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昀紧紧缩在被子里,身体瑟瑟发抖。肚子好饿,头好晕,她好难受。“鱼鱼……”“鱼鱼……”低低的颤音消散在黑色的夜幕里,叶昀昀头越来越沉,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再加上又渴又饿,最后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经亮了。她想要爬起来,然而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以前在贫民窟的时候也试过这样,那次她去捡垃圾下雨了,想跑到公交车那时躲雨,但是站在那时的人嫌她脏,把她赶走了。她淋雨回到家,第二天也是这样,没有力气,又累又饿,没办法出去找东西吃,如果不是右边那个小孩子给了她一块发霉的面包,她可能就饿死了。
萧园。
管家送走钟婉慧和莫潇语后,重新回到客厅,看到小朱正从楼上下来。
他问道,“那女人还没醒吗。”
从称呼就能看出态度的转变。
以前萧园的人,虽然都看不起叶昀昀,但碍于萧屿宠着她,所以他们面上还算过得去,都会尊称一声叶小姐。
而现在,钟婉慧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几天后莫潇语会作为萧家少奶奶的身份入住这里,到时候自然没有叶昀昀的容身之处。
万一被莫潇语知道叶昀昀曾经住过这里,而他们还奉承过她的话,恐怕会惹怒未来少奶奶。
对于一个无法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的小三,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小朱的厌恶直接写在脸上了,“还没呢,睡得跟死猪一样。”
管家沉默半晌,“不用管她了,醒了自己会下来。”
正合小朱的意,她也不想隔十分钟就上去看一眼那女人,不要脸的小三,污她眼睛!
想到什么,小朱说道,“管家,那女人住在这里那么久,我们却知情不报,万一少夫人住进来后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我们?”
管家想想,这的确是个问题,但萧屿已经警告过他们,不准把叶昀昀的事透露出去。
去告密肯定不行,莫潇语虽然是未来少奶奶,但也爬不到少爷头上去。
他警告地看了小朱一眼,“别忘了少爷的警告,闭紧你的嘴。”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不要给那女人一点小教训,到时候少夫人如果知道她的存在,我们也替她出过气,应该不会怪到我们头上来。“
管家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正好萧屿出差了,这个家里都是他们的人,就算对叶昀昀做了什么,也没人知道。
“你去,把主卧的房门锁了,关她两天。”
饿两天又不会死人,就当给她个教训,以后少做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事,道德败坏!
反正现在萧屿出差一般都是好几天,多则十天半个月,萧园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关叶昀昀两天不会有人发现的。
只要在萧屿回来之前,把人放出来就行。
至于叶昀昀会不会跟萧屿告状这点,管家完全不担心,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傻子,知道告状是什么吗。
就算她真说了,他们那么多佣人统一口供,萧屿还能信她不成!
一个即将要被扫地出门的小三,不足为惧!
这样想着,管家就心安理得地让小朱把房门锁了起来。
叶昀昀这一觉睡得非常沉,直到下午才醒。
睁眼时并没有看到萧屿,她心里涌起一抹失落。
以前醒来没看到萧屿,虽然也会有点不开心,但不会像今天这么难受。
冥冥之中总觉得,昨晚他那样对待她之后,是不应该扔下她一个人的。
叶昀昀想要爬起来,才刚一动,就感觉浑身散架了一般,“嘶……”
“好痛!”
手软到支撑不住身体,又倒回床上,脸色苍白。
太痛了,以前在贫民窟被坏小孩打的时候,也是这么痛的,可是她昨天没有被打呀。
哦不对,好像被鱼鱼打了。
可是鱼鱼打的和贫民窟里的坏小孩打的不一样,同样很痛就是了。
越想,叶昀昀就越委屈,鱼鱼怎么可以打她呢,鱼鱼太坏了,把她打伤了还跑了,她不要理鱼鱼了。
金豆子叭叭叭地掉,把枕头都晕湿了一大块。
以前她一哭,鱼鱼都会来哄她,然而这次她哭了那么久,他还没来哄,就和在餐厅那次一样,不管她了。
于是她哭得更伤心了。
哭着哭着睡着了。
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叶昀昀很害怕。
颤声叫道,“鱼鱼,鱼鱼我好怕。”
没有回应,房间里黑漆漆一片,好像一张满是獠牙狰狞的大口,寒齿森森能吃人,令她心生恐惧。
叶昀昀紧紧缩在被子里,身体瑟瑟发抖。
肚子好饿,头好晕,她好难受。
“鱼鱼……”
“鱼鱼……”
低低的颤音消散在黑色的夜幕里,叶昀昀头越来越沉,身体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再加上又渴又饿,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经亮了。
她想要爬起来,然而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以前在贫民窟的时候也试过这样,那次她去捡垃圾下雨了,想跑到公交车那时躲雨,但是站在那时的人嫌她脏,把她赶走了。
她淋雨回到家,第二天也是这样,没有力气,又累又饿,没办法出去找东西吃,如果不是右边那个小孩子给了她一块发霉的面包,她可能就饿死了。
想到这里,叶昀昀心里涌起一抹恐惧,她不想死。
她还要找鱼鱼,她不能死。
叶昀昀舔了舔因一天没有喝水而干裂的唇,强撑着身体,从被窝里爬起来。
然而身体实在太虚弱了,一点力气也没有,刚爬到床边,扑通一声直接摔了下去。
咚的一声,哪怕地面铺了羊毛地毯,也痛得她泪眼汪汪。
原本就头晕脑胀的身体,被这么一摔,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扶着墙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门口,拧了一下门把,没有开。
她以为是自己太饿了没力气,靠在门边缓了好一会儿,积攒一些力气后,提起一口气,用力一拧。
还是没拧开。
“这门怎么那么难看呀。”
叶昀昀难受地拿拳头锤门,“有人吗,帮我开一下门。”
“鱼鱼,我好饿。”
“鱼鱼,我好难受……”
然而,没有人开门,无论她怎么叫,回应她的都只有空气。
头越来越重,看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叶昀昀喉咙像是有火在烧一般,又干又疼,难受得紧。
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站着都感觉头重脚轻,她想要走回床上躺着,可是连抬起脚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只能顺着门滑下去,在门口的地板上坐着。
靠近门边是没有地毯的,地面很凉,对于现在浑身温度不正常的她来说,有点舒服。
头一点一点的,眼皮越来越重,也不知道坐了多少,身体慢慢滑到地上,最后完全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