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路上,乐璇玑询问乐母:“妈,你见到顾南烟了吗?你觉得她怎么样?”乐母拧了拧眉,偏头想了一会,也没找出合适的词汇描述,只能说:“不好形容,等你见了就知道了,这位战太太,很特别。”“特别差啊?”乐璇玑嘲讽。乐母在女儿脑门弹了一下,嗔她:“你都没见过人家,别恶意揣测,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做不得数的。”到了书房门口,乐母去厨房准备东西,让乐璇玑自己进去。乐璇玑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一阵,才抬手敲门。
乐璇玑就这样躺在床上听歌,听得都快睡着了。
乐母忽然过来,见女儿舒服的躺在床上,摇摇头,很是无奈。
“璇玑,你怎么还不下去?战小姐战太太已经过来有一会了,你这个做主人家的人,岂能不露面?而且在网上道歉不够真诚,趁着人家在,过去亲自说声对不起。”
战母掀了女儿的被子,催促女儿换衣服,赶紧下去。
乐璇玑真的不想去,她不想去看那个全网黑的顾南烟。但是乐璇玑拗不过母亲,只能无奈地起床,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下楼。
过去的路上,乐璇玑询问乐母:“妈,你见到顾南烟了吗?你觉得她怎么样?”
乐母拧了拧眉,偏头想了一会,也没找出合适的词汇描述,只能说:“不好形容,等你见了就知道了,这位战太太,很特别。”
“特别差啊?”乐璇玑嘲讽。
乐母在女儿脑门弹了一下,嗔她:“你都没见过人家,别恶意揣测,网上的消息真真假假,做不得数的。”
到了书房门口,乐母去厨房准备东西,让乐璇玑自己进去。
乐璇玑在书房门口徘徊了一阵,才抬手敲门。
还没敲,就听到里面传来爷爷开怀的笑声:“哈哈哈,画得好,画得真好。”
乐璇玑怔住,还从没见爷爷笑得这么开心过。
她有点好奇,快速敲了几下门,一推开门,往里望去,目光就被一个高挑的身影吸引。
女子很高,约莫有一米七多的的样子,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
这副装扮,乐璇玑还以为她是战依然,正要把视线挪走。
前面的女子忽然回头,一张漂亮到极点的脸,倏然撞入眼中。
乐璇玑呼吸猛地窒住。
她是见过顾南烟的照片的,可是面前的女子,却比照片上的顾南烟好看一千倍,不,是一万倍!
不仅仅是脸好看,气质更是独特。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顾南烟明明穿着一身现代装束,还是皮夹克马丁靴这种个性十足的装扮,但是却仿佛从古代穿来的帝王,带着与生俱来的华丽和矜贵。
乐璇玑一直在画长宁公主的画像,发髻、衣服等细节全部画好,只有脸还空着,她想象不出长宁公主的样子。
史书上描绘的太抽象了,什么眉似远山,云鬓雾裁,芙蓉人面,如若天仙……这种根本就画不出来。
但是在看到顾南烟的瞬间,长宁公主忽然有了脸。
就是顾南烟的模样!
好奇怪啊,明明眼前的顾南烟装扮的很现代,一点古韵都没有,完全不像是一个古代仕女。
但,莫名的,乐璇玑就觉得长宁公主就该长成她这个样子。
乐璇玑心脏咚咚跳,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会傻乎乎地盯着顾南烟。
乐常见孙女呆呆的不说话,开口道:“璇玑,还不过来见过南烟?”
“战、太太。”
乐璇玑结巴了一下。
顾南烟抬眸,淡淡扫了乐璇玑一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波动,让人猜不出心绪:“你就是乐璇玑?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淡淡的几句话,却仿佛有莫名的压力,让人不自觉服从。
乐璇玑乖乖上前,把头抬起来。
“不错。”顾南烟点了下头。
她喜欢漂亮又傲气的小姑娘,眼前的乐璇玑正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古代的女子太压抑自己了,所以顾南烟喜欢鲜活有个性的女子,对于女子,她很是宽容。
顾南烟将毛笔放下,整了整袖口,漫不经心地开口:“听乐老说,你不喜欢我模仿长宁公主的画画技法,为何?”
对于顾南烟的问话,乐璇玑心中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力,下意识道:“长宁公主擅长大气的山水,辽阔的大漠,她所绘画之物,无不豪迈壮阔,带着惊人的气势。
可是,可是战太太,你却用长宁公主的笔法去画幼稚的小动物,这太折辱长宁公主了。”
久不听到长宁二字,顾南烟都快忘了自己的最初的封号了。
她是大齐的长公主,是父皇母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便得到父皇母后的无限欢喜。
他们为她取名长宁,希望她长命百岁,永远安宁。
后来母后病逝,父皇病重,躺在病床上的父皇伤心地握着她的手,语气愧疚:“宁儿,对不起,父皇不能看到你出嫁了。
对不起,我和你母后原想让你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在我们的庇佑下快活地度过一生。
但是现在,父皇做不到了,不仅无法庇佑我儿,还要你扛起大齐,照顾幼弟。
我的宁儿,你可愿意?”
“长宁,愿意!”
得到她的点头,父皇在病床上盖了玉玺,向大齐宣布,加封她为大齐镇国长公主,手持玉玺,摄政大齐。
从回忆中抽离,顾南烟压下心底的难过,转眸看向乐璇玑:“你错了,谁说长宁擅画山水?”
“历史上这么写的,长宁公主留下来的画作也都是山水。而且长宁公主是女主豪杰,是出名的政治家、画家、书法家,还精通音律,她流传下的东西,都是豪迈壮阔的,就跟她这个一样,聪慧绝顶,心系家国。”
乐璇玑忍不住分辨,她喜欢长宁公主,崇拜长宁公主,查阅了许多关于长宁公主的资料。
乐璇玑确定,长宁公主这样一个豪迈,胸襟状况的女子,一定是喜欢大气的东西。
顾南烟失笑,无奈地摇了下头:“谁说,人只能有一种样子?长宁公主不是一个符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也是有感情的。
长宁公主自幼和幼弟相依为命,可以说,幼弟是她一手抚养、教育长大。
她擅长的从不是山水,而是可以逗孩子开心的小动物。
后世记载,长宁公主的弟弟齐宣宗喜好画动物,就是来源于长宁公主。”
说到这,顾南烟顿了顿,话音忽然一转:“不过,即便长宁公主不喜画动物,那又如何?我就不能学习她的笔法画动物了吗?
长宁公主本人在此,都未必有你霸道。
璇玑,你喜欢长宁公主,崇拜长宁公主,更要学习她的长处,领会她的精神。
长宁公主胸襟广阔,海纳百川,大气高远,曾有朝臣怒骂她牝鸡司晨,把持朝政,长宁公主不怒不恼,反而欣赏那人的才华和仗义执言,提拔他为御史。
若是长宁公主看到我画的画,肯定会惊喜,原来她的笔法画小动物,竟如此合适。
乐璇玑,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长宁公主,但你看看你在做什么?长宁公主的宽容大气,你一概不学,只知道刚愎自用,固执己见。
这样的你,配喜欢长宁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