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在去叶家的路上,秦尚接到了林墨的电话,说有急事要他回公司处理。秦尚挂了电话,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咬着。秦老太爷看他一眼,“那批货的事?”顾及车里还有叶竹跟叶璃,老太爷并没有细说。“嗯。”秦尚低低的应了一声。秦老太爷没有犹豫,果断的做了决定,“先把小叶他们送回去,我跟你去一趟公司。”秦老太爷说完,又拍了拍叶暖的手,“暖丫头,爷爷这次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
叶暖站起来,拿起了酒瓶。
秦老太爷以及叶竹叶璃都已经从叶暖的豪言壮语中察觉出叶暖喝多了。
所以,坐在叶暖身边的叶竹在叶暖站起来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他立马跟着站了起来,一手压住酒瓶,一手环住叶暖的肩膀,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使了点力。
“暖暖,坐下。”
叶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叶竹,又侧头看了眼叶璃,松开酒瓶,乖顺的坐下。
叶暖坐下来后,叶璃迅速的将叶暖手边的酒杯跟酒瓶都拿开。
秦老太爷给叶暖倒了杯茶,“来,暖丫头,喝点茶,暖胃。”
叶暖接过茶杯,笑着道了声谢,一点都没有刚刚面对秦尚时的恶劣冷漠。
叶暖的皮肤很白,此时染上了一点红晕,白里透着一点红,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又软又乖巧。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她对人的态度也比之前更加鲜明,一下子就看得出喜恶。
对待喜欢的人,轻言巧语,异常乖顺。
对待不喜欢的人,冷眼相待,一点就炸。
秦尚很明显是不被她喜欢的那一列。
秦老太爷看了眼被叶暖忽视了个彻底的自家大孙子。
啧。
不争气。
++
一群人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
在去叶家的路上,秦尚接到了林墨的电话,说有急事要他回公司处理。
秦尚挂了电话,拿出一根烟放进嘴里咬着。
秦老太爷看他一眼,“那批货的事?”
顾及车里还有叶竹跟叶璃,老太爷并没有细说。
“嗯。”秦尚低低的应了一声。
秦老太爷没有犹豫,果断的做了决定,“先把小叶他们送回去,我跟你去一趟公司。”
秦老太爷说完,又拍了拍叶暖的手,“暖丫头,爷爷这次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回家了。”
叶暖抱住秦老太爷的胳膊,“没事,爷爷您先忙,我跟大哥回家住几天,等您生日宴的时候再跟大哥还有叶小璃一起去为您祝寿。”
秦老太爷笑呵呵的,“哟,这么多天呀,爷爷会想暖丫头的。”
“等爷爷忙完想我了,可以来看我嘛,到时候我带爷爷去我小时候的秘密基地看看。”
“我们暖暖还有秘密基地呀?”
“嘿嘿,那是自然...”
秦尚通过后视镜看了叶暖一眼。
女孩抱着秦老太爷的胳膊,笑着跟他说话,脖子跟脸蛋都透着一抹粉,看起来娇俏可口。
跟四年前满眼都是对他纯粹爱意的叶暖不一样。
跟一个月前,偏执癫狂的叶暖也不一样。
秦尚咬了咬烟。
她的眼里没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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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跟秦老太爷将叶家的三兄妹送到家门口后就离开了,叶暖回到家后一下子安心不少,酒劲过去,困意也涌了上来。
她打了个哈欠,坚持着跟叶竹还有叶璃说了会儿话,叶璃因为下午还要回剧组拍戏的关系,跟叶暖说了几句话后就先离开了。
叶暖又拉着叶竹聊了十多分钟,在叶竹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上楼回房间睡觉。
她的房间被保存的很好,应该是叶竹有让人每天来打扫的缘故,房间干净整洁,房间里的装饰摆设也都保持着她嫁给秦尚之前的样子。
叶暖看着熟悉的房间,感觉心口被一股暖意包裹,她躺在床上,看着浅蓝色的床帐,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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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天边已经泛起了红霞。
她觉得有点渴,下楼想去厨房给自己倒杯水喝,刚走下楼梯就听到叶竹在吩咐助理备车。
叶暖有些疑惑,“大哥要去哪里?”
叶竹转身看到叶暖,眼神一下子柔和了不少,“暖暖起来了?感觉怎么样,头疼么?”说着又转头吩咐家里的阿姨,“陈嫂,给暖暖倒杯牛奶。”
陈嫂是个跟张婶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女人,她在叶家工作了差不多有十年,算是看着叶暖长大,听到叶竹的吩咐,立马放下手里的活儿,去厨房给叶暖倒牛奶。
叶暖看着自家大哥,笑着道,“我没事儿,神清气爽,可精神了。”
她说着见叶竹的领带系到一半,便走上前,替他系好领带,又替他抚平衣领的褶皱,“这都马上到饭点了,大哥准备去哪里呀?”
叶竹只觉得自家妹子又可爱又懂事,还特别贤惠,感动的差点又红了眼眶。
他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赵家出了点事,我要去医院一趟。”
“帝都赵家?”
叶竹点了点头。
陈嫂拿了杯热牛奶过来,叶暖道了声谢后接过,几口喝下,将杯子还给陈嫂。
++
帝都赵家,帝都四大家族之一。
叶暖上上辈子只在宴会中与赵家大少爷赵玉泽有过几面之缘,对赵家并不熟悉,但却听过传闻。
赵家大少爷赵玉泽,跟叶竹、秦尚一样,属于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青年才俊,多少帝都小姐的爱慕对象,梦中情人。
不幸的是,赵玉泽二十岁那年出了场车祸,腿受了伤,自此只能与轮椅为伴。
不过即使如此,赵玉泽依然是板上钉钉的赵氏继承人。
因为赵玉泽虽然还有两个比他小一轮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可这对姐弟天生痴傻,长到十多岁,智商还是与三岁幼童无异,连话都说不清。
而赵家那些私生子、私生女,早在出事前,就被赵玉泽给清理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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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竹低头将袖扣扣上,“赵家的那对姐弟,前几日一起玩耍时佣人没看好,两人摔了一跤摔到了脑袋,弟弟摔得轻,爬起来后不但身上没什么伤,人也变灵光了不少,也会开口说话叫人了,姐姐伤的重一些,脑袋磕破了一块,出了血,被连夜送去医院,昨天刚醒,倒是也不痴傻了,就是疯了。”
叶暖一愣,“疯了?”
叶竹叹了口气,“听说原本她醒过来时,看着很清醒,也会叫人,吐字清晰,大家都以为她跟弟弟一样摔了一跤后,不痴傻了,可没想到等到她弟弟进了病房,她就忽然发了疯...”
说到这里,叶竹的电话响了,叶竹看了眼来电人,走去一边接电话。
叶暖看向叶竹的助理,叶竹的助理是个有些胖胖的,看上去很好说话的青年。
青年见叶暖看他,知道自家老板愿意给小姐解惑,便推了推眼镜接着老板的话说了下去,“那位赵家小姐,见到弟弟后跟疯了一样指着弟弟喊[屠夫],还摔了花瓶,要拿花瓶碎片刺他,被护士按着打了镇静剂又嚎了好一会儿才昏睡过去。”
叶暖听到[屠夫]两个字,瞳孔猛地一缩。
助理也没有注意,只是继续跟叶暖八卦,“那赵家的小少爷也是可怜,痴傻了十三年,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想找心心念念的姐姐说说话,就被自己姐姐拿着花瓶碎片追杀。”
叶暖想起来。
那个雨夜,在医院门口,遇到的救护车。
满头是血的被推进手术室的女孩,以及那名长得与[屠夫]一模一样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