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意到床头柜上的胃药和水杯,勾起一抹笑容。看来裴楚骁这个铁直男在她和梦圆孜孜不倦的教导下,终于拥有了人夫感。等易尔摇摇晃晃来到客厅时,裴楚骁正顶着黑眼圈坐在沙发上醒神。“早。”她打了个哈欠,“早上吃什么?”裴楚骁忽视了早餐的问题,干巴巴地问:“断片了没?”易尔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白水,“隐约记得梦圆吐了,祁白搀着她,你抱着我坐电梯。”裴楚骁面色古怪,“你喊我名字了,有印象吗?”
第二天早上,易尔的生物钟作祟,于七点半弹射坐起。
随着阳光透过纱帘洒落,昨夜的记忆渐渐回笼。
她和梦圆去喝酒,碰到了祁白,还看了演出,然后......
祁白应该是联系了裴楚骁。
易尔晃晃脑袋,有些懊悔。
喝醉完全在易尔的计划之外,毕竟她也没想到祁白送的酒顶着人畜无害的口感,实则后劲这么大。
她留意到床头柜上的胃药和水杯,勾起一抹笑容。
看来裴楚骁这个铁直男在她和梦圆孜孜不倦的教导下,终于拥有了人夫感。
等易尔摇摇晃晃来到客厅时,裴楚骁正顶着黑眼圈坐在沙发上醒神。
“早。”她打了个哈欠,“早上吃什么?”
裴楚骁忽视了早餐的问题,干巴巴地问:“断片了没?”
易尔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白水,“隐约记得梦圆吐了,祁白搀着她,你抱着我坐电梯。”
裴楚骁面色古怪,“你喊我名字了,有印象吗?”
易尔拧眉,细细回忆了一番,隐约想起来一些,“啊对!你公主抱太用力了,不舒服,我催你赶紧把我放下。”
裴楚骁后悔,很后悔。
见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易尔放下水杯,“怎么了?我是不是和祁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裴楚骁咬牙,“没有,头疼吗?”
“不疼。”易尔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你帮我卸的妆?”
裴楚骁继续咬牙,“......嗯。”
撒了个谎,他还有点紧张,怕易尔不信。
谁料,易尔语重心长,“你成长了,以后谈女朋友了就要这样贴心。”
裴楚骁心说我呸!花逐阳个狗东西,又不着痕迹拉高好男友的衡量标准!
但为了不让易尔察觉,他含泪点头,“嗯,放心吧。”
说话间,客卧房门“咔哒”一声打开,梦圆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早啊!”
梦圆回神,眼睛只睁开了一只,“早......”
裴楚骁暗道不好!
经过昨晚又哭又闹又吐,梦圆的妆花的像无脸男。
果然——
易尔狐疑,“梦圆的妆怎么没卸?”
“呵呵——”裴楚骁讪笑,“梦圆喝醉你还不知道?闹腾,不让我卸。”
梦圆也断片了,认真回忆了老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是吗?”
裴楚骁一拍大腿,“是啊!你还吐了呢,记得不?”
梦圆摸了摸嗓子,感觉有点疼,“好像吧。”
易尔不疑有他,“早餐想吃什么?”
“粥。”梦圆扔下一个字后拖着步子去卫生间洗漱了。
裴楚骁松了口气,趁易尔不注意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
闹这么一出再青春,易尔短时间内也折腾不动了,周末剩余的时间便都窝在家里码字。
-
花逐阳靠着餐边柜端着咖啡杯,好半天都没喝一口。
昨晚,花逐阳直截了当地问了祁白是否喜欢易尔。
祁白思考了多久,花逐阳就盯着他看了多久。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花逐阳立刻答:“真话。”
祁白将车在车库停好,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说实话,有好感,也有想去了解她的冲动,但——还够不上喜欢。”
当时,花逐阳连呼吸都停了好几秒。
对于感情纠葛,祁白很坦然,“放心吧,如果有一天真的喜欢上了,我第一个告诉你。公平竞争。”
回忆到这里,花逐阳拧眉,长吁一口气,有些疲倦地揉着太阳穴。
“一大早唉声叹气,怎么了这是?”李织晏一边操控轮椅挪了过来,一边打了个哈欠,“咖啡不喝给我。”
花逐阳扫了他一眼,竟然真的将咖啡递给了他,“我还没喝。”
李织晏高高挑起一边眉毛,奇道:“今天的你竟然如此贴心,受什么刺激了?”
花逐阳不吭气,转身又去做了一杯咖啡。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祁白略显慵懒的声音,“那就劳烦花总给我也来一杯。”
李织晏喝着咖啡转身,“醒了?还以为你要一觉睡到十二点。”
“早上还有安排。”祁白边扣衬衣扣子边走了过来,“你和逐阳住一起,知道他做了个大手术吗?”
李织晏不明就里,花逐阳却是秒懂。
他重重地将咖啡杯放在大理石案上,没好气道:“闭嘴。”
祁白勾唇,上前端起咖啡,还没忘记和花逐阳那杯碰了下,“怎么火气这么大?就因为我说对易尔有好感?”
李织晏目瞪且口呆。
花逐阳兀自将咖啡豆收好,这才不紧不慢地问:“你想被阉?我不嫌弃,现在就能给你做这个手术。”
祁白笑出声来,“不用,我没这个嗜好。”
花逐阳脸色依然阴沉。
祁白的手机响起。
他将咖啡杯放回餐边柜,掏出一看,不禁挑眉。
来电显示是易尔。
花逐阳这个站位,随意扫了一眼便看了个清楚。
祁白偏头看他,“能不能接?”
花逐阳收回目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李织晏约莫猜出了事情始末,坏笑,“接,开免提。”
花逐阳没出声反对,祁白便听取了李织晏的建议。
“易小姐?”
柔和的女声传来,“祁先生,我问裴楚骁要了你的手机号,冒昧打扰了。”
祁白淡笑,“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吗?”
“那个......”易尔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喝了不少,给祁先生添麻烦了......”
祁白眨了眨眼,“太客气了。今天还有不舒服吗?听逐——楚骁说你胃不太好。”
“没事,就是断片了。”
“断片了?”祁白冲依然一脸阴郁的花逐阳轻挑眉梢,“那你怎么知道是我送你回去的呢?”
“倒也没那么彻底。”易尔嘟囔,“隐约记得你和三哥带着我和梦圆进了电梯。”
祁白拿半边眉毛挑得更高了,花逐阳喉结滚动,最终转身走进厨房。
“太客气了,好好休息。”
“谢谢。”
挂了电话后,祁白和李织晏对视,不约而同追了过去。
花逐阳从冰箱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喝了一半,眉宇间愈发凝固。
祁白拿手机抵着下巴,“活雷锋吗?做好事不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