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讽刺她。他爱柳如意就爱她,为什么非要给她标榜一个罪名?他是要逼死她才甘心吗?心尖刺痛,生无可恋,索性破管子破摔!苏画秋咬紧了唇瓣绝望地闭上了眼,“是,你知道我从前是他未婚妻,我对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厉逸豁然松开了手,抓起盒子朝她头上砸去,“挺好,想滚就滚吧。”木盒砸得她头晕目眩,一枚白玉印章滚了出来。苏画秋看着他快步上楼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敢让佣人看见,快速弯腰去捡印章。
他竟然把她带到这儿了?
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将其他女人带回来?
不,她有什么立场质疑他的决定,她不过是个鸠占鹊巢,顶着老大未婚妻,寄居在他身下的女人罢了。
连名分都没有。
苏画秋长指掐进了掌心,眼前一片模糊,她轻声问,“需要帮忙吗?”
“不必,让开。”语气冷硬却很轻,像似怕吓醒了怀中的小女人,以至于整个人都温柔极了。
让?
苏画秋的腿像灌铅一般挪开,眼睁睁看着他上楼,她像被马蹄践踏过,五脏六腑都是痛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潮湿。
刚要转身,他的秘书秦明叫住了她,“苏小姐,请帮忙拿一下东西。”
他将外套递给她,顺手递过一个盒子,“厉总今晚是去了拍卖会,我先接了柳小姐再去接的他,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能在厉逸手下谋生的人,都是机灵的人。
定晴看着车内一束鲜艳的红玫瑰,如柳如意般火热,苏画秋对他的掩护只是轻轻一笑,“辛苦你了。”
秦秘书见她盯着花,便抱了出来递给她,“厉总送给你的。”
戏做过头,就显得太假了。
苏画秋没有接,拎着沾满香水味的外套进了房,将衣服丢给了佣人。她不想上楼,怕自己忍不住,会失去最后的体面与尊严跟他吵架。
“苏小姐还不休息吗?”佣人打着呵欠问。
苏画秋刚要起身,厉逸下了楼,佣人连忙端茶倒水。
“不打开看看吗?”他在她面前坐下,神情疲惫,眼睛蒙上了一层酒色。
“没兴趣。”苏画秋将盒子推到他面前,敛眉掩去绝望的挣扎,“厉先生,既然柳小姐来了,咱们……到此为止吧。”
“苏画秋,你别不知好歹。”厉逸提高音量,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离开我,厉老头不会放过你。”
“那是我的事。”苏画秋握紧了双拳,长指甲刺破了掌心,却感觉到不疼,“我管不了你,你也管不了我。”
厉逸隔着桌子倏地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他,“阿政就这么好吗?值得你睡在我身下还夜夜惦念。”
有吗?
苏画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直讽刺她。他爱柳如意就爱她,为什么非要给她标榜一个罪名?他是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心尖刺痛,生无可恋,索性破管子破摔!
苏画秋咬紧了唇瓣绝望地闭上了眼,“是,你知道我从前是他未婚妻,我对他……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厉逸豁然松开了手,抓起盒子朝她头上砸去,“挺好,想滚就滚吧。”
木盒砸得她头晕目眩,一枚白玉印章滚了出来。
苏画秋看着他快步上楼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敢让佣人看见,快速弯腰去捡印章。
习惯了各种文物,一摸到手上,苏画秋骤然吃惊,这是一枚和田古玉,光是玉的本身就价值连城,如果此章……她抚摸着章印,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他怎么会有这枚印章?
她顾不上头疼,慌忙跑上楼,门没锁,他靠在床头翻看着她的笔记本。
柳如意没有睡在她的位置?
“这枚印章……”苏画秋刚开口,他扫了眼她红肿的额头,丢下笔记本,按熄了灯躺了下去,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
苏画秋走到床边,深吸了口气,“这印章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是她小时候的修复文物启蒙老师陈正的东西,老师已经消失四年了,她努力考进博物馆当学徒,就是想找到他。
“想要……讨好我。”
苏画秋捏紧了印章,她知道厉逸这个人不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能打动的,他要的是她的低头。她从床尾钻了进去,在触及他腿部的时候提前发问,“告诉我,印章哪来的?”
老师不会已经出事了?
