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扇子上怎么什么也没有?”“我看别人的扇子上都会画一些花鸟鱼虫山川草木,连我父神的流光扇也有许多装饰。”“你的扇子怎么是一片空白。”云川将扇子拿在手里,展开:“别人画的东西是想着能够留下,或者是单纯喜欢。”“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留下的,所以就只是一片空白。”温惊梨看着收起表情的云川,她在人间度过的这些日子,知道了万物皆是空的道理。云川作为应天地而生的神,好像万物都装在心里,掌管世间一切秩序。
温惊梨转身离开,没有再理会神族众人。
她现在不便去死海魔窟,想到刚才云川的话,又去了人间他的那处庙宇。
她才走到门口,就被之前那位小道士拦住了去路。
温惊梨何等聪明,眼波流转之间已经明白了。
这新来的小道士多半是云川假扮。
“云川,看来你确实很无聊。”
小道士从袖中拿出那柄眼熟的折扇,几下扇动间脸已经恢复了云川的样子。
“玄冥这几日总是缠着我下棋,我只能分了一缕元神在这庙里。”
云川双手作揖,微微弯着腰:“我学艺不精,没办法控制容貌,还望小神仙见谅。”
温惊梨被他拿腔作势的一番说辞逗得开心,一把夺过他的扇子:“花言巧语。”
“你是存心想看我出丑吧。”
云川被骂了之后也不恼怒,只是站直了身子看着温惊梨左右翻看他的折扇。
“你这扇子上怎么什么也没有?”
“我看别人的扇子上都会画一些花鸟鱼虫山川草木,连我父神的流光扇也有许多装饰。”
“你的扇子怎么是一片空白。”
云川将扇子拿在手里,展开:“别人画的东西是想着能够留下,或者是单纯喜欢。”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留下的,所以就只是一片空白。”
温惊梨看着收起表情的云川,她在人间度过的这些日子,知道了万物皆是空的道理。
云川作为应天地而生的神,好像万物都装在心里,掌管世间一切秩序。
云川受所有人供奉。
可实际上,世间万物什么也没有入他的眼,他看似什么都在乎,实际上最是冷血,什么都不在乎。
温惊梨的心猛地沉下去,云川看待自己就像是漫长生命里的一个不起眼的绳结。
在他不可计的时间长绳里的一个节点。
她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不要觉得自己在云川心里有任何不同。
自己对云川来说只是一个赌约,只是一时兴起。
云川察觉到温惊梨的情绪,看向远处的青山,又看向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
最后目光落在温惊梨身上:“或许,我这把扇子上会多一个凤凰也不一定。”
温惊梨心里一阵悸动,若有思的看向云川:“云川,梵净之地,是除你和玄冥之外都不能进吗?”
云川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我至今没有见过其他任何人。”
“我也不清楚,可能吧。”
两人之间罕见的陷入沉默。
经过一间茶馆,云川突然来了兴致:“要去看戏吗?前几日我听香客们说从京城来了一个戏班子。”
温惊梨有些不解:“什么戏新奇到你都没见过?”
云川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往里走:“去看看吧。”
温惊梨进门时这出戏已经演到了高潮。
一个女子手持长剑,一脸悲戚地看着谪仙装扮的男子:“若是我剑道练到极致,是不是可以向上天求一个愿望?”
谪仙只是挥了挥拂尘:“可以,你想求什么?”
女子放下剑,任由眼泪滑落:“我想求的是长生,我想成仙,陪在你身边。”
云川放下折扇,斟了一盏茶递给温惊梨。
“讲的是一出人仙相恋的戏,女子最后努力修炼终于能长生和这位谪仙在一起了,故事结局还算圆满。”
温惊梨心有所感地看向云川:“是不是我修炼到极致也能进梵净之地?”
云川没有回答,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可能吧。”
突然之间,雷声大作。
云川脸色一变,冲出茶馆。
温惊梨不明所以地跟在云川身后:“怎么了?”
“那场浩劫,快要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