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桑哲的青年怒了,拿起小锄头往地上奋力一砸!「随着‘噗嗤’一声,哦!成了!听呐,这悦耳的声响,是那锄头插进土里的声音!」导演无语地看着温菡,“妈,你搁哪儿说啥呢?”「安?手机屏幕太小了,我给你姨叔解说一下子噻。」随着温菡手中的瓜子皮落到盘里,惊心动魄的解说继续!「哦!我的老天爷!让我们瞧瞧,这可怜的残疾青年怎么……怎么一不留神就躺在了地上!「天呐,天呐!有没有人能救救他!」
桑哲第二次被他亲爱的室友秦昊然、凌飞白遗忘在野外。
不过导演倒是不慌不忙地解释:“哦吼,其实这本来就是剧组的安排。”
“此话怎讲?”凌飞白一整个痴迷古装片,最近讲古风古韵的。
“本来剧组的安排是,所有嘉宾抵达牛家村后,午饭要靠自己勤劳获得。”
导演抬着头仰望天花板,满脸骄傲地回想起了自己的节目设计。
被温菡用眼神刀了一眼后,小声继续解释道:
“这顿饭是个意外,这不是,小导我机关算尽,没想到会让我晴姨累得中暑昏倒。
“多亏了我菡妈一手神乎其技的医术,才让我这小小导演没有在全国观众面前丢脸。”
说罢双手捂起了脸,小声呜咽了起来,好像又想到了自己差点失业的恐惧。
对于这个惨状,弹幕并不领情,
【什么没有丢脸,你已经很丢脸了大哥。】
【有一说一,没有温菡这一手,导演估计明天就得换人!】
【你还好意思哭!人南晴都没哭!!还不给人小姑娘加鸡腿!加镜头!】
导演抽泣了几秒,突然戛然而止,双手一松开发现他脸上屁的眼泪都没有。
“哇,导演好会装!”凌飞白在一旁赞叹不已,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9敏啊我笑不活了!!人有时候吧,太单纯也不是什么好事!!】
【谁能教教他如何说出一些比较优美的华语?】
【他说的就是非常‘优美’的华语啊,不是吗?导演好会装!】
【就是啊!保持队形!导演好会装!】
【我早就看出来了,导演这种老男人我懂的,肯定很有心计,老陈年绿茶了。】
【不是,我笑死,一开始觉得导演很会给自己加戏。
【没想到看了一段时间下来,导演果然很会给自己加戏!】
导演无视了凌飞白的憨憨表扬,简单一句话带过了桑哲的处境,
“所以就是桑哲不肯让我叫他叔,所以他不是我菡妈的人,
“不是菡家人,就没有参与这场菡妈亲戚交流会的资格。
“于是,我就让桑哲按原计划去走节目流程了。
“大家不用担心,他只要足够勤劳,就一定有饭吃的。”
解释完,嘴里还嘀嘀咕咕:
“好你个小兔崽子……敢说我这英俊潇洒的大导演是‘老汉’!
“你敢说我是老男人!
“还敢说我是秃头老光棍没人要!就算牛家村的寡妇都看不上我!
“我……呜呜呜……”
秦昊然拍拍导演的肩,“导演,我们在直播。”
“啊。”
【好了,全国观众都知道导演被牛家村的寡妇拒绝了。】
【不是,桑哲当时有说这么多话?不是直播着呢吗,我咋没听到?】
【楼上的不用怀疑,敏感脆弱的老男人是这样的,他们太自卑了,你说一句他可以脑补出一万字的诋毁。】
【噂嘟假嘟?老男人真是好可怕的生物啊!】
【咦↗️噫↘️!这次老男人真哭了哎!哭起来好恶心啊!】
【你们别再说了!再说,他要是看到了,不得哭得更恶心一点啊!!我还想看帅哥美女呢!】
【求求摄像大哥把镜头从受伤的老男人身上移开!】
灯光老师看着手机,赶紧给摄像老师看了看弹幕。
于是镜头不动声色地移到了另外几位嘉宾身上,镜头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啜泣的声音悠悠传来。
温菡、南晴,何芊芊三人正盯着身旁工作人员的手机发笑,凌飞白和秦昊然好奇,凑过去一看。
啊?这不是我们那室友?
「只见《恋爱行动》的副屏里,有一个勤劳的青壮年,嗯……?坐,坐在轮椅上?
「青年拿着一个锄头面目狰狞地刨地,
「‘吭吭吭’几声,小锄头砸在坚硬的土地上,没有一丝要动摇的意思,完全不给这位身体不便的青年面子!
