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路上白重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白柳就在他身边,可是她并没有想救我。她是白重的手下,可以因为恩情替我解围,却不会因为那点小恩情救我命。既然白柳不能帮我,白槐自然也不能了。于是,我心底默念唐流的名字。然而等了半天,我却没有得到回应,这时我意识到可能不太对劲。唐流为什么也没有回应我?该不会……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来,然后慢慢下床,扶着墙走出屋子,绕到了祠堂。我站在祠堂面前微微喘息,小声喊道,“唐流
白重留下这句话后,又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些嫌弃的模样,松开了我的腰。我被扔回床上,身体散架一样疼。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苏婉,你们苏家的蛇债,还有你的这双眼睛,如果你还想再活几年,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碰我的底线。我烦那只臭狐狸,而你继续跟他纠缠不清,也就不用继续还债了,我给你个痛快,送你投胎。”
他消失在了屋子里,那样大的身躯凭空就消失了。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发怔。
我不想任由白重摆布,他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让我的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绝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可是……可是现在离开了他,我又有什么能力自保?
阴路上白重想置我于死地的时候,白柳就在他身边,可是她并没有想救我。她是白重的手下,可以因为恩情替我解围,却不会因为那点小恩情救我命。
既然白柳不能帮我,白槐自然也不能了。于是,我心底默念唐流的名字。然而等了半天,我却没有得到回应,这时我意识到可能不太对劲。唐流为什么也没有回应我?该不会……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了起来,然后慢慢下床,扶着墙走出屋子,绕到了祠堂。我站在祠堂面前微微喘息,小声喊道,“唐流?你在哪儿?”
“咳……”一声轻咳响起,我听着声音竟然是在祠堂屋后面传来的,又费力地挪到了后院。
前院是奶奶种的小菜圃,后院喂着点鸡鸭。然而等我挪到后院的时候,发现后院中央钉了根木桩子,唐流被绑在上面浑身是血,流了一地。他听见动静抬了一下头,他嘴角、眼角都在渗血,他扯开嘴角对我苦笑了一下,“白君……脾气…是不太好哈……”
我先是红了眼眶,继而是从心底燃烧起来的愤怒,白重居然报复唐流!!
我不管不顾地跑过去,中间还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我一边解他的绳子一边哭,“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我解开了他的绳子,唐流一下子跌在地上,他脸色白的更吓人了,而且手指都在微微颤抖,“光……我……我晒不得光……”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硬是拽着唐流,给他拖回了祠堂,随后我们两个坐在祠堂的地上,都气喘吁吁,身上带着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我想看看他伤的要不要紧,但是又不方便,唐流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后朝我很勉强地笑了笑,“我这种清风,见不得光,他绑我在那儿晒了三天,没事儿,让我修养几天就好……”
我咬着牙,一团怒火在心里撞了又撞,我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在这儿生气或者回去跟白重发脾气都没有什么用,我连保护好自己都做不到,可能反而还会害得唐流更惨。
我深呼吸着平稳情绪,然后对他说,“唐流,以后不要靠近我这里,要不然白重他……”
我话还没说完,唐流摇了摇头,“行了,我算知道了,你们这对仙家和弟马的关系真是奇怪。以后我会知道分寸的,呃……反正就是帮你不让他知道就成了吧。”
他故作潇洒,我听了后心里有些暖,但也觉得有些悲哀,我的堂口里现在供着四个人,结果三个都跟我不是一伙的,唯一一个帮我的还被报复成这样。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忽然开了,唐流脸色微变,我则立刻转头。
看见白重出现在祠堂门口,我下意识地往唐流身前一挡,而白重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开始从心底里恐惧他的沉默,他说话从来不是虚张声势,说什么就做什么,说到做到。而一旦他不说话,那就说明他要动真格的了。
“挺活蹦乱跳的啊,还有劲儿往祠堂跑。”白重冷“哼”了一声,他的目光在唐流身上走了一遍,然后不再看他,伸手拽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拖。
唐流脸色一变,想抬手阻止,可白重头也不回地给他扔下一句话,“小子,要是不想灰飞烟灭,就做好你分内的事。”
唐流脸色又白了几分,终究没有动。
“你……你又要干什么!”他力气太大,我被他拽起来后又差点摔回去,白重直接把我扛了起来,带着我往卧室走。
进了卧室后,白重把我扔在床上,一手把我的肩膀按住,另一只手伸入我的衣襟,我的指尖在颤抖,声线也变了调,“白重,我才刚醒……”
“刚醒?刚醒还有力气去救那个鬼吗?”白重俯身吻了下来,他舌头探入,蛮横地掠夺我口中的空气,这一吻几乎让我窒息,我闭上了眼睛,同时也忍住想哭的冲动。
一吻毕了,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挪到了我的小腹上,他指尖划过我肌肤的触感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抖,可是他下一句话又让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苏婉,要不要猜一猜,这一胎,你怀了几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