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正要过去，晏书锦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语调轻松：“渺渺，好好考虑。”祁砚看着他们相牵的手，脸上微不可察的冷了下。应付完张总，舒漾喝了不少，脑袋沉的厉害。她和晏书锦说了声，径直去楼上的套房休息。刚出电梯拐角，就听到一声：“阿聿。”舒漾脚步一顿，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宋音音整个人都贴在祁砚身上，软的跟没骨头似的。祁砚单手扶在她的胳膊上，像是怕她滑落下去。“阿聿，你陪我睡觉好不好嘛？”宋音音明显是有了醉态。
宋音音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难免很多规矩不懂。
舒漾能猜测到这样的情况，只是她不明白祁砚要她去帮什么忙。
她抬起眼睫，淡声说：“我过去不太合适。”
祁砚垂目看着她，乌沉的眸子里没情绪，他说：“你去教教她。”
教谁自是不必多说，舒漾抿抿唇没接话。
上次祁砚让她教宋音音的后果是，她被调出总裁秘书处。
想拒绝，但舒漾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祁砚说：“算公事，工资会补发。”
他说的随意，旁边听着的齐颂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致的打趣道，“阿聿一掷千金呢？”
他说完又看向舒漾，“这天上掉的馅饼，舒漾你还不赶紧接住？”
是馅饼还是陷阱不好说，舒漾抬眼往外看了下，隐隐约约看到宋音音僵硬的站在哪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服务生。
宋音音第一次参加盛家宴会，很多规矩并不懂，客人也不认识，站在何穗身后跟个陪笑的木偶似的。
何穗看着她这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就烦，宋音音心里更委屈，但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只能僵着脸继续杵在那。
祁砚过来的时候，她眼睫一抬，就想下意识的往他那边躲。
结果还没动，就看见祁砚身后的舒漾，宋音音脸色僵了下，轻声问祁砚：“阿聿，舒漾姐是客人，你把她叫过来做什么？”
祁砚还没说话，舒漾就站到何穗后侧方，礼貌又熟练的接过客人递过来的东西，还自然大方的同客人寒暄了两句。
高下立见，宋音音瘪着嘴拉着祁砚的袖子都要哭出来，“阿聿，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笨了，所以才让舒漾姐过来的？”
祁砚伸手在她眼角上抹了下，低沉着嗓音安抚她：“她做惯了这些。”
舒漾和他们的距离不远，将祁砚的话都收进耳朵里。
她接礼物的动作微顿，随后若无其事的放在旁边。
何穗虽然不喜欢舒漾，但有了舒漾的帮忙也轻松不少，索性直接将外面交给舒漾，然后自己进去歇着。
何穗和盛沧海走了，宋音音才敢松懈下来，她拽着祁砚的手，吸了吸鼻子问他：“我今天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没有。”祁砚抬手将她的耳发别到脑后，“你又不是服务员，我的脸面不需要这些东西来撑。”
宋音音这才高兴一些，倒是舒漾在前面没说话。
宋音音不是服务员，不需要做这些。
所以她就是？
晏书锦来的有些晚，他是和父母一起过来的，看见舒漾在负责接待还有些愣。
晏家父母都是高知份子，一派温和有礼的模样。
舒漾看着他们，也就明白晏书锦的好脾气是哪里来的了。
晏书锦一家进去后，舒漾看了下名单，还剩下几位客人没到。
祁砚和宋音音早就进去，等舒漾把最后的客人都迎进去后，刚好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
她还没休息，手机就响了起来，祁砚用微信给她发了条消息，让她去找他。
这个环节舒漾这么多年做过很多次，无非就是跟着去招待客人。
她过去的时候，何穗和祁砚已经等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个宋音音。
何穗心情不是很好，她瞥向舒漾：“带一个丢人的就够了，还非得凑两个！”
祁砚说，“音音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那你带她做什么？”
舒漾也想问，宋音音不能喝酒，祁砚带着她做什么。
但很快她就懂了。
舒漾跟在祁砚身边太多年，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舒漾是板上钉钉的盛太太，所以在喝酒的时候免不了打趣一番。
而宋音音，这个正牌的祁砚女朋友，只需要在那站着笑笑，就能轻而易举的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到齐颂他们那边的时候，何穗是长辈，也就说了两句就离开。
倒是宋音音放松不少，熟稔的和他们攀谈着。
舒漾被忽略个彻底，她也不想和宋音音他们多纠缠，转身准备找个地方歇着。
“渺渺。”晏书锦跟着她过来，他眉眼温和，“陪我去见几个人。”
盛家办的宴会，津南来的人很多，晏书锦带着她去见了几个老板，说是负责某艺术展馆的。
舒漾以前为了讨何穗欢心，在艺术方面下了不少苦工，所以也能聊上几句。
加上她在商业上的敏感度，所以几位负责人对她挺有好感，甚至抛出了橄榄枝：“商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来我们这，正好最近我们在准备一场巡回展。”
从那边离开后，晏书锦认真的打量着她，他说：“渺渺，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舒漾问，“试什么？策划艺术展？”
“我觉得你很有想法。”晏书锦说完，正好看到前面祁砚走过来的身影，他顿了下说道：“你现在留在凌华也不是好选择。”
舒漾和祁砚的事不是秘密，早两年的时候祁砚从不避讳，所以大家才都默认舒漾和他的关系。
可现在祁砚手里捧着个宋音音，舒漾的存在就显得多余。
晏书锦说，“渺渺，给自己留个后路是没错的。”
这些话落在舒漾耳朵里，将她的思绪砸的稀碎。
她自己哪里不明白，可谈何容易。
舒漾心里思绪翻涌着，祁砚就过来了，他眼神扫过晏书锦和舒漾，眸光顿着，“恒源的张总在那边，你在这躲着？”
这话是跟舒漾说的，她抬眼看过去，恒源的张总是个很难缠的人，脾气古怪谁的面子都不给。
她垂眸正要过去，晏书锦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腕，语调轻松：“渺渺，好好考虑。”
祁砚看着他们相牵的手，脸上微不可察的冷了下。
应付完张总，舒漾喝了不少，脑袋沉的厉害。
她和晏书锦说了声，径直去楼上的套房休息。
刚出电梯拐角，就听到一声：“阿聿。”
舒漾脚步一顿，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宋音音整个人都贴在祁砚身上，软的跟没骨头似的。
祁砚单手扶在她的胳膊上，像是怕她滑落下去。
“阿聿，你陪我睡觉好不好嘛？”宋音音明显是有了醉态。
可祁砚方才分明说过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
舒漾明白过来，估计就是为了让宋音音不喝酒。
她心里走神，一个没留意，趔趄了两步，扶住墙才勉强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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