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时间,陆墨言情绪再次趋于平静,他缓缓地收手……不行,这可能是我牵制他的最后机会,我拉住他准备远离的皙白消瘦手腕。“别走。”陆墨言肢体僵了僵,我拽住他坐直身体,反手拔出藏在头发里的东西,对着他俊美面庞,用力按下喷头。‘嗞’,雾化的液体如深秋早上开门瞬间扑面而来的霜,更像寒冬内外温差带来的缭绕热气,丝丝缕缕,轻盈冰凉,迷人芬香立马席卷后车厢。陆墨言反应速度极快,他捏住我手腕,稍稍用力,我疼的面容拧巴,手一软,喷雾脱手,从车座上滚落,消失于视线范围
我尽可能把所有错都往顾凌舟身上推,本身他就是今天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如果不是顾凌舟从中作梗,我老早便和父母团聚,并且也肯定已经在苏家人帮助下远离帝都、远离陆墨言、远离往事,顺利开始新生活。
我和顾凌舟只见过一面。
苏明浩见没见过顾凌舟是个未知数。
就因为顾凌舟见过我,就因为我长得像许柠希。
顾凌舟横插’入我生活,破坏我离开的行程,还完全不在意苏明浩死活地肆意开车撞人,最后把我掳走,试图找人凌虐我。
这样一个作恶多端视人命如草芥的疯子,最后死在自己手里,与我何干?
顾凌舟从来都不无辜!哪怕我亲手杀了他,落到警察手里,也是正当防卫。
可陆墨言早在我选择离开他时将自己的心封印。
在他那里,自我离开之后,不管做了什么都罪该万死。
就算我真的罪该万死。
难道顾凌舟死得不明不白?
我必须让陆墨言知道顾凌舟该死。
现在我也是黔驴技穷,悲催到只能用‘陆墨言的女人’这一层身份当武器。
能说的我都说了,能点的火我也点完了。
现在轮到陆墨言了。
顾凌舟碰了陆墨言的女人。
该死吗?
该死的话,我弄死那个疯子了。
该奖吗?
可以得到奖励的话,饶恕苏明浩吧。
实在不行,再加我一条命,放了苏明浩。
只要陆墨言愿意给苏明浩一条生路,我再也不会和苏明浩有牵连,我会彻底和苏明浩划清界限。
陆墨言那双漂亮修长的大手在我话音落地后,明显有了干燥冰冷的僵意,可惜来去匆匆。
不过细看的话,皙白手背上多了几条青色血管,没有到达凸’起地步,血管只是忽然变得很生动。
我说完话便进入等待。
车子以匀速向前疾驰。
身边男人久久没有回应。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不是那种容易认命的性格。
曾经我也是宁死不屈,此时此刻我认了。
暗暗在心底苦涩叹气,想笑笑不出来,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我真的太愚蠢太白痴了。
我只是陆墨言心间挚爱白月光的替身而已。
我怎么能痴人说梦地去期待陆墨言对我能有一丝感情。
对于陆墨言,我以为我恨透了,回头看爱还是多于恨。
悲伤无法抑制地从心底往外涌。
大有将我包围之势。
我硬生生克制住灵魂中激昂的诸多情绪。
陆墨言不理我,我就去招惹他。
陆墨言定定地盯着我,俊美面庞上覆盖着一层月光般的寒意。
我看得心一惊,他似乎一直在盯着我?
刚刚我过于专注自身内心世界,完全忽略了身边男人。
意外四目相对,我猛地惊觉,其实陆墨言对我也并非毫不在意。
哭着撒娇对我来说需要提前酝酿情绪。
情况紧急。
没时间酝酿。
我灿烂一笑,玩味至极地开口:“陆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生气了?”
跟着我夸张至极地说:“天呐……陆墨言,你该不会是对我动心了吧?难道你忘了许……”
在陆墨言这里,我连说出许柠希三个字的资格都没有。
他如同夜色中的洪水猛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秒跨越我们之间那短短的一米距离。
我还没眨眼,已经被他按在车座上无法动弹。
“他碰了你?”
我不知死活地问:“他是谁?苏明浩还是顾凌舟?”
陆墨言自认为让人盯我盯的够紧。
可还是有两个男人突然闯入我的世界,与我之间闹得不清不楚。
他一时间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趁着他糊涂,抓紧时间解释道:“我和苏明浩清清白白!他连我头发丝都没碰过!我也根本不喜欢他!”
“至于我和顾凌舟的关系,他是个疯子,他把我关了好几天,你猜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他会不会碰我呢?”
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我不怕死。
我甚至想一命换一命。
陆墨言尽管拿我的命去偿顾凌舟的命。
不过短短时间,陆墨言情绪再次趋于平静,他缓缓地收手……不行,这可能是我牵制他的最后机会,我拉住他准备远离的皙白消瘦手腕。
“别走。”
陆墨言肢体僵了僵,我拽住他坐直身体,反手拔出藏在头发里的东西,对着他俊美面庞,用力按下喷头。
‘嗞’,雾化的液体如深秋早上开门瞬间扑面而来的霜,更像寒冬内外温差带来的缭绕热气,丝丝缕缕,轻盈冰凉,迷人芬香立马席卷后车厢。
陆墨言反应速度极快,他捏住我手腕,稍稍用力,我疼的面容拧巴,手一软,喷雾脱手,从车座上滚落,消失于视线范围
他冷着脸问:“喷的什么东西?”
我笑,“夜店包厢里能有什么东西?”
陆墨言洁身自好,鲜少出入风月场所,是帝都出了名的禁欲系大佬。
他确实有可能不知道夜店包厢里有什么,但他一定清楚自己身体反应。
我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动手,大不了就是死。
陆墨言对我也没有防备。
我药量给得很足。
他吸收得很彻底。
再加上陆墨言本身就是个身体强壮精力惊人的成年男人。
药效来得惊人快。
好像连一分钟都没有。
他直接红了眼睛,呼吸变得炙热沉重,体温也在短短时间内迎来飙升。
陆墨言直勾勾盯着我,大口大口呼吸,时不时用力甩甩头。
他竭尽所能想要保持理智。
失败了。
他再次将我压在车座上,动作很猛,很用力。
我脑袋撞到车身,眼前画面一晃,还没定睛,他大力按住我身体,还是有一丝理智尚存,“你就这么点本事么?”
我抬起手,先摸了摸他肌肉发达滚烫异常的手臂,顺着长臂一路摸到他脖子,故意轻轻点了点他喉结,软言细语地说:“真硬啊……”
陆墨言无法抑制地吞咽口水,仿佛下一秒便会失去理智,变成魔鬼。
喉结在我指腹滚动,我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怜惜地抚摸着他脸颊问:“亲爱的,你不难受吗?别忍了,我看着很心疼,要不你坐下,我主动来?”
陆墨言一直是个重’欲的人。
我们关系和谐时,他日常除了工作就是陪着我。
他从不在工作外参与商业应酬,也不和资本圈名流圈富豪圈各色大佬聚会消遣,每天都会粘着我,我会厌烦,他乐此不疲。
曾几何时我真的以为陆墨言爱我爱到着了魔。
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三番两次地自责反省、暗暗发誓我也要像陆墨言爱我一样爱他。
我爱上他了啊。
可他对我的所有感情都来自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愧疚。
我的心被陆墨言亲自捧起又亲自毁灭。
到今天我堕落到暗自在心里庆幸,还好陆墨言是个重’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