次在林知鹤的额角处顿了顿,漆黑的眸子情绪浓稠。
但终究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门口把门带上,在木门即将闭合的刹那,他对她张了张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林知鹤看清楚了,他说的是:
“锁好门。”
“不要怕。”
…………
再度安静的东厢房里,只听到郑欢欢花痴般的声音响起:
“꒰ঌᐢ.ˬ.ᐢ໒꒱哇,这位顾哥哥看上去好有型,关键家里条件也不错,村支书的儿子,啧啧。”
肖琳琅瞥了林知鹤一眼,阴阳怪气地酸道:“还是某些人有福气啊,半夜三更的,有人过来送鸡蛋。”
林知鹤单手托腮,慢吞吞地回了一句:“是吗?那你福气也不错。”
说着扫了桌上的大白兔一眼,似笑非笑道,
“这不,深更半夜的,也有人给你送奶糖嘛?”
肖琳琅把那几颗糖往兜里一揣,冷哼了一声,起身回了炕上。
林知鹤见天色不早了,准备熄了煤油灯睡觉。
这时,郑欢欢忽然凑了过来,眨着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
“语嫣,送你上火车的那个小哥哥是谁?长得也很帅哦……”
听到这话,林知鹤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她知道郑欢欢说的小哥哥是原主的竹马,与原主住在一个大院里,是个极其温文尔雅的人。
只可惜,真正的原主已经消香玉损了。
被肖琳琅以手里有一封竹马的信为诱饵,骗到了深沟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