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滚!你也有病!”***秦戾走的很急,身后的太监宫女们,都差点没跟上他。他一路来到了御书房,等坐在书案前,一双晦涩不明的双眼,在无人的地方,终于暴露了出来。宫女太监不敢轻易打扰他,便是全福德,也恭恭敬敬地站在屋外。“全公公,陛下今日还未用膳,要传膳吗?”全福德想都没想,连忙摇头。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进去问这种事。“让御膳房的人热着,等陛下什么时候要吃,再端上来。”这顿午膳,连着后面的晚膳,秦戾都没有吃,他一个人在御书房待到深夜,谁也不知道他在屋内做了什么,直到午夜时分,御书房的门才终于被打开。
晦暗的眸色中,夹杂着一丝戾气,祁妙在这样的目光下,当即选择识时务。
恰在此时,宫女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过来。
那是先前粉嫔吩咐的,不过现在,这盆水落在了秦戾的手上。
暴戾的君王自然不会屈尊下跪地给人洗脚,不过他只是待在祁妙的身边,光是看着,就已经令人惊讶。
祁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不在乎。
左右是嫌她赤脚踩在地上,脏,这才盯着她洗。
想到这,圆溜溜地眼睛灵动地转了一下。
有了!
她故意将洗脚的动静闹很大,很快,盆中的水就被她溅了出来,其中有不少还溅在了暴君的龙袍上。
“哎呀!”她惊呼,“陛下,对不起。”
——老娘就是故意的!来啊,有种就像拖刚才那位嫔妃一样,把我也给拖出去!
系统看着她不要命的举动,已经麻了。
它不吱声,祁妙可不会放过它,“说起来,咱们分析分析,刚才暴君为什么突然将她拖出去?她哪里惹到暴君了?”
系统哪里知道,暴君的心思,莫要猜。
【可能那位嫔妃,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
祁妙嘶了一声,她死马当活马医,立刻将小脑袋抬了起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对方。
秦戾神色不明,他盯着被洗脚水打湿的衣袍,久久没有抬头,直到祁妙的目光实在太有存在感,这才缓缓抬起头。
“眼睛抽筋了?”他看似面无表情,声音却极其喑哑,“需要朕帮你扣了吗?”
祁妙嘴角狠狠一抽,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怪罪呢?
说好的惩罚呢?
靠!
什么也没有,还平白挨一句嘲讽。
祁妙气炸了,开始作天作地,“不洗了。”
她的脚本来也没多脏,不过是沾了一点灰尘,这会儿在水里一泡,又变得白白嫩嫩。
秦戾的目光从她脸上慢慢移到了脚上,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她的脚了,却依然让他喉咙发紧,他黯下双眸,忍着微微战栗的指尖,冷声道:“洗干净。洗不干净,朕便让人帮你洗。”
祁妙,“水太冷,不洗!”
自暴君登基以后,这还是头一个反驳他,没被拖出去砍头的人。
宫侍们胆战心惊,其他后宫嫔妃也鸦雀无声,她们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无一人敢抬头,只时不时听到祁妙一些胆大妄为的言论。
祁妙开始作妖,就不会停下来。
暴君竟也顺着她。
“水冷,那就换一盆。”
宫女端着水盆,很快又换了一盆新的。
但祁妙岂肯罢休,双脚刚放下去,就立刻抬了起来,“太烫了!”
话刚落,暴君突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莫名,祁妙听着就不对劲,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暴君冷飕飕道:“连主子都不会伺候,拖出去,砍了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祁妙却立刻道:“不行!”
秦戾眯起眼,方才那位被拖出去砍了脑袋的嫔妃,可没见她这么大反应。
“为何不行?”
祁妙抿着唇,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词。
总不能说,嫔妃被砍脑袋,与她无关,何况整个后宫,全员恶人,但宫女不同,真要被拖出去,就是因她而亡。
她祁妙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没坏到如此地步。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行。”说着,她又将脚伸到了水中。
作妖是不敢继续了,这会儿她也终于乖乖听话,认真洗了一遍脚。
只是画面落在暴君眼中,总有些不爽。
一个宫女罢了,值得她那般在意?
眼底的杀意再次浮起,可还没做什么,忽然间,一双沾着水珠的白玉双脚,突然伸到了他面前。
祁妙咬牙,“我、洗干净了。”
突如其来的画面,让暴君都忘了自己方才要干嘛。
直到片刻后,他才终于回神。
他忍着伸手将其捏住把玩的冲动,又逼着自己将视线收回,这才冷冷道:“下次在随意赤着脚踩在地上,朕便砍了它。”
话落,他竟拂袖离开了。
他离开的突然,就像他来的突然。
祁妙无语至极,果然是喜怒无常的暴君,听听这话,这是正常人能说的?
“有病,我赤脚也跟他有关。”
她小声地同系统吐槽,而系统,彻底躺平了。
说实在的,她能活到现在,已经不能算奇迹了。
它甚至怀疑她背着自己,偷偷给暴君下蛊了!
【你老实跟我说,你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做什么?】
祁妙:???
系统,【比如给他下蛊,比如他有什么把柄落你手中了,不然为什么你还能活到现在啊?】
祁妙:“……滚!你也有病!”
***
秦戾走的很急,身后的太监宫女们,都差点没跟上他。
他一路来到了御书房,等坐在书案前,一双晦涩不明的双眼,在无人的地方,终于暴露了出来。
宫女太监不敢轻易打扰他,便是全福德,也恭恭敬敬地站在屋外。
“全公公,陛下今日还未用膳,要传膳吗?”
全福德想都没想,连忙摇头。
不要命了,这个时候进去问这种事。
“让御膳房的人热着,等陛下什么时候要吃,再端上来。”
这顿午膳,连着后面的晚膳,秦戾都没有吃,他一个人在御书房待到深夜,谁也不知道他在屋内做了什么,直到午夜时分,御书房的门才终于被打开。
全福德立刻走了上前,结果还没来得及询问,秦戾便越过他,一路回到了自己寝宫。
此时,祁妙早已入睡。
秦戾站在黑暗的夜色中,盯着睡在地铺上的人儿,神情莫测,声音嘶哑,“喵妃什么时候入睡的?”
宫女跪在地上,忍着惧意,如实道:“回禀陛下,娘娘与往常一样,用过晚膳后,过了一个时辰便入睡了。”
他挥了挥手,让宫女退下,接着又喊了全福德的名字。
“全福德,去准备暗香。”
全福德惊得表情都变了,他急忙低下头,恭敬道:“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取。”
暗香,是先前陛下情绪暴躁,入眠困难,太医院调制的。这香没有副作用,只是点燃之后,会让人进入深层睡眠,没到时间,很难醒来。
然而陛下不喜,所以从未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