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虞立即骑着自行车赶去学校接小峰。小峰看见她,却态度很差:“你敢来这么慢!我回去要告诉奶奶!”习惯了他这般态度,钟羡虞只是拿过他的书包放在自行车的车篮里。“上车吧,路上给你买桃酥吃好不好?”听钟羡虞这么说,小峰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车。钟羡虞骑车往前走,突然感受到后面的剧烈晃动。是小峰又故意在摇:“驾!驾!跑快点跑快点!听见没有?”正好在下坡路段。钟羡虞只能用力把着自行车头,心慌不已:“别乱动。”
郝锦泽冷冷站在门口没动。
顺着钟羡虞的目光看去,陆晏清也看见了门口的男人,下意识便疑惑问:“那位是?”
“他是我先生。”
看着钟羡虞笑着朝郝锦泽走去,陆晏清一瞬怔然,莫名有些失落。
一路加快脚步到郝锦泽身边。
钟羡虞伸手要去挽他,σw.zλ.却听见郝锦泽冰冷的警告:“你是已婚军属,注意身份,注意影响。”
手停在半空。
钟羡虞的笑僵了,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什么意思?”
郝锦泽直白道:“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传出闲话。”
冰冷的话语刺入钟羡虞的心。
郝锦泽已经先一步离开。
看着他决然的背影。
钟羡虞心里犹如利刃剜心。
又是如此。
他能都把章慧茜带回家,可她只是正常跟陆晏清工作就被他疑心。
他对她……难道就没有一丁点信任吗?
隔天。
钟羡虞一大早做好早饭后,准备照常出门上班。
王翠芝叫住了她:“今天你早点下工去接小峰放学,我带你表妹要去排队买‘的确良’。”
钟羡虞一愣,这才发现章慧茜挽着王翠芝的手,此刻竟亲密得像母女俩。
她心一沉,只觉不舒服极了。
她压下这股情绪,有些为难的开口:“我可能没时间,最近厂里的事在关键阶段,我要忙到很晚。”
这话一出。
没想到不等王翠芝说什么。
郝锦泽却陡然神色冷冽:“就一天而已,厂里难不成缺了你就不能运转了?”6
他的一句话如寒冰刺骨。
钟羡虞彻底僵住。
半响,她妥协哑声:“我知道了。”
为了不拖累进度,她中午午休加班,才总算是能正常下工。
钟羡虞立即骑着自行车赶去学校接小峰。
小峰看见她,却态度很差:“你敢来这么慢!我回去要告诉奶奶!”
习惯了他这般态度,钟羡虞只是拿过他的书包放在自行车的车篮里。
“上车吧,路上给你买桃酥吃好不好?”
听钟羡虞这么说,小峰才不情不愿地上了车。
钟羡虞骑车往前走,突然感受到后面的剧烈晃动。
是小峰又故意在摇:“驾!驾!跑快点跑快点!听见没有?”
正好在下坡路段。
钟羡虞只能用力把着自行车头,心慌不已:“别乱动。”
“我就要动!你又不是我妈,管得着我吗?”
小峰尖叫喊着,就用手里的竹蜻蜓用力戳钟羡虞的背。
猛烈的晃动下让钟羡虞连刹车都来不及。
下一秒。
连人带车摔进了路边的沟里。
“啊——呜呜呜好痛好痛!我要死啦!坏女人!”
小峰当即哇哇大哭。
霎时,钟羡虞神色一慌,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赶紧抱起孩子。
一路踉跄着跑进了卫生院。
“医生医生!快看看孩子!”
直到将孩子亲手交给医生后,钟羡虞才落下心。
紧绷的情绪落定,她却是眼前一黑,当即没了意识!
……
醒来时。
钟羡虞是在医院病床上。
模糊看见医生,她下意识问:“孩子情况怎么样?”
“小孩只是皮外伤!”
女医生回答了她,语气带了些无奈:“你自己身上的伤更严重,有根木枝直接插到你身体里,就差一点就要伤到内脏了,还好我们抢救及时!”
这话一出,钟羡虞也是惊出一身汗。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
直到医生说了,此刻她才感觉到身上的痛。
病床边没人,她又问:“小孩现在在哪儿?”
“被你丈夫接走了。”
钟羡虞还没反应过来。
医生眼带同情看钟羡虞,叹息:“你娘家在城里吗?在的话,还是叫他们来照顾你比较好。”
钟羡虞半响才回神,颤声道:“……不用了。”
她没想到郝锦泽居然会对她不管不顾。
忍着腰上的痛意。
钟羡虞自己艰难走回家。
她不相信郝锦泽这么狠心。
走到门口,她看到郝锦泽提着行李包,一身军装,急匆匆俨然是要去执行任务。
钟羡虞正要进门。
这时,却见章慧茜端着一碗甜酒冲蛋叫住了郝锦泽。
“喝了再走吧,我记得以前你最爱这一口了,还说喝一辈子都不会嫌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