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临体内真气紊乱,甚至有好几处严重的内伤:“一件软金甲而已,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浮生岛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凶兽聚集之地!你去那干什么!就为这一件软金甲!我不想承你的情,你回去吧!”帝临将软金甲放在褚惊月手边:“这是我欠下的,鲛绡衣我也去找了,南海鲛人们不肯给我,说几千年只得了那一匹上等鲛纱,被你拿了去。”“浮生岛的软金甲也是同样的效果,只是被凶兽镇守,我同那些凶兽战了一天一夜,才将这软金甲拿回来。”
云川嘴角噙着笑:“小凤凰,我也不信天命。”
褚惊月回过头看向云川,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
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轻柔的羽毛落在她耳边:“如果实在没有地方去的话,我的庙可以借你躲一躲。”
褚惊月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只是默默应下一句“好”。
褚惊月没有想到会在死海魔窟再次见到帝临。
甚至她手里还提着一盏从人间拿回来的花灯,里面的烛火被褚惊月用业火替代。
暗黄色的烛火将帝临有些苍白的脸色照亮。
她心神颤动,快步走上前,却又生生在他半步的距离停下:“你来做什么?”
帝临唇色发白,声音虚弱无力:“我去浮生岛给你寻了一件软金甲。”
“若是不日降下天雷或者有人想要伤害你,有这软金甲护着你不至于受伤。”
褚惊月没有接过帝临手里的软金甲,帝临的衣摆上有几处烧坏,手背上有几处磨破的伤痕。
他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神界的战神将军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他这副样子来到死海魔窟,是还想赌一赌她的心软吗?
褚惊月冷下脸,一言不发,将他扶到殿内软榻上坐下。
褚惊月将手搭在帝临手腕处,他甚至有些疲倦地微微合上了眼。
帝临体内真气紊乱,甚至有好几处严重的内伤:“一件软金甲而已,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浮生岛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凶兽聚集之地!你去那干什么!就为这一件软金甲!我不想承你的情,你回去吧!”
帝临将软金甲放在褚惊月手边:“这是我欠下的,鲛绡衣我也去找了,南海鲛人们不肯给我,说几千年只得了那一匹上等鲛纱,被你拿了去。”
“浮生岛的软金甲也是同样的效果,只是被凶兽镇守,我同那些凶兽战了一天一夜,才将这软金甲拿回来。”
“这既能护住你的神体,也能助你修炼。”
帝临不间断地说了一长段话,最后声音减弱,需要停顿很久。
褚惊月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示。
帝临压抑地咳嗽着,声音一震一震地,像是在挑战着褚惊月仅剩的一丝冷静。
“帝临,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从来不曾亏欠我什么,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可我因为救你丢失的一缕精魄,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不是你这一件软金甲可以抹去的。”
褚惊月将一件大氅扔在帝临手边:“这是你曾经留下的东西,你可以在我这魔窟疗伤。”
“伤势好了之后就自行离开吧。”
褚惊月动作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哪怕连一秒钟的停滞或者是犹豫都没有。
帝临没有办法再继续骗自己,褚惊月仍旧对他有情。
一时间,两人关系好像互换了。
帝临后知后觉地明白,原来褚惊月曾经是这样的感受。
被人刻意忽视,守着那一层礼教的日复一日的愧疚和爱恋原来是这种滋味。
帝临只觉得心里酸涩,喉间像是被一大团棉花塞住,声音有些沙哑:“惊月,我对不起你。”
“我妄为师尊,却伤你最深,我曾说过要护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