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是没有立案没有结案。要是结了案,这就是一个官府的行为,这事就算盖过了。这没有立案,那这事就还得让人家告呢。而告到大理寺大理寺以这个案子了结了为由拒收的。告到刑部,刑部那边更是理由都没有就把人打出来的。这就成了百姓投告无门了。闵大人气不过,怒道:“那许有才死了,后面不是还有两母子告状么,你也没接?”钱大人委屈的抬头说道:“那母子告状并没有到京兆府来告啊,据说她告的人就有我,怎么可能交状纸给我?其实我与这事没关系。”
屋子里的人都转头看向了钱大人。
钱大人颤抖着两条腿迈进了书房来,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叫着冤:
“见过左相,下官…下官这里没有结案书!”
闵大人皱起了眉头。那边的汪大人心烧啊,出了大价钱半天还没喝到一口水:
“怎么会没有,不是案子发生在你那边么?”
钱大人又重重的磕了两下头,还是没有起身,就跪着回话道:
“回左相,这个案子当初下官就没有接啊,没接的案子哪里来案卷和结案书啊。那天那许有才到衙门击鼓,我这边还没升堂,他们就起了冲突,然后许有才就死了。我们就拿下了打人的那两个苏府随从。”
除了北冥寒和苏小小外,屋子里的人的脸色很难看!
他们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是没有立案没有结案。
要是结了案,这就是一个官府的行为,这事就算盖过了。
这没有立案,那这事就还得让人家告呢。
而告到大理寺大理寺以这个案子了结了为由拒收的。
告到刑部,刑部那边更是理由都没有就把人打出来的。
这就成了百姓投告无门了。
闵大人气不过,怒道:
“那许有才死了,后面不是还有两母子告状么,你也没接?”
钱大人委屈的抬头说道:
“那母子告状并没有到京兆府来告啊,据说她告的人就有我,怎么可能交状纸给我?其实我与这事没关系。”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说,在他这边还没收许有才状纸前,苏府的随从就打死了许有才。
那他还真的就没有立案。
闵大人气得冷眼扫了一下汪大人和黄刚,这种事居然没有人告诉过他,他一直以为就在钱大人那里就压下去了。
现在看来,人家告状的,这是第一次有人收状纸。还交给了左相。
北冥寒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来,这个案子还没审理过,那闵大人是从何定论是许家女要攀权贵一说?闵大人是想当然的说还是听说或是有人让你这样说的?”
闵大人尴尬了!
做为一个刑部尚书,出口谎言,掩盖罪行,这是什么罪?
北冥寒冷冷的说道:
“在座的都有,这件事,我收下状纸了,人我也留在我府上了,这件事,我亲自查。各位没有意见吧?”
有,但不敢提!
钱大人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自己给右相这边捅了娄子了。
再一次深深的埋下了头。
而北冥寒却是点着他的名说道:
“做为一城府台,你府门口发生这种血案,你居然没有立案?那抓的两位随丛呢?”
钱大人汗如雨下,颤着声音回道:
“他们…他们…认罪好,又…又交了赏罚银子,还给了受害者家赔偿。得到…得到了受害者的谅解。所以,所以放出来了。”
[该死的赏罚银!这个社会的罪恶之源!]
虽说现在的便宜爹就是一个县衙的捕头,但苏小小还是觉得,这个赏罚银可以赎罪这一条太他妈的没有人性。
在这个皇朝,有一条没人性的律法规定,有人犯了罪下了牢,可以按律算出赏罚银,交了赏罚银,得到受害者的谅解书,就可以不用服罚!
这就是一条为有钱人开脱的偏见性的律法,一点儿也不公平。
这不,他们打死了人,交了赏罚银,就把人给放了。
还说得了谅解书,苏小小敢打赌,那许张氏根本就没有谅解对方。
[也不知道给了多少赏罚银呢。怕也没给够哟。]
苏小小在一边腹诽着。北冥寒的脸色却是在听说了那两人已放了的事面色就冷了下来。
“那钱大人收到了多少赏罚银子?”
钱大人跪下着都在抖了,脑子里都有些转不过来了,向来知道这中间有问题的邹正还提醒了他一句:
“想好了说。”
钱大人更是不敢说了。
而北冥寒更是冷冷的补一句:
“对,如邹大人所说,想好了说,看你是按实收的说?还是入帐数说?或是按实际该交的说?”
这三个数,可不一样的,入了账的,那是要交到户部对账的。
当初设下这一条,目的就是当时边关吃紧,国库空虚,右相就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当下就为国库收回来了不少的银子。因为能把当官的、有钱的人下牢的事,都不是小事。而他们拿钱出来买活命的事,是肯定愿意的。
之后,这一条就一直没有废除,右相那时还不是右相,但因为这件事,得到了先皇的认可。为自己的步步高升打下了基石!
没想到这一条,为自己的儿子所用了。
而实收数就不一定是入账数,收了一千,入账一百,这是暗箱操作的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另外九百,可能在座的都有分一份的事。
再来就是按律应收的数,这是与人命有关的事,这个数应该是不少的。
这三个数按说应该是一个数,但现在看钱大人的情况,肯定这三个数不是一个数,还有很大的偏差。
钱大人说不出来,可能不是说不出来,是说不出口。
一急之下,尿都出来了,丢脸丢到这些大人面前来了,然后就只能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所有的大人都面色急变。
这中间,有很大的关系啊。
北冥寒不管那些,突然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
“福来,去带上等在后院的人,把京兆府的所有的账册查封,并另立新账,着所有的账册带到宫中海棠院里封存,会有人看守的。”
“是!”
福来拿着那块如朕亲临的牌子就出去办事去了。
而这屋子里的官员们惊呆了!
“左相!”
“左相!”
一个个的站起身来急切的叫着北冥寒。
北冥寒冷冷的回应道:
“各位急什么,我只是查一下京兆府。此事,也是皇上的意思。我都是一个跑腿儿的。各位以后还得多帮忙才是。”
这个忙,怎么帮?谁敢帮?
他们今天来,还以为真的就tຊ是为了那个案子,想着所有的人一起出力,保下苏大公子是没问题的,最多就是推给那随从就是了。
这也是他们的惯用手法呀。
但没想到,北冥寒叫了他们来的目的并不是一个案子的事。人家直接查封了京兆府!
他们的人中,谁与钱大人那边没点勾连?
这一牵,得牵出多少事?别说保下苏大公子,就是洗白自己也要费点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