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能再陪着乐乐了,乐乐不要怪妈妈……”那些字好像变成了一把把小刀子,在我的心里割。她昨天那么反常,我却一点都没发现!我不信。妈妈那么爱我,怎么会舍得丢下我?我不知道,恰恰是因为她太爱我,才会做下这样的决定。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去扶妈妈起来。可我的力气真的太小了。我扶不动妈妈,还让妈妈磕到了床头。妈妈撞的额头一片青紫,用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那里。她还是没醒。
我愣住,不敢相信的又念了一遍。
“乐乐,妈妈走了,季思明就会救乐乐了。”
“以后不能再陪着乐乐了,乐乐不要怪妈妈……”
那些字好像变成了一把把小刀子,在我的心里割。
她昨天那么反常,我却一点都没发现!
我不信。
妈妈那么爱我,怎么会舍得丢下我?
我不知道,恰恰是因为她太爱我,才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去扶妈妈起来。
可我的力气真的太小了。
我扶不动妈妈,还让妈妈磕到了床头。
妈妈撞的额头一片青紫,用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那里。
她还是没醒。
我终于无比清楚认识到一件事。
我的妈妈,她再也不会醒了。
心底好痛好痛,跟发病时的痛苦不一样,像有什么东西在一下又一下的锤着我的心。
“妈妈……”我哭到窒息,“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生病。”
如果我没病,妈妈不会去求季思明,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以前我从没听妈妈说过一个难字。
她的肩膀孱弱瘦小,却没让我受到过一丝伤害。
而我却没能等到可以保护妈妈的那一天,就永远失去了她……
“妈妈,都是乐乐不好……”
我绝望的哀嚎着,几次都要昏厥过去。
可我知道,我不能。
我好恨!
我还有事情没做完,没有脸面去见妈妈。
我颤着手拿起妈妈的手机,打给了许斯年。9
没过多久,许斯年就来了。
他报了警,不一会儿就有人把妈妈带走了。
当妈妈离开我视线的那一瞬,我的整个世界都灰暗了下来。
许叔叔抱着我安慰:“没事的,乐乐,你还有我。”
“我知道,妈妈是去天堂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让妈妈受委屈……”
我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许斯年也不忍地红了眼……
妈妈被火化装进盒子得那天,我带着她去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酒店。
这里摆满了漂亮的鲜花,铺着长达数十米的红毯。
外面摆着巨型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季思明搂着柳如烟笑。
妈妈离世的第三天,他们举行了婚礼。
我摸了摸怀里的盒子,走了进去。
季思明和柳如烟站在红毯中央,正要交换戒指。
季思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开心,反而紧皱着眉头。
看见我的时候,他好像松了口气,又皱着眉问我“你妈妈呢?”
我低头看了一眼骨灰盒,声音颤抖:“妈妈已经在这了。”
“你们结婚的大喜日子,我特地带妈妈来见证一下。”
“没道理你们活的好好的,我的妈妈却要躺在盒子里。”
季思明扫了眼我手里的盒子,愤怒松开牵着柳如烟的手:“陆熙悦又要耍什么花样?”
柳如烟拉着他劝说:“姐姐看到我们结婚,可能太伤心了想闹一下吧。”
季思明神情一变,走到我面前,伸手一把打翻妈妈的骨灰盒:“陆熙悦,你出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别在我面前耍这种无用的把戏。”
盒子被打翻在地,妈妈的骨灰撒了一地。
“妈妈!”
我惊叫一声,湿红了眼跪趴下去捧起妈妈的骨灰!
季思明冷笑:“你和你妈一样,戏都演不错。”
我抽泣着,像狗一样,一捧一捧的把妈妈的骨灰装回去:“……妈妈从没有骗过你。”
或许是我太过瘆人。
柳如烟有些不自在:“思明,我们还是先把婚礼举行完吧,保安……。”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穿着藏青色制服的警察叔叔大步走到她面前。
“柳如烟?你涉嫌非法使用违禁药品和谋杀李淳纭,现沪市公安依法将你进行拘捕。”
接着不容她辩解,就将她铐了起来。
满座哗然!
“李淳纭,不是季总的奶奶吗?”
“之前不是说是陆熙悦杀的吗?怎么变成柳如烟了?”
柳如烟脸色苍白,眼珠心虚地转来转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做这些的是陆熙悦……”
季思明身形一晃:“什么意思?你们说什么?”
警察看着季思明:“你是李淳纭亲属吧,柳如烟趁你奶奶住院昏迷期间给他注射了其他药物,导致其死亡。”
季思明不信,声音大的像是发了疯:“我明明看了监控视频,是陆熙悦干的!”
警察叔叔皱着眉解释:“你看的那段视频,我们已经核验过了,是ai合成的。”
“多亏陆熙悦给我们提供了很多证据,我们才能发现真相。”
季思明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只剩下无法置信的震惊。
柳如烟面如死灰,不死心的看着季思明:“思明,救我,不是我干的……”
警察死死按住柳如烟:“别急着狡辩,你还涉嫌非法泄露季氏商业秘密和绑架罪!”
我一只手抱着骨灰盒,一只手摸着妈妈留给我的佛牌,语气平静:“季思明,当初你出车祸昏迷,妈妈带着我照顾了你三年。”
季思明无视柳如烟,双眼猩红盯着我:“……熙悦现在在哪儿?”
我直视着他,没说话。
“别拿这个盒子来骗我!”季思明怒吼着。
一旁的警察叔叔看不下去,递给季思明一个文件夹:
“这是你与陆盼乐的亲子鉴定和陆熙悦的死亡证明,她死后,你就是小姑娘唯一的监护人……”
季思明难以置信的朝我走过来。
可迈开腿的那一刻,他的整个人像是突如其来的被悲怆压垮,直直朝着我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