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潮涨落至谢淮然的脚边,他没有动弹,依旧静静地望着海边,就像石柱一样,在期待着江月的归来。“江月,别跑远了,现在是涨潮的时候。”陈袅袅的声音传来时,江月正陷在捡贝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当潮涨至脚脖子的时候,江月怔了一下,匆匆朝着岸边跑。“江月,真是你啊!”耳边传来悦耳的男声。江月停顿了两秒望去,因为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却耳根泛起微红。是张弛。他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卷着裤边,手上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海螺。
谢淮然匆匆赶到近海,几乎是没有睡觉。
岸边哭声连天,是逝者的亲人在落泪。
雾蒙蒙的天色更是让这一场景深深的烙印在了谢淮然的心里。
“季营,您来了。”还在指挥的下属见到胡子拉碴的谢淮然怔了下。
平时的谢淮然可没这么糟糕凌乱的时候啊。
“怎么样?”谢淮然注视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发出嘶哑的声音,喉咙像是被石头堵住一样,痛的要命。
“报告,5人逃生,十人遇害,十人不知所踪。”下属敬礼,露出遗憾难过的表情。
谢淮然闭上眼睛,疲惫至极:“有江月姜嘉瑞的身影吗?”
“还有傅京州。”
谢淮然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他不应该把这件事拜托给傅京州的。
他定然是发现江月她们换了出行方式跟过去的。
“没有,这是失踪名单,正在通知他们的家里人。”下属遗憾摇头,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
写着这上面人的一生。
谢淮然微颤地伸出手接过那张纸:“辛苦了。”
上面的名字陌生又熟悉。
谢淮然的眼眶里水润一片,写满了心酸和崩溃。
江月、姜嘉瑞、傅京州……
陈袅袅?
看到最后的时候,谢淮然被这个名字震惊了好几秒。
但很快,他又哑然了:袅袅都不在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定然是撞名了。
望着暗沉的天,谢淮然寻了个空地而坐,他抱着头陷在腿里,轻声呼唤:“阿茵,我错了,不该找你。”
“别跟我开玩笑了,回来好不好?”
“阿茵,我是真的知错了,过去是我不对,从不顾忌你的感受,以为的对你好,却始终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阿茵,只要你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夜幕降临。
潮涨落至谢淮然的脚边,他没有动弹,依旧静静地望着海边,就像石柱一样,在期待着江月的归来。
“江月,别跑远了,现在是涨潮的时候。”陈袅袅的声音传来时,江月正陷在捡贝壳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当潮涨至脚脖子的时候,江月怔了一下,匆匆朝着岸边跑。
“江月,真是你啊!”耳边传来悦耳的男声。
江月停顿了两秒望去,因为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却耳根泛起微红。
是张弛。
他一身简单的T恤长裤,卷着裤边,手上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海螺。
“张弛,你怎么在这里?”江月望了眼还在岸边背对着自己的陈袅袅,松了口气。
停下跑步,缓缓地朝着岸边走。
张弛也跟了上来,好奇地问:“我在这里工作啊,我还想问你,你怎么来广州了?”
江月记起陈袅袅说的那一世,有些不太自在地应声:“我也来广州工作。”
“是吗?真巧啊。”
“对了,上次你和你丈夫吵架,我就先走了,没啥事吧?”张弛一脸歉意的问出声。
江月摇摇头,露出一抹逐渐释怀的笑意来:“没事的,我和他离婚了,不再是我的丈夫了。”
张弛愣了下,脸颊一抖,莫名弯起嘴角:“江月,我们一别这么多年,一起吃个饭吧。”
只要不问谢淮然,比什么都好。
可想起陈袅袅的话,江月下意识拒绝。
但张弛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