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华充耳不闻,她现在只想见一见秦骁臣。一路横冲直撞,就连秦府的侍卫也没能拦住她。直到见到秦骁臣,孟静华原本满腹的话,如今只剩下一句。“秦骁臣,你对我,当真没有过一丝心动?”秦骁臣手中佛珠被拨弄的喀喀作响,却一直没说话。最后,他瞥了一眼屋外的天,淡淡道:“殿下,时辰快到了。”平淡的提醒,却让孟静华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秦骁臣,你明知我不愿嫁,你明知我只愿伴在你身侧!”
孟静华看着秦骁臣离开的背影,紧攥在手里的红绸带,也被风吹走。
就好像他这个人,自己怎么也抓不住。
她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一个人慢慢走回了宫中。
如秦骁臣所说,和亲的事宜都已经准备好。
连孟静华用习惯了的东西,都已经装箱封好。
偌大的宫殿,一下子就空荡了很多。
孟静华坐在其中,一颗心也变得空荡荡的。
秦骁臣如今……是在孟妱阳那儿吗?
他们在聊什么?他又给孟妱阳许下了什么承诺?
她控制不住的想着,一颗心像泡在黄连水里,越来越苦。
这时,殿门却被推开。
孟妱阳缓步走来,面上尽显傲慢与得意。
“孟静华,明日你便要去和亲了,往后澧朝就只有我一个公主了!”
孟静华听着,有那么一刻真的很想破罐子破摔,揭穿自己的身份!
如果她不再是公主,便也失去了和亲的资格,那么能去的,就只有孟妱阳。
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孟妱阳被她的沉默激怒,脸色难看:“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摆架子?”
“孟静华,被一而再、再而三抛弃的滋味如何?你费了八年想守住的秦骁臣,如今只能看见我,你就是个笑话!”
秦骁臣……
孟静华心脏像被狠狠捅了一刀,掩在袖中攥紧的手微微颤抖。
孟妱阳看着她变了神色,苍白了脸,终于满意:“你放心,等你去和亲后,我会替你好好和九千岁在一起。”
说完,她就得意的转身离去。
孟静华坐在原地,拼命压抑着心里的痛苦。
可还是越来越发闷。
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人也晕了过去。
翌日,更声刚敲过丑时,天刚泛亮。
宫女就一个接着一个走了进来。
孟静华这时才被吵醒:“你们来干什么?”
宫女低垂着头:“九千岁吩咐奴婢为殿下洗漱。”
她们像是没看见地上那摊血迹一样,沉默的围着她梳妆打扮。
孟静华坐在妆台前,好像只剩下一具空壳。
她呆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红唇皓齿,一头乌发被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雍容华贵。
心里的不甘却叫嚣着涌起。
明明是她先遇见秦骁臣,凭什么孟妱阳后来者居上?
她不愿意自己多年的爱恋落得这样的结尾,倏地起身跑了出去。
“殿下!殿下您去哪?”
“殿下您快回来,会误了时辰!”
……
孟静华充耳不闻,她现在只想见一见秦骁臣。
一路横冲直撞,就连秦府的侍卫也没能拦住她。
直到见到秦骁臣,孟静华原本满腹的话,如今只剩下一句。
“秦骁臣,你对我,当真没有过一丝心动?”
秦骁臣手中佛珠被拨弄的喀喀作响,却一直没说话。
最后,他瞥了一眼屋外的天,淡淡道:“殿下,时辰快到了。”
平淡的提醒,却让孟静华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底崩溃。
“秦骁臣,你明知我不愿嫁,你明知我只愿伴在你身侧!”
她眼中的泪水毫无征兆的落下,越发衬得整个人艳丽无双。
秦骁臣一向波澜不惊的眼底,划过抹暗色。
孟静华看在眼里,还在猜测他会不会对自己心软?
下一秒,秦骁臣却直接动手,亲自压着她进了宫,亲手将她送上了和亲的花轿。
花轿里。
孟静华的手脚被绳子捆住,嘴巴也被堵住,说不出话,只有不成句的呜咽。
脸上的妆容,也早被泪水浸湿融化,糊作一团。
可没有人在意。
和亲的队伍浩浩汤汤,一路驶向城外。
孟静华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行驶摇晃,心却如枯木,死灰一般。
脑海中,不断涌现着秦骁臣将自己塞进花轿时,冷硬的俊脸。
那是……最后一面了吧?
八年爱情,却狼狈收尾。
孟静华眼眶又滚烫起来。
就在这时,花轿突然急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下,孟静华头磕在了木头上,一阵剧痛。
可她无知无觉,只能听到耳边骤然响起的那声:“殿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