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浔僵硬的前倾,下颚还保持着被抬高的弧度,半晌,他极其缓慢的眨了眨长睫,抖落一地星芒。凯莉看了看这边满脸绯红的苏落,又看了看后面呆愣的谢浔,忽然有些不确定:“……你们不是情侣嘛?”那个男人看苏落的目光,分明就是看心爱姑娘才有的珍视啊。苏落别过头看向窗外,按耐下如鼓的心跳,后脑勺上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她烧穿,載快到中午时,飞机终于抵达了奥兰多国际机场,也正是谢浔此次出差的目的地。
舒缓的音乐中,一个男人带着黑色鸭舌帽,穿着同色系衬衫靠坐在墙边。載
他一条腿慵懒的曲起,一只手腕搭在膝盖上面。
霎那间,风吹掉他的帽子,细碎的刘海儿下露出一双黑眸,幽暗深沉如同夜空。
眼睛有几分像呢……
苏落嘴角下意识勾起。
“哎呀呀,被我逮住了吧,唔……原来你喜欢这种的。”
苏落不做解释,无奈的笑了笑:
“飞机上能做什么?你不会想我跳下去吧?”載
“倒也不至于……”
凯莉吼吼吼怪笑,伸手捅了捅她。
苏落沿着她视线向后看去,就对上眉头紧锁的谢浔。
男人带着耳机,一双黑瞳盯着屏幕,丝毫没注意前排的动静。
自从遇见他,苏落就发现男人的帅是分层次的。
与视频里那些刻意烘托出的霸拽酷相比,谢浔简简单单敲键盘的动作就很禁欲性感。
她真是中毒不轻。載
而此时,谢浔正蹙眉看着财务部发来的报表。
刚看了寥寥几行,就挑出好几处细节漏洞,正要打回去让对方重做,一道阴影极快的压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下巴上一紧,他心口毫无征兆的缩了一下。
下一秒,唇间一软。
屏幕的光线打在男人石雕般立体的侧颜,将他的错愕寸寸放大。
周围的声音一瞬间消失,两人谁都没有闭眼,沉默的看着对方眼瞳中的自己。
三秒钟,短暂又漫长。載
苏落轻抿了下唇,缓缓退开。
然后,她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转身坐回皮椅上,重新系好安全带。
而谢浔僵硬的前倾,下颚还保持着被抬高的弧度,半晌,他极其缓慢的眨了眨长睫,抖落一地星芒。
凯莉看了看这边满脸绯红的苏落,又看了看后面呆愣的谢浔,忽然有些不确定:
“……你们不是情侣嘛?”
那个男人看苏落的目光,分明就是看心爱姑娘才有的珍视啊。
苏落别过头看向窗外,按耐下如鼓的心跳,后脑勺上灼热的视线仿佛要把她烧穿,載
快到中午时,飞机终于抵达了奥兰多国际机场,也正是谢浔此次出差的目的地。
三人站在交通枢纽处,经过一路的聊天,凯莉已经把苏落划进朋友范畴。
于是,她热情邀约道:“我老公来接我,让他送你们到酒店吧。”
苏落刚要婉拒,就见她随手将行李箱一扔,如同一只花蝴蝶般飞出去,扑进了一个外国男人的怀里。
然后,两人旁若无人的开始激吻。
几分钟后,凯莉终于想起还有别人,想要拉着丈夫给他们介绍,就听见丈夫居然率先开口:
“嗨,浔,欢迎来到奥兰多。”載
说着,安德鲁向前伸出手与谢浔握手,随即视线转向苏落,笑的一脸儒雅:
“美丽的苏落小姐,又见面了。”
安德鲁老熟人一般的口吻让苏落有些诧异,正回忆着,谢浔的大手忽然抚上她的后腰,指间轻划了几下。
苏落反应过来后,对着安德鲁清浅一笑,同时不着痕迹的向谢浔身边靠了靠。
他居然是之前在视频会议中,谢浔那个极其重视家庭观念的重要客户。
这么巧,凯莉居然是他的妻子。
见凯莉有点懵,她找了个借口:“……我们其实是情侣,之前是在吵架,就没有讲清楚。”載
既然大家早就见过,几人都没再客气,一起上了对方的车。
汽车下了机场高速直奔富人区,直接停在安德鲁下榻的星级酒店。
几人来到前台登记,在安德鲁夫妇的目光中订了一间大床房,赶上活动,又被升级为观景蜜月房。
两人暂时告别了他们,回房休息。
八十多平的空间,巨大的窗帘从天花板垂落到地板,奶白色长毛地毯纤尘不染,空气沁着令人放松的醇烈芬芳。
落地窗外,蓝宝石澄澈的天空下,坐落着庞大的奥兰多迪士尼园区。
苏落猛的扑向满床的玫瑰花瓣,被弹了一下后顺势一滚,淹没在粉白相间的花雨中。載
折腾了一天,又累又困。
下一秒,天花板的光线被遮蔽,男人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一张倒着的俊脸悬停在她正上方。
“你没什么跟我解释的?”
谢浔声音有些凉,看她的眼神,仿佛她吃干抹净后不认账。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静默了好几秒,直到女人浅眸里渐渐露出痴迷的水雾,仿佛被他迷住无法自拔。
谢浔心口霎时酸软,呼吸不自觉凝滞,潜藏在心底的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苏落却忽然眨了眨眼,似乎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虚。載
“……之前是和凯莉玩大冒险,我输了才……你别介意啊……”
说完,她讪笑一声,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心意相通是他自作多情。
谢浔盯了她两秒,脸色变的难看,什么也没说,扭头进了卫生间。
十几分钟后,男人穿着浴袍,用浴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视线还是忍不住瞥向苏落。
她正在浴室外的洗手池洗脸,包着纱布的右手低垂着,单只左手朝脸上泼着水流。
然而,方向和力度都不好控制,大部分水都灌进了脖子里,肘弯处的袖子也湿透了。
见她还要再试,谢浔深吸一口气,到底没忍住。載
于是,几分钟后,卫生间里响起了阵阵哼唧声。
“唔,再往下一点嘛……”
“痛痛痛……”
“……你轻点揉啊。”
此时,谢浔僵硬的举着双手,一脸严肃的将掌心的泡沫涂在女人脸上,动作小心而笨拙。
先顺时针揉三圈,又逆时针继续揉,力道拿捏的极其之准,仿佛手下的脸并不是肌肉组织,而是一块绢豆腐。
“再下面一点,不要弄到发际线哦。”載
苏落紧闭着眼睛,小嘴也抿着,但不妨碍她女王一样下着命令。
据某网红说,洗面奶涂在发际线上,发际线会误认为那里是脸,然后就会自动退让。
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
谢浔感受着掌下滑腻的触感,头一次发现女人的脸竟如此小。
空荡的浴室里,时而响起苏落娇憨的抱怨,她一直紧闭着眼皮,错过了男人柔软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