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北辰修长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上,轻呷了一口酒,缓缓道:“没错!皇上对此十分震怒,勒令大理寺在一个月内破案。大理寺正为此案,忙得人仰马翻,焦头烂额。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那些少女就像凭空消失了,愣是没有查到下落。”上官千荨非常吃惊,问道:“什么少女失踪案?我怎么不知道?”江洋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紧不慢地开口,讲起三起少女失踪案。“前不久,在繁都,一对夫妇带着十五六岁的闺女和半大小子逛夜市,走着走着闺女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这家人还报了官,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没想到驸马遇刺身亡案会如此棘手,我们至今都没有查出凶手,皇上对此多有不满。如今朝堂之上风云变幻莫测,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会遭到邑王反扑。”谢池蔚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焦虑。
上官千荨放下手中的筷子,心虚地垂下眼眸,不敢说出她知道凶手,其实就是靖武候世子景墨弦。
端木野接过话题,说道:“是啊,朝堂之事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必须小心行事,免得引火烧身。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接连出了很多起少女失踪案,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端木北辰修长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上,轻呷了一口酒,缓缓道:“没错!皇上对此十分震怒,勒令大理寺在一个月内破案。大理寺正为此案,忙得人仰马翻,焦头烂额。已经过去大半个月,那些少女就像凭空消失了,愣是没有查到下落。”
上官千荨非常吃惊,问道:“什么少女失踪案?我怎么不知道?”
江洋眉头微微皱了皱,不紧不慢地开口,讲起三起少女失踪案。
“前不久,在繁都,一对夫妇带着十五六岁的闺女和半大小子逛夜市,走着走着闺女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后来这家人还报了官,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有一位村妇让闺女到院子里收衣服,她自己也跟着出去倒洗脚水,只前后脚的功夫,闺女便不见了踪影,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只有守在门口的大黄狗对着空气汪汪直吠。那村妇赶紧找了附近的村民帮忙,一帮子人打着火把满山遍野地找,愣是没找着,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还有更骇人的案子!有个更夫在街上打更的时候,瞧见一个美貌女子独自在前面赶夜路。那女子生得娇花一般,走起路来袅袅娜娜,只看一眼就能将人的魂勾走。就在这时,街上突然腾起一阵白雾,一眨眼功夫,那美貌女子便在白雾中消失了。更夫吓得大病了一场,大家都说他是撞了邪祟,那美貌女子定是被鬼怪捉了去!”
端木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突然问道:“你们说,最近这些少女失踪案,是否与驸马遇刺身亡案有关?”
“此事还需深入调查,不能轻易下结论。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少女失踪案,还是驸马遇刺身亡案,背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也不会查了这么久,都没个下落。想必是有幕后主使,在暗中搞鬼。”谢池蔚沉思片刻道。
“你们不觉得这两个案子有些相似吗?都是突然爆发,且背后都好像有股强大的势力在操控。每次好不容易查到线索,都会被人抢先一步,对关键人物杀人灭口。说明这背后之人,已经渗透到了朝廷。”江洋冷静地分析道。
端木北辰颔首道:“没错!或许我们可以从少女失踪案入手,调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即便是破不了驸马遇刺身亡案,我们若是抢在大理寺之前,破了少女失踪案,也可以为皇上分忧,挽回圣心。如果顺藤摸瓜,牵扯出背后之人,在朝中的势力,也未可知。”
上官千荨反复思考,这三起诡异莫测的少女失踪案,深深陷入沉思,一言不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上一世,她在端木亦琅府上,曾听见他和一个头戴斗笠的灰袍男子在密谋什么:“……那批少女……看紧……”
当时她站在屋外,只是断断续续听了一些,不甚在意,便直接走进书房,邀请端木亦琅陪她一起去打猎。
端木亦琅见她来了,立即停止谈话,灰袍男子则迅速将斗笠压得极低,行色匆匆地走了。
如此说来,最近这些骇人听闻的少女失踪案,会不会和端木亦琅有关?
算算时辰,现在赶过去,刚好可以听见端木亦琅和灰袍男子的密谋。
“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走了。”上官千荨不等众人反应,丢下这句话,便一阵风跑了出去。
江洋看着上官千荨的背影,很是疑惑地问道:“大家难得一起吃顿饭,千荨怎么说走就走了?她这是要去哪里?”
“就是!也不等宸王发话,便自个儿走了,还讲不讲点规矩?”谢池蔚颇有些不满道。
端木北辰也不恼,反而笑道:“千荨的脾气,你们还不知道?她一向恣意随性,敢说敢做,谁能管得住她呀!”
阳光倾洒下来,整个邑王府笼罩在一片金色光辉之中。
琉璃瓦顶,雕栏玉砌,愈发显得金碧辉煌。门口蹲着两个大狮子,昂首挺胸,威武雄壮,给王府平添了几分庄严气势。
上官千荨凭着端木亦琅给的令牌,一路进入府邸,畅通无阻。她径直走到书房门口,透过门缝偷偷往里窥视。
书房内,端木亦琅负手而立,神情严肃。灰袍男子整张脸掩在斗笠下,只能看到模糊轮廓。
上官千荨心中不禁好奇,这个灰袍男子究竟是谁?他到底在和端木亦琅密谋什么?
她凝神屏气贴紧门边,附耳倾听,里面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
“事情进展得如何?”端木亦琅问道。
“一切按计划进行,只是……”灰袍男子低声道。
“只是什么?”端木亦琅追问。
“只是大理寺一直查得很紧,我担心他会坏了我们的大计。”
端木亦琅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你是说大理寺卿阮显仲?.”
灰袍男子点了点头,一脸忧心忡忡。
端木亦琅沉默片刻,随后冷笑一声:“那就让他查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阮显仲带着大理寺的人,像疯狗一样到处抓人!我手底下的人,已经被他抓住了好几个。”
“他们没有说出不该说的吧?”
“邑王放心,属下全都处理干净了。属下只是担心,照阮显仲这样查下去,总有一天会查到我们头上。”
“怕什么!叫你底下的人行事小心一些,千万不要露了马脚。必要的时候……”端木亦琅比出一个杀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