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白明山!挪用白氏上千万公款,我爸没追责,否则你面临十年有期徒刑!”“白玉山,我爸的得力助手,却在我爸入院后,第一个朝墨晟渊倒戈的人!现在人模狗样当老总,真以为肮脏的过去能消失吗!”白家三个叔伯,脸色青红地盯着她。白凝面不改色,目光直逼宋章。“至于宋管家,当年给女儿看病的钱拿不出来,你老婆吵着跟你离婚,是你跪在我爸车子前,让他可怜可怜你,如果您没得老年痴呆,肯定没忘吧?”已经很多年没人叫宋章‘管家’了。
屋子坐着的几个男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可眼下,他们都用一种看垃圾似的目光看着她。
她笑了笑,“如果没有要打扫的地方,我先出去。”
宋章翘随手抓起桌上的几沓钱,扔到她脚边。
他没说话,可要求不言而喻。
白凝看到脚边掉落的四万块钱,笑了笑。
顶着一众视线,捡起来,放进腰上挂着的塑料袋里,“什么事。”
周围几个白家长辈,纷纷一副老脸丢尽的模样。
“白凝,在监狱这几年,你不仅把教养丢了,连骨气都不要了!”大伯白明山痛心疾首地指责她。
白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骨气?给我们家的狗当狗,算有骨气?”
一句话,戳了在场所有男人的肺管子!
“你说什么!”
白明山扬手将桌上的骰子盅丢过去!
白凝偏头躲开,“我说错了?”
“这就是白千山娇惯出来的女儿!连我们长辈都能顶撞!好啊!”
三叔白青山冷笑着指责。
听到爸爸的大名,白凝双手用力拄在拖布杆上。
“白千山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的东西!别忘了当年体制内嫖娼被辞退,还是我爸保的你!”
不等白青山反驳,她开启了无差别攻击。
“还有你白明山!挪用白氏上千万公款,我爸没追责,否则你面临十年有期徒刑!”
“白玉山,我爸的得力助手,却在我爸入院后,第一个朝墨晟渊倒戈的人!现在人模狗样当老总,真以为肮脏的过去能消失吗!”
白家三个叔伯,脸色青红地盯着她。
白凝面不改色,目光直逼宋章。
“至于宋管家,当年给女儿看病的钱拿不出来,你老婆吵着跟你离婚,是你跪在我爸车子前,让他可怜可怜你,如果您没得老年痴呆,肯定没忘吧?”
已经很多年没人叫宋章‘管家’了。
如今他是备受尊重的宋总,走到哪都被人捧着。
冷不防被人这么一提,那种化散开的羞辱感,又一次聚了起来。
宋章忽然笑了,“阿凝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牙尖嘴利。”
白凝平静地看着他压抑的嘴脸,“不过是实事求是。”
“如果我是你,会跟叔伯们装乖卖惨,我们肯定会施舍你一些钱,至少不会让你过得现在这么苦。”
宋章站起身,缓缓朝她走来。
白凝感觉到他眸底阴凉的气息,浑身寒毛竖了起来。
可她依旧笑着,“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真把自己当成墨晟渊的岳父了?”
宋章脚步一顿,“你在威胁我?阿凝,识趣点,立刻跟晟渊离婚,否则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
这种直白的威胁,让白凝心脏一沉。
宋章要是没有些手段,是不会让白家这些吸血鬼们臣服的。
“要不你去劝劝墨晟渊?”她冷笑一声。
宋章眸色一凛,那双布满疤痕的手直直朝她脖颈掐了过来!
白凝扬起拖把抵挡的同一时刻,身后的房门,忽然开了。
宋章的动作顿住,在看清来人后,眼皮跳了一下,手掌落在白凝的肩上。
然而他的手却在下一秒落了空。
温热宽厚的手掌,箍住白凝的肩膀,将她往旁边带了一步。
不轻不重的力道,让她挺直脊。
而背后那只手臂,仿佛承当着她的靠山。
白凝心脏猛地一跳。
“几位叔伯在我这里聚会,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
墨晟渊俊逸的脸上浮现淡笑。
可那笑,根本不达眼底。
白凝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她偏过头,就见男人眉峰浅蹙,“这里不需要打扫,杵着做什么?”
宋章阴冷的视线变得温和,“晟渊,你跟阿凝夫妻一场,何必这么对她。”
“我给她提供工作岗位,不好吗。”
他垂着眸,威胁的眼神看着白凝。
白凝抿了抿唇,非常上道的接话,“挺好的,七夜保洁一月将近五千,我这种身份去哪找这么好的活儿。”
墨晟渊似乎非常满意她的回答,宽大的手掌拢着她的腰,将人往门口一推。
“那就好好珍惜,走廊脏了。”
白凝立刻转身离开。
宋章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可在墨晟渊眼前,终究不敢说什么。
房门关上时,白凝思考着墨晟渊刚刚的行为。
话是难听了点,但怎么感觉是在为她解围?
不对……
一定是他们有话说,不能让她听。
这狗东西才没那么好心!
摸了摸后腰口袋里的四万块钱,她叹口气。
就算被宋章盯上也值了,至少拿了四万块钱。
她马上恢复了工作,在走廊卫生间和各个包厢里来回跑。
晚上十一点,尽头包厢有人喊她。
白凝不做多想,立刻走进去。
“请问哪里需要清理?”
哗--
一盆冷水,直接泼在她身上!
“你这么脏,当然是清理你了!”
“我们好心帮你泼盆水,你不会生气吧?快拿你的抹布蹭蹭!看看能不能擦干净!”
周围一片哄笑声。
白凝晃了晃头上的水渍,浑身湿漉漉地站在人群中,像被戏耍的小丑。
保洁服很薄,此刻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纤瘦却凹凸有致的身形。
两个男人拿着毛巾不怀好意地上前,“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美女呢?虽然是个保洁,但这脸蛋比小明星漂亮!”
“你也太不挑食了!”
眼看着那两块毛巾就要按在白凝的胸口上。
她挥起脏兮兮的拖把,上面散发的恶臭,让两人迅速后退。
“既然屋子里没有要清洁的地方,我先出去。”
她转身要走。
后方传来啪啪啪的酒瓶碎裂声。
黄凌幸灾乐祸地喊住她,“怎么没有,这不就有了。”
白凝看向说话的方向,黯淡光线下,宋晚萤环着双臂,高高在上的眼神睨着她。
还真是和她爸如出一辙的样子。
她走过去蹲下身,一言不发地捡起那些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黄凌瞥了眼宋晚萤,伸腿朝白凝肩膀踹了一脚。
白凝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在她踹过来时,肩膀一矮,跪在地上。
黄凌直接踹空,滑坐在地上。
玻璃碎片扎进她裸露的腿上,哀嚎声让屋子瞬间安静!
白凝淡淡地抬眼,“客人您太不小心了,明知道地上都是碎玻璃还乱抬腿。”
黄凌被人搀扶起来,泪流满面看着自己淌血的双腿,“白凝!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白凝甩起拖把,将靠近的人逼退。
宋晚萤不耐地挥手,立刻有几个男人上前,夺下她的拖布,按住她的胳膊。
白凝浑身竖起尖刺,“员工受伤,同样能追责客人!”
宋晚萤嗤笑一声,“真以为和晟渊哥哥睡一晚,他就成你靠山了?把她衣服给我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