「坐在轮椅上真的好难使力啊!我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弄伤了宝贵的身体!
「名为桑哲的青年怒了,拿起小锄头往地上奋力一砸!
「随着‘噗嗤’一声,哦!成了!听呐,这悦耳的声响,是那锄头插进土里的声音!」
导演无语地看着温菡,“妈,你搁哪儿说啥呢?”
「安?手机屏幕太小了,我给你姨叔解说一下子噻。」
随着温菡手中的瓜子皮落到盘里,惊心动魄的解说继续!
「哦!我的老天爷!让我们瞧瞧,这可怜的残疾青年怎么……怎么一不留神就躺在了地上!
「天呐,天呐!有没有人能救救他!」
凌飞白被这感染力极强的解说牵动心弦,紧张地握紧了拳头在一旁附和:
“怎么办!这个残疾青年他要怎么办呢!”
温菡语气突然转为大喜,「哦!看呐!这钢铁般的意志!果然是我华国男儿,看!」
所有人随着指令,使劲儿看!
「他坐起来了!他,拿着锄头,坐在地上,也要把红薯从地里刨出来!
「此情此景,真是让我回想起了儿时学习的古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这感天动地的毅力,真是让人不禁想为他鼓起掌来!」
全员使劲鼓掌!!
凌飞白抬头望着天花板,大力拍着双手,生怕一低头,感动的眼泪就会掉下来。
灯光老师含着泪鼓起了掌,被摄像老师偷拍。
由于镜头短暂地离开了温菡几秒,屏幕前的观众像是魔咒解除般“醒”了过来。
【我靠好离谱,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也哭了?(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脸颊)】
【兄弟们我刚才使劲儿鼓掌,还大喊‘好!’,结果被我妈打了!】
【家人们好离谱,不是,怎么就都哭了呢?这也是温菡play的一环吗……?】
【搞毛线啊!我一个四十岁的男的都被她解说得想哭了!】
【救!!现在脱离环境回想一下,感觉刚才的情景简直离谱死了!!】
【不是,我一十八岁的高考生也看哭了……第一次看这节目,这女人是巫师吗?会下咒的那种?】
【me too我也哭成狗,但现在想想好莫名其妙啊!啊!我是什么很好骗的傻狗吗?】
【救救了!!温菡这女人是不是会下蛊!!给她迷得五迷三道的!】
就在观众缓缓清醒过来的时候,秦昊然突然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嘴,问道:
“所以他是在刨蕃薯吗?”
凌飞白吸着鼻子,大力回答道:
“是啊!不过昊然,你居然没有被这感人的前景感动到,你好冷静啊。”
秦昊然挠了挠头,“嗯。”
便不再说话。
看你这么感动,那我就不说出来破坏气氛了吧。
【昊崽妈粉集合!大家看出来崽子什么意思了吗?】
【哇?他欲言又止,肯定有话没说喽。】
【什么什么?小腹黑崽子是不是想说什么一针见血的话,结果看到凌飞白这个可爱修勾一脸感动的样子,就闭嘴了哇?】
【不是,各位,这很难猜吗?】
【怎么楼上,你知道他想说什么?】
【对啊,我从小在农村长大的,谁家番薯地这么硬啊,而且连个番薯叶子也没有,他刨啥呢?】
【啊?是哦,温菡解说得太入戏了,我都没注意到诶!!】
【[图片][图片][图片]我截图了,大家自己看[图片][图片]】
【我靠我靠,笑发财了!!】
此时桑哲对着唯一一位跟拍他的摄像老师发出灵魂质问
“摄像老师,为什么我刨了那么久也没有看到番薯啊?你们组里是不是在耍我!”
摄像老师摇了摇镜头,发出澄清的声音:
“不是啊,我只说‘就在这块地……’你就自己驾驶着风火轮,飞过来刨地了。你怪我?”
「注意看,这个摄像老师叫小帅,他现在很不高兴。
「凭什么全组都去吃大餐了,就他得盯着桑哲这个笨……这个横冲直撞的嘉宾在这刨地!
「好几次想给他解释“就在这块地的前边,那就是盛产番薯的良田!”
「每次他一开口,刚说到“就在这块地……”,桑哲就要很有戏的拦住他,
「说什么“不用再说了,我刨就是了。”
「哟~瞧你那勤奋的样。嘁~
「啊对对对!你刨你刨!你可劲儿刨吧你!刨个坑出来我好早点把你埋进去!」
导演再也忍不住了,“菡妈!你别再编排小帅了,他已经很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