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莲花间众人定会配合。”酒丽瞬间便懂了沈鹤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京城大理寺“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只找到了一个凶手,”王冲道,“那到底是谁杀害了翠云呢?”“是啊,是谁呢?”闻奇也跟着思考起来“按理说她就是一个打杂的小丫头,是谁会想要杀死她。”没人能回答闻奇的问题,因为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会杀死翠云。“你们说,翠云的死会不会是因为她藏起来的那个字条。”沈鹤渊清润的嗓音响起,谢筠和左寒同时看向他,最后双双点头。
“呵呵,既然两位有案子要查,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段升拱了拱手就就要离开此地。
在路过莲花间工人时,不知道是不是谢筠得错觉,总感觉那些女工瑟缩了一下,似乎很怕那个段升。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女工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第一次看见这么些身份尊贵的人,应该会多少有点害怕的。
“大人,不知可搜到了您想要的东西?”老板娘酒丽站出来,柔声道,“这莲花间…关门了好些时日,若是再不开门,怕是要发不起这些工人们的工钱了。”
沈鹤渊应道,“我们今日就回大理寺,莲花间照常做生意,但这期间若是我们传召谁…”
“是,莲花间众人定会配合。”
酒丽瞬间便懂了沈鹤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京城大理寺
“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居然只找到了一个凶手,”王冲道,“那到底是谁杀害了翠云呢?”
“是啊,是谁呢?”闻奇也跟着思考起来“按理说她就是一个打杂的小丫头,是谁会想要杀死她。”
没人能回答闻奇的问题,因为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会杀死翠云。
“你们说,翠云的死会不会是因为她藏起来的那个字条。”
沈鹤渊清润的嗓音响起,谢筠和左寒同时看向他,最后双双点头。
“所以,凶手一定没有拿到那个纸条,那他就一定会去翠云住处翻找。”
“老贺…”
“大人,还是我去吧!”谢筠及时打断沈鹤渊,举手道,“我去了可以和那些工人聊聊天,看看能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什么消息。”
沈鹤渊看了一眼谢筠后,“小心。”
眼里有谢筠看不懂的情愫,不过她也没细究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杀害翠云的凶手,因为他可能是妇女贩卖头子。
如果晚一步,谁知道会不会有更多的人被卖去南边。
想到此,谢筠脑海里升起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颤抖道,“大人……翠云是只是莲花间的一个女工,为何她能藏起来那张字条。”
“那是不是就说明,人口贩卖交易地点……”
谢筠没继续说下去,因为在场众人都想到了:莲花间。
“很有可能那个人就在莲花间内,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左寒道,“这几日我们都在莲花间查案,他一定也很恐慌,可是居然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由此可见,他们的对手心机之深。
这一夜,谢筠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因为一想到京城脚下的莲花间居然是一个人口贩卖点,就觉得非常惊恐。
天子脚下尚且如此,那更远的地方呢,是不是会有更多的女子被拐卖。
贩卖人口这件事真是从千百年前就开始了,而且卖的还是女人和小孩。
谢筠在局里当法医时,也会听到妇女被拐卖的的案子。
那些女孩都非常年轻,有一些甚至才刚刚大学毕业就被卖进大山,一辈子都走不出。
至于小孩,则是被卖去给那些无法生育的夫妻,这种还好一点点,至少孩子是活着的,有一些是为了器官,这种一想到就揪心的痛。
第二日,谢筠听见了隔壁开门关门声,起来后,听说沈鹤渊进宫了。
而谢筠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去了莲花间,左寒也跟着去了。
“姑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不要再问我了。”
谢筠和左寒点了几道小菜,趁着上菜期间,谢筠向女工打听翠云的事。
“那好,我不问有关于案情的事了,”谢筠想他们定是怕惹祸上身,“我们来聊聊家常。”
“姑娘想聊什么?”这个女工是一个和翠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低眉顺眼的,看起来很乖。
“你叫什么名字?”
“竹雨”
“好,竹雨,你来这莲花间多久了?”
“两年”竹雨低头沉声道,听起来似乎很委屈。
但因为她低着头,谢筠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竹雨,你怎么了?”谢筠与左寒对视一眼,觉得这小丫头情绪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姑娘还想问什么?”竹雨耸了耸肩后,抬起头来。
“平日里有有什么固定的人爱来莲花间吃饭吗?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拐了好几个弯,终于问到点子上了,谢筠太不容易了,而对面的左寒正在悠哉悠哉地品尝刚刚点的菜。
“大家都很爱来莲花间,什么人都来。”竹雨这话等于没说。
“我说是,有什么人一个月要来好几次那种?”谢筠见竹雨低头思考,“就是固定的那种,有没有?”
“有。”
谢筠一听,眼睛亮了,“谁?”
“筠儿,你先喝杯茶吧,说了这么久了。”左寒递过来一杯茶,谢筠接过,谁知太烫了。
谢筠没拿稳,茶杯摔在桌子上,茶水四溅。
“啊!”竹雨也被滚烫的茶水溅到了。
“筠儿,你没事吧,我看看。”左寒见谢筠被茶水溅到了,忙起身走过来,看样子非常急促。
“我没事。”谢筠正躲开左寒的手,一偏头突然看见了竹雨袖子下的皮肤。
除了被茶水烫得有点红之外,上面还有一些没有皮,看着像是鞭伤,又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滴过的痕迹。
谢筠大惊,忙凑到竹雨面前,结果竹雨吓的把袖子放下,急匆匆跑了。
“左大哥,你刚才有没有看见?”谢筠推了推左寒,此时他还在关注自己被茶水溅到的手臂。
“看见什么?”左寒头也不抬道。
“就是…”谢筠看了看周围,纠结道,“我们先回去,这件事要告诉沈大人。”
“什么?”王冲惊讶的声音在沉静的大理寺响起,“你是说莲花间的女工身上都是鞭打过的痕迹,还有其他痕迹。”
众人低头不语,这莲花间看来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今日进宫禀告圣上莲花间之事。”沈鹤渊停顿一下接着道,“圣上说,若是莲花间真是那等贩卖女子的黑暗之地,叫我们秉公处理,不必在意它是否为圣祖所提名。毕竟过了这么久,谁知会不会有人暗中操纵了莲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