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他为什么不去抢呢!哦对,抢劫哪里有剥削我来的痛快。“我没钱,给不了那么多。依据法律规定,高于当地生活保障最低保障线时,我和哥一人给百分之五十的赡养费即可。我的工资远远不足以支撑我给你们五万元。”我的大道理他是听不懂的,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赡养过我,原则上我是可以去申诉仅仅支付他最低赡养费即可的。可他说不通我,却可以使用暴力胁迫我。他摔了杯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我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许强,麻烦你按照你说的,明天就把镯子给我,否则我会告你敲诈勒索。”
我坐火车到县城中心区,然后倒换大巴车,跟随着大巴一摇一晃的节奏在车里晃动着身躯,出神的望着窗外。
车窗外是翠绿的树植,再往后渐渐就只能看到望不到尽头的崎岖山路。
那盘山路晃悠得我一阵反胃。
似乎我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这样的罪了,我是大城市里近乎顶级的律师——许黎,我有着光明的职业前景。
可此刻,我只是一个想找回奶奶遗物的孩子。
到了山村门口,大巴车停止了晃动,乘客纷纷下车。
其实也没有多少人,算上我不过三个。有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还有一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老汉,眼角有一道贯穿伤。
许久不曾回到这里,我已经不认得谁是谁了,也就没有打招呼。
和姜毅明发消息报平安,然后快步走进山村里,走回家中。
我没忘记,特意换上了一身不太显眼的衣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牛仔裤和卫衣。
财不外露的道理,我是懂的。
“哟,大忙人还知道回来啊。”一推开家门,和院子里磨刀的母亲对上视线,便听得她的嘲讽。
许强倒是出来打着圆场:“钱我已经收到了,东西就在厢房,你自己整理吧。”
我顺着幼时记忆去了那屋子,里面传来许久不曾住人的霉败气息,全然没有了小时候那般让我安心。
可有什么关系,收拾完我就要回到我温暖的家,家里有奶奶的骨灰坛陪着我。
我埋头忙活着,收拾着我能带走的东西,装进行李箱里。
忙了不知道多久,已经是满头大汗,真的是许久没有从事体力劳动了,“娇贵”起来了。
走到正房,我站在许强的面前,艰难开口:“哥,奶奶留给我的镯子呢?”
他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在玩着手机。
妈妈进来打着圆场:“时候也不早了,吃了晚饭睡一觉,明天让大强拿给你,再走吧。”
我还没有拿到奶奶全部的遗物,只得应了下来。
晚饭上,那对着我非打即骂的父亲,也会和我好好说几句人话了。
“你如今是愈发出息了,给我们的赡养费也上调一下吧,也不多要你的,一个月五万就行。”
五万,他为什么不去抢呢!
哦对,抢劫哪里有剥削我来的痛快。
“我没钱,给不了那么多。依据法律规定,高于当地生活保障最低保障线时,我和哥一人给百分之五十的赡养费即可。我的工资远远不足以支撑我给你们五万元。”
我的大道理他是听不懂的,更何况他根本没有赡养过我,原则上我是可以去申诉仅仅支付他最低赡养费即可的。
可他说不通我,却可以使用暴力胁迫我。
他摔了杯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我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许强,麻烦你按照你说的,明天就把镯子给我,否则我会告你敲诈勒索。”
这也是我把钱打给许强而不是打给父母的原因。
母亲居然罕见得再次打着圆场,还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我:“快吃吧,一家人别伤了和气。每个月多给我们老两口一点钱就好了,许黎你是有大本事的,妈一直都知道。”
我吃着她给我夹的红烧肉,感受着,或许她也是爱我的吧。
可很快,我就意识到不对劲了,我的头开始很晕,天旋地转。
红烧肉,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