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酒店,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房间内,江亦琛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戏服,头上也戴着长发头套。四目相对,男人满眼的红血丝,径直冲谢苓星吩咐:“过来!”谢苓星诧异不已,她记得江亦琛在剧里演的是一个喜行不于色的权臣,跟他日常生活中的形象很贴切。怎么现在看着却有些阴郁暴躁?刚一走近,江亦琛就把她拉进怀里,炙热的吻随即砸下!谢苓星惊得瞪大了眼,微凉的薄荷烟草味吞噬着她的气息,放在上辈子,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亲密。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腾,谢苓星捂住唇踉跄逃离。
太恶心人了。
原来她上辈子的悲惨命运不是天定,而是人为!
路艾月!
这样恶毒到连亲妹妹都算计的人为什么能成为主角?
这个世界,未免太荒唐。
谢苓星一路逃出酒店,直到坐上出租车,她依旧在发抖。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谢苓星悚然一惊,却发现是疗养院来的电话。
她松了口气,接通电话,医生的声音传来。
“谢小姐,您预存的医药费已经划扣完了,请您来医院缴一下费。”
谢苓星不可置信:“怎么就没了?我半月前还缴了五十万。”
医生语气波澜不惊:“是您自己说的,答应给您奶奶用最好的进口药,想必您也应该发现了,老人最近精神越来越好。”
“这药,国内目前只有我们疗养院能拿到,量也不多,如果你想停用也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停药后的副作用我们不会负责。”
谢苓星心猛地一跳:“抱歉医生,您千万别停药,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来医院缴费,辛苦您多费心。”
挂断医院的电话后,谢苓星拿着手机有些茫然。
能借的亲戚朋友她早就借完了,要不然她也不会在走投无路之下,答应给江亦琛扮演路艾月。
下了车,站在陌生的十字路口。
将电话簿从上往下划了一圈,她最终拨通了母亲艾梅的电话。
响铃了很久才接通:“我打牌呢,你最好有要紧事说!”
谢苓星:“妈,可不可以借我点钱,我……”
话没说完,对方劈头盖脸就骂:“要钱?是不是又要给那个老太婆治病?她那把年纪早就该死了,晦气!”
话落,电话就被挂断。
谢苓星心头发凉,气到捏紧手机却别无他法。
从五年前起,路艾月和艾梅就断了她出去工作的机会,要求她做一个随叫随到的替身,高兴的时候,才会施舍一些生活费。
现在,路艾月她是不敢找了。
该怎么办?
江亦琛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了进来:“立刻来酒店见我。”
男人语气淡漠,却不容拒绝。
逃又逃不掉,拒绝也没胆,谢苓星只觉得举步维艰。
返回酒店,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房间内,江亦琛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戏服,头上也戴着长发头套。
四目相对,男人满眼的红血丝,径直冲谢苓星吩咐:“过来!”
谢苓星诧异不已,她记得江亦琛在剧里演的是一个喜行不于色的权臣,跟他日常生活中的形象很贴切。
怎么现在看着却有些阴郁暴躁?
刚一走近,江亦琛就把她拉进怀里,炙热的吻随即砸下!
谢苓星惊得瞪大了眼,微凉的薄荷烟草味吞噬着她的气息,放在上辈子,这是她做梦都想要的亲密。
但现在……
她猛地推开人,隐忍退后,偏开脸鬼使神差说出一句:“要做可以,但你能先给我一些钱吗?”
话落,周围温度骤然下降二十度。
谢苓星绞着手指局促不安,等着他把她赶出去。
良久。
寂静的房间响起一声冷笑,接着却听江亦琛嘲讽质问:“多少钱一次,开个价吧。”
谢苓星猛地抬头,去见江亦琛利落写好一张支票,冷脸扔向她:“五十万够不够?”
她嗫喏半晌,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是缺钱,但不该这么拿。
见她不接,江亦琛眉梢一挑:“你还真是金贵啊。”
俊朗的面庞带着谢苓星从没见过的邪肆,但比起一直高冷矜贵的江亦琛,这样的他好像更加鲜活。
“一百万给你!”
刺啦一声,男人又扔出一张支票,这一次,不等谢苓星反应,他就起身把人拖进怀里,还警告——
“钱我给了你,但你若是敢顶着这张脸找别人卖,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冷戾的一句,割断了谢苓星所有的疑惑和不该有的心思,只剩痛心。
一张脸白到近乎透明,而江亦琛就算是在最激情的时刻,眼底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她,就像一种工具。
这一次,她足足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
醒来,房间已经没了人,枕边放着的支票灼人的刺目,讽刺着她可笑的坚持。
谢苓星狼狈逃离。
带着口罩,出了电梯之后就准备回家,现在自己这个样子,不敢出现在奶奶面前,叫她担心……
匆匆路过大厅之际,一旁有兴奋的议论传来。
“诶,你们都看今早的新闻了吗,江影帝和路艾月昨晚在酒店共度春宵,被狗仔偷拍到了。”
“真的吗?两人传了这么多年,可算有实锤了。”
谢苓星心脏狠狠一跳,巨大的不安涌现。
她慌忙拿出手机点进热搜第一,而映入眼帘的赫然是——自己昨晚坐在江亦琛腿上的接吻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