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那个病人为何坐在地上?”她指了指,不解的询问道。“夫人有所不知,在我们仁心堂治病是分三六九等的,像支付不起药费的,我们随给用药,却不能让他弄脏我们的店铺,这是规矩。”张阳祥仔细的介绍了一番,随后给学徒使了个眼色,让他随意的治治就将那个人赶走,别污秽了陆峻宸他们的眼睛。苏念音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攥紧了藏在袖口里的手,早就听说了仁心堂的药贵的可怕。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现在皇都里面就只有两个药堂,仁心堂对百姓越过分,对杏春堂就越有利。
苏念音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心地的厌恶,都说这个仁心堂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果然这话一点也没有差。
“是哪位病人在闹事啊!”
突然一颐指气使的声音响起。
他们看过去,只见一个山羊胡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脸的贼眉鼠眼面相。
张阳祥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见他们穿金戴银,并不是什么穷人,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随后怒吼道:“小吴子,还不快给两位道歉。”
这一幕更是加剧了百姓心里对他的厌恶,唏嘘了好一会儿才散开。
苏念音嘴角微微勾起,仁心堂越不招人待见,她越高兴,这样杏春堂才能崭露头角。
“对不起,是我怠慢了。”小吴子本就委屈,被师傅这么一吼,眸中竟多出几分泪来。
张阳祥眸中多了几分厌恶,偷偷的给了他一脚:“还不快滚下去。”
苏念音和陆峻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冷笑一声。
“大夫请我们进去吧。”苏念音淡淡说道。
“是是是。”张阳祥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着他们一同走了进去:“不知是哪位看病?”
“是我们家老爷,他最近总是咳嗽,听说你们这里治病还算可以,就来看看。”苏念音一副娇贵夫人的样子,轻声说道。
张阳祥立刻严肃起来,开始为陆峻宸诊治。
刚刚苏念音还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后来想想虽然陆峻宸的名声大,但是见过他样貌的只有朝堂和皇宫的人。
他们这些老百姓很少看到达官贵人,所以看到他们的身上的衣服,就算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也会礼貌几分,万一惹到不该惹的人,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趁着给陆峻宸治病的时间,苏念音趁机打量着仁心堂,果然是大店面,草药摆放竟然有整整三面。
看来草药的种类应该很齐全,她悄悄的记在心地。
苏念音被一旁坐在地上看病的人,吸引了视线,她瞧着那个人应该是腿折了,像这样的病,不应该躺在床上吗?
“大夫,那个病人为何坐在地上?”她指了指,不解的询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在我们仁心堂治病是分三六九等的,像支付不起药费的,我们随给用药,却不能让他弄脏我们的店铺,这是规矩。”
张阳祥仔细的介绍了一番,随后给学徒使了个眼色,让他随意的治治就将那个人赶走,别污秽了陆峻宸他们的眼睛。
苏念音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攥紧了藏在袖口里的手,早就听说了仁心堂的药贵的可怕。
如今她算是见识到了,现在皇都里面就只有两个药堂,仁心堂对百姓越过分,对杏春堂就越有利。
看来她要加大杏春堂的力度了,让百姓能够心安理得的去杏春堂看病。
正当苏念音思虑的时候,一阵叹息声响了起来。
“这位老爷的病十分古怪,小人一时半会儿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张阳祥故作为难的样子,摸了摸山羊胡子。
“我听说除了未颐门就是仁心堂的大夫最厉害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连一个小小的咳疾都治不好,你还开什么店。”
苏念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话音刚落,她就迫不及待的炮语连珠。
几句话就噎的张阳祥说不出话来,他颤抖的拿起棉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这位夫人,你冷静一点,再让我看看。”
这个夫人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嘴这么的毒辣。
苏念音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老爷,我看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地方诊治了,皇都不还有一个诊所,叫什么……杏春堂,我们去那里看看。”
说着她就拉起了陆峻宸,作势要走。
张阳祥虽然爱慕虚荣,但也听出他们的话中话来了。
立刻就明白他们到这里根本就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宣传杏春堂。
前日他才让人去杏春堂大闹一场,今日就有人来这里闹事了。
没想到杏春堂的高老头,还能请的起戏子,来这仁心堂演戏。
“站住!”张阳祥硬气了几分,摸了摸山羊胡子,冷意的说道:“两位来闹事之前,不打听我们仁心堂是什么名堂吗?想给杏春堂宣传,门都没有。”
苏念音眉头一挑,这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张大夫,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我们叫板?”
张阳祥上下打量着他们,脸色沉了下来:“我管你们是什么,敢来我们仁心堂闹事,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话语一落,他就拍了拍手,随后就从内庭冲出几个学徒,手中都拿着长长的木棍,将他们围了起来。
大概是认定了他们是演戏的,所以态度十分嚣张。
苏念音拉了拉陆峻宸的衣袖,压低了声音:“现在知道妾身为什么带王爷过来了吧。”
陆峻宸轻笑一声,看来她还是不怕,还能跟他开玩笑。
他矗立在店内,没有丝毫的恐惧,这几个小喽啰还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张阳祥似乎还没有想直接跟他们硬碰硬。
“我问你们,杏春堂的那不识货的老头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来给他演戏啊。”
“没给钱,因为杏春堂现在是我的。”苏念音也不装了,直接跟他攤牌了。
闻言,张阳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了出来:“就你们两个戏子?”
他是怎么也不相信高启那个老头,会把店卖给他们。
“怎么不相信吗?”陆峻宸薄唇轻轻开合,阴冷的盯着他们。
张阳祥被他冷意的眼神吓到了,连连后退。
这个男人,从一进门到刚刚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单单一句话,就让他感觉芒刺在背。
难不成这个男人真是什么不好惹的角色。
不可能!他一定是戏子,演戏演久了从戏里出不来了。
张阳祥没有了耐心指挥学徒,准备收拾一下闹事的人。
“住手,你要对我们王爷做什么!”
在外面等候的风越,按照王妃的吩咐,引来百姓围观仁心堂,然后再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将陆峻宸的身份公之于众。
“王爷?”张阳祥还有些不相信,贼眉鼠眼的盯着他们看。
片刻之后,他笑出了声:“冒充王爷可是杀头的死罪,你们要是识相还是乖乖的让……”
张阳祥的话还没有说完,风越就拿出了宁王的腰牌,“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两个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