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我娘呢?”“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哪有咱们齐府的做派!”家丁赶忙回头俯首:“齐管家,这小子说是老爷的外甥,来找他娘的。”舅舅家以前不富裕,请不起佣人,更没有管家,所以林枫也不认识此人。管家、下人,都是跟随主家的姓氏的。齐管家瞅着林枫,还有身后脸上是伤的钟红夜,拿出鼻烟,在鼻间吸了一口:“哦……是表少爷啊。哼,你娘不在这儿。”“不可能,我娘回云州投奔亲戚,不找亲哥还能找谁?”
门口衣帽光鲜的家丁问道:“你们找谁啊?”
“我是林枫,找我舅舅齐同生。”
这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然而,家丁上下瞅着林枫,一脸的不屑:“我家老爷何曾有你这么寒酸的外甥,是来求施舍的吧?滚滚滚!”
奶奶的,什么狗奴才。
林枫现在是有功夫的人了,上去就是一脚。
“哎哟!——”
“你这个奴才,我找我舅舅,你不进去通报,还要放肆,这是谁的规矩?”
“小子,你好大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家公子可是吏部侍郎的女婿!睁开你的狗眼!”
怎么睁,门上难道写着么。
狗眼看人低啊。
林枫这下明白了,为什么舅舅不去喝他的喜酒。
区区一个知府,能跟吏部侍郎比么。
怎么说也是个正三品的官职,表哥给人家当了女婿,鸡犬升天啊,好像是舅舅一家都升官了,亲外甥也不放在眼里。
这样的亲戚,他还不稀罕了呢。
“我问你,我娘呢?”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哪有咱们齐府的做派!”
家丁赶忙回头俯首:“齐管家,这小子说是老爷的外甥,来找他娘的。”
舅舅家以前不富裕,请不起佣人,更没有管家,所以林枫也不认识此人。
管家、下人,都是跟随主家的姓氏的。
齐管家瞅着林枫,还有身后脸上是伤的钟红夜,拿出鼻烟,在鼻间吸了一口:“哦……是表少爷啊。哼,你娘不在这儿。”
“不可能,我娘回云州投奔亲戚,不找亲哥还能找谁?”
“唉,我说你这个臭小子,哪儿来那么多废话,没有就是没有!滚蛋!”
说完就要走。
林枫上前拽住:“混账王八羔子!你说没有就没有了?我要进去找!”
齐管家脸色一黑,瞪着眼珠子,鼻孔朝天翻:“放肆!还反了你了,一个破知府,上这儿来闹。就算是巡抚大人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你少拿自己当根葱。”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还清楚我是个知府,不过那是旧黄历了。”
再看林枫这身行头,还沾着不少灰尘呢,想来知府也不会穿成这样,大概是犯了事,被撸了。
否则,干嘛不留在燕州发财,要跑到这儿来找舅舅呢。
而且林母有个当知府的儿子,又何必找到齐府来,带着儿媳妇,一定是犯了事,被贬官了。
想到此,他的气焰就更嚣张起来:“哼,你现在已经不是官了吧?”
“我要进去找我娘,让开!”
“来人!”
七八个家丁一听招呼,全数围了上来,人手一根棍子。
钟红夜站在林枫前沿,刀已出鞘,噌!
“林疯,你娘不在这儿,即使在这儿,没有老爷发话,你也不能乱来。敢在齐府舞刀弄枪,当自己是什么人。给我打!”
擒贼擒王!
钟红夜一个垫步,到了齐管家身边,刀口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唉?!——你、你干什么?!这儿可是齐府,容不得你们放肆!”
“放肆也就放肆了,一刀宰了你,全当是个乐子。”
“别……别冲动,林枫的娘真不在府上啊。”
林枫上前拉住他,问:“那我娘在哪儿?”
“不、不知道啊,她来这儿的时候,被老爷给赶出去了,现在下落不明啊。”
亲妹妹也能赶出去,这就是人性么。
自己儿子给吏部侍郎家当了女婿,就把根本给忘记了。
“什么事?”
“哎哟——老爷!救命,救命啊!”
齐同生来了,这些年过去,他发福的厉害,挺着个大肚子,穿了一身金钱苏绣袍。
一眼看去,就是个大财主。
齐某人靠了过来,颇为霸气的摸着胡须:“二位是什么人。”
“我是林枫,你的亲外甥。”
“哦?”
“我是来找我娘的,她人呢?”
齐同生了然,却在摇头:“你娘来过,又走了。”
“你齐家发了财,攀上高枝,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管了么?”
“天下之人都一样,你做官的时候,有给我什么孝敬么?听说你当了知府,擅离职守是个什么罪名。”
“我已经不是知府了。”
“呵!——你的官贬的够快的啊,县令没当几天就做知府,我还好奇自己的外甥有多大能耐呢,没成想又给掳了。念在咱们两家亲戚的份上,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放了我的管家,你就滚吧。”
这种可恶的亲戚,林枫都不想跟他置气,先找到老娘最要紧。
娘应该还在云州府,可以找这儿的县令查一查。
正要离开齐家,突然听到有女孩的叫声。
林枫止住脚步,同钟红夜对视了一眼。
那女孩声音虽然小,可听的出是‘救命’。
他回过身来,认真问道:“什么声音?”
“关你什么事,立刻滚蛋!”
钟红夜秒懂林枫的眼色,点了一下头之后,疾步往后院方向去了。
“站住!——来人,给我拦住她!”
拦得住么,钟红夜对付这群拿棍棒的家奴,还是手拿把攥的。
林枫也迅速跟了过去。
在后院的一个房间里,一名男子正在猥亵一个女子,看女子的衣服就不是齐府的人,粗布麻衣。
而那男子,正是林枫的表弟,齐发堂!
二人衣衫不整,钟红夜也不避讳,上去对齐发堂的屁股就是一脚。
“哎哟喂——我的妈唉!~”
“什么人踢我!”
回首之际,看到的是钟红夜。
齐发堂笑着提上裤子:“哟呵,哪儿来的小娘们儿,长的挺骚啊。”
噌的一声!
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唉?!——别,别杀我!爹,爹!!”
“住手!”
齐同生进屋,手指着林枫的脸:“你……你你你你……你也太放肆了!这是我家!”
“强强民女,还要女干污!你该当何罪?你的儿子犯的是死罪!”
“你管不着我!我大儿子是礼部侍郎的女婿,县令、知府,乃至巡抚都要给我齐家面子,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轮得着你一个平头百姓管么?!”
齐发堂哀求着:“爹,救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