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这么严肃,看什么呢?”艾玛凑了过来。闵知鸢把页面切到新闻,摇了摇头:“不知道五点还能不能飞了。”“想再多也没用,”她朝着远方一指,“还不如看看帅哥,放松一下心情,他好像和你一样,也是华国人。”闵知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男人身形颀长,穿着合身且熨烫妥帖的西装,从头到脚都显得十分考究,相貌也很英俊,一眼看上去就是精英人士。男人似乎有所察觉,本来正在和旁人交谈的他,偏头看了过来。
尹铁骑叫闵知鸢别逃,可她还是逃了。
不仅要逃,还要逃得越早越好。她匆匆带了一些必需品,毅然决然地提前出国了。
任尹铁骑再神通广大,躺在医院床上,也追不到国外去。
因为是临时决定,能选择的票很少,最后订了一家西联航空的票,全程二十三个小时,在仑顿转机。
这已经是仅有票的航班里飞行时间最短的了。
等机时,闵知鸢下意识看了眼天气预报,今天正好南方暖空气与北方冷空气相遇,在东北部地区形成气旋,下午一点就会开始下雨,整晚都不会停歇。
她莫名有种不安。
航班三点起飞,她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天空还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样子,蓝得没有一点杂质。
办理好登记手续和托运后,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尹铁骑,在闵知鸢拒绝后仍旧锲而不舍地拨打。
她最后接通了电话。
“你去哪了?”尹铁骑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为什么我没看到你在家?”
自己并没有给他家里的钥匙,为什么他会说“没看到”?
闵知鸢细思极恐。
“你又要丢下我!”
她听到了风声,几乎淹没了他激动愤懑的嗓音。
闵知鸢问:“你在外面?”
窗外的天空此时已经乌云密布,风声渐起,外头刚下车的人头发都被吹得飞舞,行人裹紧外套,似乎温度也变低了许多。
“你为什么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电话那头喊着,声音很大,“你明明就不讨厌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躲着我?!”
“冷静点,你现在在哪?”闵知鸢走向安检区。
虽然她确实有些担心尹铁骑现在的身体是否可以下床,但她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留下的。
“闵知鸢!”喊声是在附近响起,而不是手机的听筒里。
闵知鸢回过头,看到尹铁骑站在不远处气喘吁吁,大抵是急匆匆赶来的缘故。
不过他们隔得太远了,中间一直有人流穿过,将他们分隔得越来越远。
闵知鸢对他挥了挥手,算作告别,随后转身,拿出机票给安检人员检查,进入了安检区。
尹铁骑则被拦在了外面。
电话还没有挂断,尹铁骑在那头用哀求的口吻道:“你坐的哪架航班?”
“尹铁骑,你好好养病。”
说完,闵知鸢不再听那头的声音,挂断了电话并关机。
她并没有将自己搭乘的航班信息告知任何人,就连纪薰也没说。
航班在十三号登机口,闵知鸢在登机口附近坐了下来,此时窗外开始下起了雨,一上来就淅淅沥沥气势滂沱。
她忽然想起某本书里的段落,说是所有灾难之前都会有征兆,像是死去的海鸥、暴风雨、不详的数字。
她晃了晃脑袋,企图摆脱那些杂乱的思绪。
天色越来越暗,雨下得外面变成灰色的一片,很多人都在忧心忡忡地看着外头,祈祷暴雨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行程。
闵知鸢接了一杯水,回到座位上时收到了一条洪水警报短信。
附近的人也收到了同样的警报,邻座的中年女人满脸无奈,她看了一眼闵知鸢,问道:“你也是去瑛国的吗?”
“不,只是在仑顿转机。”
“唉,太不幸啦,我是去度假的,没想到刚出发就遇上了暴雨。”女人叹了口气,“年初我去里达的时候也是,快到出发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暴雪,全机场都瘫痪了。”
说完,她又问:“看你的样子,是华国人?”
考虑到外国人的发音,闵知鸢点点头,朝她伸出手:“你可以叫我知知。”
“我叫艾玛,是一位中学老师,”女人回握住她的手,笑了笑,“只可惜是转机所以短暂停留华国,不然有机会我也想去华国玩。”
话音刚落,机场广播就响了起来,她们所要乘坐的航班由于天气原因推迟,预计下午五点起飞。?
“真是美好的一天。”艾玛耸着肩道。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候机厅里渐渐升起了焦躁的气息。
闵知鸢打开了国内用的手机,尹铁骑给她发送了二十多条信息后留下一句“你不要后悔”。
“表情这么严肃,看什么呢?”艾玛凑了过来。
闵知鸢把页面切到新闻,摇了摇头:“不知道五点还能不能飞了。”
“想再多也没用,”她朝着远方一指,“还不如看看帅哥,放松一下心情,他好像和你一样,也是华国人。”
闵知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男人身形颀长,穿着合身且熨烫妥帖的西装,从头到脚都显得十分考究,相貌也很英俊,一眼看上去就是精英人士。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本来正在和旁人交谈的他,偏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