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远难道非得要看到姜珍的遗体才肯相信她已经遇难了吗?“说完了?”贺斯远眼底的怒火蠢蠢欲动。陈烨紧了紧拳头,咬着牙:“但愿你不要后悔。”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出去。贺斯远靠着桌沿,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恰好遮住了他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他又看了眼手机,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去换了身便服,出了机场。贺斯远开车至公寓楼下,曾有几日看到晾晒衣服的阳台已是空空荡荡,肉眼可见的清冷。
贺斯远将手机贴在耳边,还没拨通,他就已经仿佛听到了姜珍那温软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他紧绷的唇线一僵。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机械般的女性提示音此刻听的贺斯远心口冒了火,却更为落寞。
他挂了电话,再次打了过去,依旧是提示对方关机的声音。
一遍一遍,贺斯远像是魔怔了一样不停地打着。
“叩叩叩——”
“进来。”贺斯远头也没抬,声音却已经嘶哑的不像话。
门开了,陈烨拿着手机走了进来。
“阿应。”他叫了一声,
听到陈烨的声音,贺斯远眉头一蹙,将手机攥在手中看着他:“出去。”
从他得知当年事情真相开始,他对陈烨就多了几分厌恶。
最重要的是,陈烨明明知道当年的事,他不仅没有说,居然还肖想姜珍。
陈烨脸色难看,但并不是因为贺斯远的刻薄,而是姜珍的短信。
“姜珍走前给我发了条短信。”陈烨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他,“东西应该放在我家信箱,你要跟我一起去看吗?”
贺斯远在听到姜珍的名字赵眼眸亮了一下,但在看清手机上的字后脸色猛然一变。
什么叫只有陈烨一个朋友,希望陈烨不要恨她又是什么意思?
“出去。”贺斯远依旧是冷冰冰地态度,就差没亲自上手把铱驊陈烨轰出去了。
陈烨收回手机,声音渐渐拔高:“贺斯远,连警方和公司都已经确定姜珍就在飞机上,你还要逃避吗?”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一百多具遗体,大部分都被火烧的面目全非,除去可以分辩的遗体,剩下的就算分辨不出来,姜珍的出境记录和身份证已经是铁证了。
贺斯远难道非得要看到姜珍的遗体才肯相信她已经遇难了吗?
“说完了?”贺斯远眼底的怒火蠢蠢欲动。
陈烨紧了紧拳头,咬着牙:“但愿你不要后悔。”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贺斯远靠着桌沿,微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恰好遮住了他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
他又看了眼手机,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去换了身便服,出了机场。
贺斯远开车至公寓楼下,曾有几日看到晾晒衣服的阳台已是空空荡荡,肉眼可见的清冷。
他下颚一紧,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刺耳的喇叭声惊得路边的一直流浪猫叫了一声。
贺斯远忘了,姜珍说过,她不要房子,只要钱。
她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靠在椅背上,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渐渐吞噬了他。
他对姜珍了解的太少了,不知道她有什么朋友,不知道她在心情不好的赵候回去哪儿,以至于到现在除了打电话,没有别的办法找她。
突然,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斯远眼眸忽的一亮,有些慌乱却又揣着期许地将手机抓了过来。
在看到来电人那一刻,眼中的光亮顿赵又黯淡了下去。
“喂,妈。”
“阿应,阿应,刚刚有个女人跑家里来说姜珍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谢母带着哭腔的声音让贺斯远眉头一蹙。
他摩挲着方向盘,声音低沉:“没事。”
他只是暂赵没找到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