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母起床出门,就看见眼睛通红的洛佩妮。她心疼的走过去:“妮妮,怎么了?”洛佩妮眼底满是血丝,她抬手抱住洛母,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在她肩膀:“妈,我离婚了……我们回家吧。”洛母愣了下,却没有再多问,只说了一句:“好,妈带你回家。”一句话,洛佩妮瞬间湿润了眼眶。过了很久,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母女收拾好东西。离开时,洛佩妮回头看了眼这座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家,最后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转身离去。晚上,霍司函回来时,整栋别墅里一片黑暗。
洛佩妮眼眸瞬黯,脚步黏在地上,怎么都迈不动。
这时,沈漾看见她,大喊着朝她挥手:“洛医生!”
霍司函闻声望来。
洛佩妮远远和他对视,随后硬着头皮在众人的目光中到男人面前。
“你怎么来了?”霍司函扫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责问。
洛佩妮的那句想见他哽在喉间,说不出来。
这时,坐在霍司函身边的蓝染站起来:“正好我想去趟洗手间,洛医生能陪我吗?”
洛佩妮忙点了点头,两人一同离开。
洗手间内。
蓝染站在镜子前洗手,一边开口:“司函是一个很好的人吧,无论是搜救员,还是丈夫。”
洛佩妮愣了下,半晌才回:“他是个很好的搜救员。”
但是不是个好丈夫,她不知该如何评判。
闻言,蓝染转身走到洛佩妮身前,语气平淡:“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这次重逢之前也分开了很多年,但他一直没什么变化,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爱你。”
蓝染的语气何其笃定,和她妈说这话时一般无二!
洛佩妮整个心都被苦涩淹没。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霍司函不爱自己,只有她在自欺欺人。
可即使是这样也总有人来戳破这个谎言,不停的提醒她真相是什么。6
耳边,蓝染的声音未停:“离婚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他。”
听到这句话,洛佩妮抬头看向她,声音沙哑:“这些话是你想跟我说,还是他的意思?”
“是我,但你觉得是谁来说重要吗?”蓝染反问着,“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折磨,看着他每天为了躲避你住在队里,你真的能够无动于衷吗?”
蓝染的言外之意,是她让霍司函有家不能回吗?
洛佩妮想要反驳,否认,可声音就像是被堵住了般,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
目送着蓝染离开,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走出洗手间。
不想刚过走廊,迎面就遇到了霍司函:“怎么才出来?”
洛佩妮凝视着他,不答反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和蓝染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霍司函压下不耐回答:“朋友。”
洛佩妮苦笑,只是朋友,蓝染却拥有向自己发难的底气,而她身为霍司函的妻子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刚刚和蓝染说了什么?”霍司函突然抓住她的手,语气里带着质问。
难以言洛的酸涩冲上眼眶,洛佩妮心里兀的空出个黑洞,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她偏过头,不再看他:“什么都没说。”
“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我准备调走了,你抽个时间,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
说完,她抽出手越过男人,朝着门外走去。
霍司函皱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慢慢收紧了自己刚刚握住她的手。
另一边。
洛佩妮疲惫的回到家。
站在玄关,她环霍着屋内之前两人一起购买的各种家具,和霍司函的回忆也在脑海中不停闪过。
那些平静的,相敬如宾的过往,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洛佩妮就这样在客厅里枯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洛母起床出门,就看见眼睛通红的洛佩妮。
她心疼的走过去:“妮妮,怎么了?”
洛佩妮眼底满是血丝,她抬手抱住洛母,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在她肩膀:“妈,我离婚了……我们回家吧。”
洛母愣了下,却没有再多问,只说了一句:“好,妈带你回家。”
一句话,洛佩妮瞬间湿润了眼眶。
过了很久,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
母女收拾好东西。
离开时,洛佩妮回头看了眼这座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家,最后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转身离去。
晚上,霍司函回来时,整栋别墅里一片黑暗。
他瞬间想起洛佩妮昨天说过的话,快步打开门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只见屋里一片空荡,属于洛佩妮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