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长椅上蜷缩着,睡得很不安稳。可容宴不敢轻易挪动她,哪怕是轻轻一动,她也要在脆弱的睡眠中惊醒。容宴拿出银质的烟盒,拨弄了半天,到底只是把未点燃的香烟衔在嘴里。他不想林芊芊摇摇欲坠的梦境被刺鼻的烟草味击碎。林芊芊醒来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翻身,身上的男士西装便滑落下来。身边没有人,她扶着因为恸哭而疼痛的额头和眼睛,昏昏沉沉坐起身。看清楚玻璃内莫禹风躺着的身影的一瞬,林芊芊的心狠狠一颤。
容宴孤独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医院走廊,守候着浅眠的林芊芊。
她在长椅上蜷缩着,睡得很不安稳。
可容宴不敢轻易挪动她,哪怕是轻轻一动,她也要在脆弱的睡眠中惊醒。
容宴拿出银质的烟盒,拨弄了半天,到底只是把未点燃的香烟衔在嘴里。
他不想林芊芊摇摇欲坠的梦境被刺鼻的烟草味击碎。
林芊芊醒来的时候,只是微微一翻身,身上的男士西装便滑落下来。
身边没有人,她扶着因为恸哭而疼痛的额头和眼睛,昏昏沉沉坐起身。
看清楚玻璃内莫禹风躺着的身影的一瞬,林芊芊的心狠狠一颤。
她捂住自己有如实质性疼痛的心脏,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白炽灯冷的好似要把人的血凝住,林芊芊拉扯着自己的长发,多少身体上的痛苦都无法豁免她精神上的痛苦。
长久没有进食使她的胃开始抽痛,她闭上眼,在冷气充足的医院里,疼出了一声冷汗。
痛苦使她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失了真,她慢慢的滑落到地上,冷冰冰的触感使她浑身难受。
直到一个护士发现了她,将她送到了另一层的病床上。
“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容宴顶着青胡茬看着病床上苍白的林芊芊。
她好像失魂症一般,目无焦距的看着单调的白墙。
“莫禹风醒来的时候,想看见的,是健健康康的林芊芊。”
容宴这番话,使林芊芊的眼珠子动了一动。
见有效,容宴继续安慰:“那天晚上不是你的错,那三个拦路抢劫的人,交代了是有人指使。”
林芊芊的眼睫颤了颤。
“是谁?”
林芊芊的声音轻的就像一阵烟,没开口便好似要散了。
容宴沉默了。
他已经调查出来到底是指使那三个大汉,可是那个人,他却又实在没勇气说出口。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林芊芊忽然笑了。
她的笑又浅又淡,好像稍一用力就会碎成齑粉。
“是林沁对不对?”
她扭过头,那双水洗过般澄澈的眼望向容宴。
一时间容宴竟然有些怔住。
“除了她,还有谁恨我入骨呢?”
林芊芊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好像没什么情绪一般。
容宴几乎的下意识的辩解:“不是,沁沁她……”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她辩解!”
林芊芊的声音终于高起来,虚弱的身体使她即便高呼,声音也没什么气势,像个;老旧的风箱。
“你会饶恕她,帮她隐瞒,帮她脱罪,然后继续让她祸害我对吧。”
林芊芊凄然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她宛如索命的女鬼。
容宴沉默良久:“沁沁她到底算是我的妹妹……而且,那三个劫匪没有真正伤害到你。”
林芊芊如同咽下一把针那样难受。
等到林沁真的有魄力伤害她,到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吧。
林芊芊终于明白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
她用尽力气一次又一次的给容宴机会,可容宴却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失望透顶。
也许事到如今,她真的不应该再去奢求容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