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其中关系,林思愿情绪更加低沉了。甚至连眼眶都红了,只抵着头,两个大人都没有发现他不对劲儿。“叩叩叩~”“请进。”敲门声响起,一家三口本能的抬头朝门口看去。来人居然是钟楚玥一家。“大伯,大伯母!”“瑶瑶?”双方显然都没有想到对方会来,都惊讶了一下。还是大伯母率先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了钟楚瑶的病床边,上下打量着。“瑶瑶你这是怎么了?早上都没听玥玥说啊。”
“诶~你这人怎么说了不听呢?”
回应气急败坏钟楚瑶的只有林禹洲挥动的手。
钟楚瑶算是泄气了,颓然的躺在床上,还是觉得二十多岁的年纪像小孩子一样吃起来没节制,撑到,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可林禹洲根本不搭理她,她只能躲回被子中生闷气。
结果还是听到了林思愿嘲笑的声音,“啧啧,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能吃撑。”
别说钟楚瑶了,林思愿都很少这样,虽然林禹洲自己不在意自己,但对林思愿的饮食还是管控比较严格的。
好在他不是个死板的家长,零食薯片垃圾食品偶尔还是能吃一点的。
林思愿说的是事实,钟楚瑶只是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难得的没有反驳。
这可长了林思愿的气势,刚张口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林禹洲推开,只能悻悻的选择闭口。
“起来把这个消食药吃了,一会儿就舒服了。”
躲在被子里的钟楚瑶恹恹的答道,“不要。”
脸都丢光了,还在乎什么胃啊!怎么也不肯出来。
林禹洲无奈的轻叹了口气,莫名的觉得他不像是照顾老婆孩子,反而像是照顾闹别扭的闺女和儿子。
“你出来吧!我没说是你吃撑了。”
“不信。”钟楚瑶又不是傻子,医院的药哪有那么好拿的。
“真的,你不信出来看,我药都是拿的儿童的。”
“什么?”钟楚瑶有那么一秒都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但被子始终是太憋闷,探出了点头。
“看吧,儿童用药,我说是听听吃撑了,跟护士要来的。”
闻言,钟楚瑶顿时乐了,“哈哈哈。”
被子一掀,直接坐了起来,那矫健的身手,让林禹洲都怀疑自己的双眼,这跟刚才撕破赖脸要喂饭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这边的钟楚瑶乐呵个不停,那边的林思愿却不干了。
“爸爸!”
“听听乖,妈妈害羞,我们是男子汉,我们应该大度一些。”
“爸爸!”
“听听是最乖的哦!”
林思愿听出了林禹洲语气中的敷衍,顿时不高兴的嘟起了小嘴,将头扭到一边,不再搭理两人。
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是他跟那人放在一起,爸爸才会站在那人的一边。
平日里他还同情爸爸,原来他才是那个小可怜。
想清楚了其中关系,林思愿情绪更加低沉了。
甚至连眼眶都红了,只抵着头,两个大人都没有发现他不对劲儿。
“叩叩叩~”
“请进。”
敲门声响起,一家三口本能的抬头朝门口看去。
来人居然是钟楚玥一家。
“大伯,大伯母!”
“瑶瑶?”
双方显然都没有想到对方会来,都惊讶了一下。
还是大伯母率先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了钟楚瑶的病床边,上下打量着。
“瑶瑶你这是怎么了?早上都没听玥玥说啊。”
说完,还瞪了眼钟楚玥,明显是在责怪她消息不到位的事儿。
钟楚玥直呼冤枉,各种开口解释:“我早上来的时候堂姐并没有在这儿。”
“那也是你消息不灵通。”
大伯母虽然跟钟楚瑶关系不算亲密,但始终是将她当做自家孩子,见她手上心中难免不是滋味。
“大伯母你就别怪玥玥了,我就是开车时候分了神,不小心发生了点意外。”
明显连大伯都不接受她这套说辞,皱着眉拿起床头的病历仔细的看了起来,半晌才生气的说道:
“这你都还觉得是小事?都脑震荡了!你是不是要像...”
话没说完,大伯立马发现了不对劲,连忙止住了话头。
但大家还是听出来了他想说什么,顿时整个病房的气氛陷入了冰点。
钟楚玥率先受不了了,小叔一家的事情在家就是个禁忌,根本不能提,她不想呆在这种氛围之中,借口工作溜之大吉。
好在有了她的这个突破口,大家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了下来,只有林思愿,有些紧张的扯了扯爸爸的衣袖,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对方。
林禹洲立马会意,坐在床边,小心的将人抱在了怀里。
还稍稍侧了点身子,挡住了钟楚瑶的视线,生怕她一会儿又口无遮拦,说出些对孩子不太好的话。
大伯母也是这么想的,坐在了林思愿的另一边,拿出给他买的小玩具逗他。
钟楚瑶无语的看了眼被严防死守的林思愿,顿时有些无语,难道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个这么不讲理的人?
好吧,虽然她有时候确实不太讲理,但是有必要这么防着吗?
真的是。
一时间,病房里的人就被分成了两拨。
一波是温馨愉悦的逗小孩现场,而另一边则就尴尬的多了。
钟大伯本就不是个善于跟孩子相处的男人,尤其是跟已逝弟弟家的女儿,更是不知如何相处,奈何刚才慢了一步,没能抢到林思愿身边的位置。
又不好转到另一边,只能跟钟楚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最后还是钟楚瑶受不了了,主动提出,“大伯要不你先坐一会儿吧!一直站着也怪累的。”
没有一丝犹豫,钟大伯立马转身大步走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钟楚瑶发现她还听到了他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
她,真的有这么难相处吗?
偷偷瞄了眼团宠似的林思愿,钟楚瑶难得自省。
回忆了一圈从前种种,她不得不丧气的承认,她确实很难相与。
其实原本的她也不是这样的性子,只是大伯一家离家太久,平日又经常听爷爷嫌弃,她根深蒂固的就觉得大伯一家很差劲。
一直到了爷爷去世后,慢慢接触下来,才稍稍改观了一些。
可之后又遇到了父母去世的事儿,她变成了只刺猬,逮人就刺,他们还愿意关心她,都算是人家心善了。
钟楚瑶没发现,因为这次事故,她的心态悄悄的发生了改变,至少她开始反思起了自己以前的行为。
林禹洲到底心里还是有钟楚瑶,一面跟钟伯母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另一边还在悄悄的观察钟楚瑶。
见她有些松动的表情,心中一喜,也重新有了个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