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响,才终于在一片凌乱的杂物之下,看到了自己的项链,她匆匆上前,蹲下身,颤抖着双手将项链捡起。见冯悠悠不光晕倒了,手臂上也有了划伤,苏缇立刻想将事情闹大。她从冯悠悠身边起身,指着夜浅怒喝道:“夜浅,你做为经纪人,竟然欺负自己的艺人,你是不是疯了。”江野此时也已经闻声赶来,他挤进人群,就看到夜浅蹲在地上,身上被撕扯的满身狼狈的样子。他脱下了自己的戏服大氅,直接罩在了夜浅身上,将她搀扶起,护在身边,对着苏缇喝道:“姓苏的,你少带节奏,一开始这里只有你们三个,你跟冯悠悠又是一丘之貉,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此刻,人群里已经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剧组的随行医生,也在帮冯悠悠做检查。
夜浅努力的压抑着心底不明的情绪,目光茫然的四下找寻。
找了半响,才终于在一片凌乱的杂物之下,看到了自己的项链,她匆匆上前,蹲下身,颤抖着双手将项链捡起。
见冯悠悠不光晕倒了,手臂上也有了划伤,苏缇立刻想将事情闹大。
她从冯悠悠身边起身,指着夜浅怒喝道:“夜浅,你做为经纪人,竟然欺负自己的艺人,你是不是疯了。”
江野此时也已经闻声赶来,他挤进人群,就看到夜浅蹲在地上,身上被撕扯的满身狼狈的样子。
他脱下了自己的戏服大氅,直接罩在了夜浅身上,将她搀扶起,护在身边,对着苏缇喝道:“姓苏的,你少带节奏,一开始这里只有你们三个,你跟冯悠悠又是一丘之貉,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你……”
眼看着几人又起了争执,跟进来的导演一脸的愁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不敢擅自处理。
毕竟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池少的人,一个是席少的人,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这事,他可不想沾腥了。
他让人将双方分开,暂时制止了争吵,等着救护车赶来的空隙,他去偷偷拨打了池慕寒的电话……
池慕寒赶到医院的时候,苏缇正陪着冯悠悠在治疗室缝合手臂上的伤口。
走廊里,只有导演安排过来帮忙的两个剧组工作人员,和坐在长椅上,看起来神情落寞的夜浅。
夜浅低头看着手心,眸光一瞬不瞬,像是陷入了什么情绪中一般。
直到池慕寒走近,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剧组工作人员见池慕寒来了,立刻上前按照导演的要求,说了当时的情况,屋里就三个人,别人也并不知道里面都发生了什么。
池慕寒让那两位工作人员先离开。
他面色冷峻的走到了夜浅身前,直到阴影遮蔽在眼前,夜浅以为是医生出来了,才恍惚的抬起眼眸。
看到面前的人是池慕寒,她面色冷了下来。
池慕寒睨着她,原本清冷的脸色,在看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时,并未再添冷意,只沉声严肃的道:“解释,发生了什么,悠悠为什么受了伤。”
冯悠悠来拉架的时候,自己半分力气都没用,她怎么会摔倒,还摔的那么重,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夜浅压抑住了心底一直在盘旋的悲愤,平静的复述着事实:“苏缇说我戴的项链,是偷了你本要送给冯小姐的礼物,她要我把项链还给冯小姐,我不肯,她便暴力拽断了我的项链,我们冲突间,冯小姐不知怎么,就自己撞到了架子上受了伤。”
池慕寒眸光冷然的扫向她摊开在自己面前的手心。
从他第一次解开她衣服开始,她戴的就是这条项链,五年了,一直都是——
现在竟还为了它伤人,想来,是她最珍视的那人送的了。
他薄唇抿唇一条直线,眸光沉冷的睨着眼前人,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只声音透着几分讥讽,“所以,为了这么一条破项链,你就弄伤了悠悠,你简直可笑。一会儿悠悠治疗出来,给我滚过去,虔诚的道歉。”
夜浅心脏倏然被揪痛了起来,一条破项链?
她一双墨色瞳仁,紧紧锁在了池慕寒那张一贯矜贵冷傲的脸上。
她从不期待池慕寒能够公平的对待自己,她忍受他给的一切羞辱和偏心,谁让她当年选择为了钱卖掉了自己,她活该。
可,池慕寒不该动自己心里最后的底线,不该插手这件事。
因为这条项链,是养母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了。
她站起身,第一次眼底带恨的凝着他,怒道:“凭什么?你看清楚,这是你的项链吗?是她们侮辱我偷东西在先,是她们要抢我东西的,也是她们先动的手,凭什么要我道歉,就因为里面受伤的人,是你珍爱的心头肉吗?”
五年了,夜浅还是第一次在池慕寒面前,露出如此强烈的情绪。
池慕寒眼眸下沉,冷厉的视线,再次扫向她捧着项链的手,随即又阴鸷的睨向她:“一个被拿来买卖的‘物件’,根本就没有资格问凭什么,只有照做的份。”
夜浅凝着池慕寒的眼底,透着往日里从没有过的坚定。
今天,她绝不妥协。
她眼里的冷意,像是结了冰般,直直的刺向池慕寒,“我没有错,今天我就是死,也绝不会道歉的,你要是看不顺眼,就杀了我啊。”
她的挑衅,没有让池慕寒动怒,反倒让他勾唇笑了起来。
可这笑,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夜浅凝眉,竟猜不透,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笑,可下一秒,池慕寒已经抬手,将她手心里的项链,一把揪出。
夜浅的心一缩,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抢,可池慕寒的动作更快,已经直接将断开的项链,毫不犹豫的拽成了两半,举到夜浅的面前:“还要继续威胁我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