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书没?”皇帝的神色难辨喜怒,“看看,什么叫罄竹难书。”苏宁儿翻开那些奏折,竟是每一封,都上奏说谢予赫私招兵买马之事。她轻轻倒吸一口冷气,文人的笔杆子比刀剑还锋锐,字字句句都在暗示皇帝,他有谋反之意。“你说为何,娶了你之后,我这向来懂事听话的好儿子,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了?”乍一听时苏宁儿也会以为这是指责,但心念电转间,她明白今日皇帝等她许久,定然不是为了降罪。她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将胸口叠放的信纸放在了皇帝的桌案前。
皇帝依旧没有说什么,手指敲了敲桌面,侍女便将他理出来的一大摞奏折捧起,躬身递到了苏宁儿身前。
“读过书没?”皇帝的神色难辨喜怒,“看看,什么叫罄竹难书。”
苏宁儿翻开那些奏折,竟是每一封,都上奏说谢予赫私招兵买马之事。她轻轻倒吸一口冷气,文人的笔杆子比刀剑还锋锐,字字句句都在暗示皇帝,他有谋反之意。
“你说为何,娶了你之后,我这向来懂事听话的好儿子,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了?”
乍一听时苏宁儿也会以为这是指责,但心念电转间,她明白今日皇帝等她许久,定然不是为了降罪。
她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将胸口叠放的信纸放在了皇帝的桌案前。
“陛下,”她垂首道,“这是太子殿下寄于我的书信,陛下与太子情谊深厚,自然能够看出字迹是否伪造、信中内容是否编撰。”
“二皇子殿下招兵买马,是我出的主意不错,但我们从未有过任何僭越之心。”
皇帝的目光落在那些纸张上,片刻后一张张看去,良久,他发出一声叹息。
“阿宴啊,”对于这个他重视已久的孩子,他失望地摇摇头,“朕真是无法看透,你到底在想什么。”
苏宁儿静静地立在原地,并不做声。
皇帝固然失望,却不意外,想来是谢予赫早与他分析了此事,只不过差一个证据罢了。苏宁儿知道自己这次来得及时,若不是证据确凿,谢予赫说得再真切,皇帝恐怕也无法确信。
皇帝早已认定贺璟川是太子,缘何如此心急逼宫谋反?但哪怕苏宁儿再清楚不过其中纠葛,却也有苦难言,有口难开。
上一世实在是阴差阳错,或许对于谢予赫来说,父亲临终前那临危受命一般令他煎熬的嘱托并非什么好事,只是多年来对于贺璟川的嫉妒,他不得不扛起了重担。
他是个男人,自然也会有这样的好胜之心。
可贺璟川他不懂。
他不懂陛下自认那几年苦寒之地的流放是一种成大事前的磋磨,带兵杀进皇宫那一刻,他想到的是父亲的苛刻,是爱人的背叛,是兄长的轻蔑。
终究酿成此番苦果。
苏宁儿的手指蜷缩捏紧,抬起头时却看见皇帝的目光停留在她日渐圆润的肚腹上。
“是谁的孩子?”
苏宁儿低眼:“是阿宴的。”
皇帝若有所思半晌,却又对苏宁儿道:“我无心将皇位交给阿赫,若你有意,我便让你与他退婚,嫁给阿宴。毕竟,你们也未曾有过夫妻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