男人不为所动,假装睡着了。
苏画秋只好用手,他依然冷硬着,到后面她用了之前在车上被他逼着的招数。
这次他没有释放,在她绝望想放弃的时候,他将人拖进了怀中,快速将她压在身下。
苏画秋吓得颤抖,“厉先生你不是不想要……”
“苏小姐觉得是我不想要吗?”他像原始森然逃出的野兽,动作强悍。
苏画秋怕极了,她抱着腹部尽量护着孩子。最后翻过身去背对着他,绝望地努力迎合,并哀求他重一点。
她知道他喜欢看她犯贱,她若求轻一点,他就会更重;她说重一点,他反倒会怜香惜玉,而且这样他会出来得更快一些。
否则他能反复折腾她一个晚上。
在舒爽愉悦的顶峰,她从雪白枕头中抬起头,无意看到了立在门口的阴影,吓得惊叫一声。
他扣紧了她的十指,咬住她的耳垂,哑声低笑,“有那么舒服吗?”
“不是,那儿有人!”苏画秋急促呼吸,哆嗦地示意他看向门口。
门被人从外面拉上锁住了。
厉逸不甚地意地抚开她的额头,亲了亲被木盒撞得红肿的地方,“疼吗?”
刚刚站在门口的,是柳如意吧,她偷看他们做这事,会不会气疯了。
苏画秋心里闪过一丝复仇般的痛快。
良久才想起肚子里的宝宝,慌忙轻揉安抚,不知道刚刚有没有伤到。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一定要赶紧离开他,否则孩子就保不住了。
隔壁客房。
柳如意着魔般亲吻着着手机上俊美如妖的男人,鲜红指甲硬生生折断了。心中愤怒辱骂,这女人真是太不要脸的,叫得那么妖媚,嘴里还说出那种不堪入语的哀求,并要求男人从后面……重一点。
真不知道身价百亿的厉氏副总喜欢她哪一点,又土又脏又蠢,脾气还那么古怪。
厉逸那样优秀的男人,只有光芒万丈的她才配站在他身边。她去年迈进了厉氏老宅,今天又踏入了他的私人家宅,很快,她就能躺在他的那张床上。
可是,他为什么会让她看到这一幕?
不,一定是苏画秋故意不关门的,她下贱的用这种手段逼她绝望、嫉妒、痛苦,以至于放弃。
柳如意嘴里喊着四哥,重重倒在床上喘息着。
次日。
不知道是早孕反应,还是累的。苏画秋起晚了,坐在餐桌旁都恹恹的。
厉逸放下平板,示意佣人端来早餐,是皮蛋鱼片瘦肉粥。
浓重的腥味涌入鼻息,她忍不住冲到了卫生间,跪在马桶旁吐了起来。
厉逸严厉瞪向佣人,“我不是说过,苏小姐讨厌吃鱼。”
佣人慌忙端走,又换来两碗白粥,小心翼翼地试探,“厉先生,苏小姐是不是怀上了?”
“没有。”苏画秋闻声及时反驳,清洗干净回到餐厅旁,“我只是吃坏了东西。”她力求掩饰,轻笑着给他夹了几根菜,努力克制对油烟的厌恶。
厉逸阴暗不明看着她,“想生一个吗?”
“不!”苏画秋立即反驳,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寒。
“只想替阿政生是吧。”
他发现了?试探她?苏画秋吓得寒毛倒竖,她不敢迎接他冰冷的眼瞳,惊疑不定地吃着碗里的白粥,试图压下心慌。
就在这时,柳如意在楼上轻柔唤道:“四哥,我的内衣不见了。”
厉逸冷然丢下碗,抓起平板上了楼,远远的还能听见柳如意娇媚的讨好,“四哥,抱歉打扰你们用早餐了,要不我去跟苏姐解释一下tຊ。”
“有什么好解释的,她不需要。”厉逸冰冷地甩下这句话,“你想要什么款式,我让秦秘书送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柔软了下来。
她最爱的男人,顶替了一年的未婚夫,竟然跟别的女人讨论她喜欢的内衣,就在她以为能住一辈子的家里。
苏画秋原本想趁着早餐时间,问一问他那枚印章的来历,现在知道他就是要拿捏她。她拼命灌着白粥,噎得喉咙都痛了,她快速用完,提起包跑出了门。
离开别墅后,她再也忍不住扶着垃圾桶狂吐起来。
她这次不是因为孕吐,而是为自己这具身体感到恶心,她忍受不了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这让她觉得自己很脏。
柳如意都已经住到家里了,他到底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她没有上楼,直接去了博物馆,刚进工作组,她收到了中介公司的电话,“苏小姐,按您要求,我们找到了合适的房源,您什么时候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