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童音引起了温奕的注意,“哟,这是你儿子啊?你说他有一个杀人犯妈妈是一种什么体验?”温小宇气鼓鼓地反驳他,“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咪,她不是杀人犯!”“你个小兔崽子,吼什么吼!”温言懒得再搭理他,牵起温小宇的手在路边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北国饭店。”司机瞟了一眼她红通的眼睛,“姑娘,你是不是家庭过得不幸福啊,自己带着个孩子在外面漂流。”“没事,走吧,师傅。”车子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温言付了车费,30块钱,然后下车。
温言坐了五年牢,与世隔绝五年,今天她终于出狱了。
她穿着白得发黄的裙子,左手里揣着五十块钱,右手里牵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没错,温言当初坐牢不久后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母子俩走到公路边,身旁“滴”——的一声,温言下意识地侧头看。
“哥,是你。”
温奕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温言,“你可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温小宇看着这张陌生的面孔,问道,“妈咪,他是谁啊?”
稚嫩的童音引起了温奕的注意,“哟,这是你儿子啊?你说他有一个杀人犯妈妈是一种什么体验?”
温小宇气鼓鼓地反驳他,“不许你这样说我妈咪,她不是杀人犯!”
“你个小兔崽子,吼什么吼!”
温言懒得再搭理他,牵起温小宇的手在路边匆匆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北国饭店。”
司机瞟了一眼她红通的眼睛,“姑娘,你是不是家庭过得不幸福啊,自己带着个孩子在外面漂流。”
“没事,走吧,师傅。”
车子在一家饭店门口停下,温言付了车费,30块钱,然后下车。
身上剩下20块钱,带温小宇吃了顿饭后,身无分文,现在,必须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儿子。
走出饭店后,突然发现饭店旁边的一家娱乐会所正在招人。
温言想了想自己目前这副处境,没有背景,坐过牢,人生染上污点,还带着一个孩子,能找到份工作养家糊口就知足了。
想了想,她牵着温小宇走了进去。
走进这样的场所,她整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带着一丝胆怯,曾经她是A市那个骄傲自信的温大小姐啊,温家曾经也是名门望族,温家的衰落,她的五年牢狱之灾,彻底毁掉了她的骄傲。
不知是在黑暗中生存久了还是怎的,导致她现在像见不得光,见不得人似的。
温言问了前台的小姐,“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经理。”
前台这位小姐,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寒酸的女人,白色的连衣裙穿得发黄,头发邋遢,还带着个拖油瓶。
这女人能和经理有啥关系呢
不会是来攀关系,乱给孩子找爹的吧。
温言见她一副瞧不起她的表情,咬了咬下唇,再次问了一句,“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经理,我是来应聘的。”
原来是来应聘的。
女人马上说,“你到… 哎,经理,这人找你。”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刚好走出来,温言的手不自觉地抓了抓裙子,鼓起勇气说,“你好,我是来应聘的,我看到门口的招聘广告。”
男人表情淡淡地从上到下打量她,然后问道,“会喝酒吗?”
“什么?”
男人不耐烦地重复了一句,“我问你会喝酒吗?耳聋了吗?年纪轻轻的耳朵这么不好使。”
温言摇了一下头,“不好意思,我是来应聘清洁工的,我不会喝酒。”
男人呵笑一声,“真是可惜了,清洁工的岗位已经有人了,你要的话只能是当服务生,要陪酒的。我看你带个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要不就咬咬牙试试,可以的话去换身衣服,打扮一下就可以上班了。”
温言愣了愣,为了生存,为了孩子,豁出去了。
“行,可以。”
她拉着温小宇去了后台换衣服,这里是高级会所,对服务生的要求很严格,服装一致,清一色的短裙,还必须化着浓妆上班,这样的打扮令她很不适应。
温小宇怕生,必须要跟在温言身边。
经理吩咐道,“顶楼至尊套房来了几位身份不凡的客人,你把这几瓶酒送上去,注意态度好一点,别把贵客得罪了,把他们伺候好了,小费可不少,明白了么?”
温言接过酒,呆呆地应了一声。
经理一副嫌弃样,“你看看你,怎么跟个呆木瓜似的,表情好看一点行不?人也长得不算丑,怎么就这么呆板呢,会干干,不会就滚蛋,别浪费时间。”
温言马上缓过神来,第一次在这种地方上班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她这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模样,和这里灯红酒绿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对不起,经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努力做好的。”
温言调整好状态,面带微笑,迈开步子要上顶楼,温小宇屁颠屁颠地跟上,被经理一把拦住,“哎你这小屁孩,就别去凑热闹了,别耽误你妈干活。”
温小宇抬眼看他,“叔叔,我很乖的,不会闹腾的。”
“那也不行,你就在这,等你妈下班。”
温小宇委屈巴巴的,温言回头,哄道,“小宇,先在这里乖乖等妈咪,妈咪忙完了马上过来找你。”
温小宇挠了挠头,“那好吧,妈咪我等你哦。”
温言端着酒走了。
电梯直达顶楼,这一层的设计与下层的区别太大,金碧辉煌的,比下面的楼层都要高级得多,这里是金字塔尖端的大人物消费的场所。
女人敲了敲门,略带紧张地走进去,“先生,你们要的Martell来了。”
套房里闪着灯光,几个穿着正装的男人坐在一起。
温言端着酒一点点走近,一个留着金色头发,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身边坐着一个娇艳的女人,这两人她也认识,那男的,是薄司寒的好哥们,陆聴,那个女人,是她的大学同学姜淼淼。
真是冤家路窄。
女人对女人天生自带攻击性,特别是…不要脸的女人。
姜淼淼轻蔑鄙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温言,“这不是温言吗?怎么几年不见,混得这么差劲,来这当起服务生了。”
姜淼淼家境贫寒,为了摆脱贫穷的命运,她靠攀附有钱的公子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和物质生活。
而五年前,温言却是那个高贵的温家大小姐,骄傲自信,只不过一场意外,这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温家父母身亡,温言入狱。
再次见面时,温言已是这般狼狈不堪。
温言不想理会她,低头把盘里的酒摆上桌。
姜淼淼见她漠视自己,顿时就来气了,脚一盘,双手抱胸,低贱的女人硬生生装出了一副高贵女王的气势。
“喂,你一个服务生,对待客人是什么态度,你还给我摆上架子了,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吗?能为我服务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能跟你搭上话是看得起你,你还给脸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