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尔一边打着大哈欠一边东倒西歪地上了楼,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留下楼下餐厅的两人相对无言。“怎么不说话了?”唐瑞雪站起身来:“没。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屋休息了。”陆清昶一拉她的手,“别急着走,休息什么,谁不知道你天天晚上当夜猫子?我还没和你打情骂俏够呢。”“我懒得和你瞎扯。”陆清昶一笑:“还会害羞啊?当初把睡觉挂在嘴边,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中豪杰。”唐瑞雪的脸彻底发起了烧,她
阿古尔一边打着大哈欠一边东倒西歪地上了楼,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留下楼下餐厅的两人相对无言。
“怎么不说话了?”
唐瑞雪站起身来:“没。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屋休息了。”
陆清昶一拉她的手,“别急着走,休息什么,谁不知道你天天晚上当夜猫子?我还没和你打情骂俏够呢。”
“我懒得和你瞎扯。”
陆清昶一笑:“还会害羞啊?当初把睡觉挂在嘴边,我还以为你是个女中豪杰。”
唐瑞雪的脸彻底发起了烧,她自认为那不是害臊,是气恼:“谁害羞了?陆军长,请你有事说事好不好?”
“好,不逗你了。别陆军长陆军长的叫,过来,以后叫我的字。”说着他轻轻巧巧地一拉,把唐瑞雪拽到了腿上坐下。
唐瑞雪生平和异性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碰过手,坐在陆清昶的大腿上被他揽在怀里,对她来说算越了雷池。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发怒,同时在心里思量站起来狠狠推他一把会不会让他发火翻脸,陆清昶却把脸埋到了她散开的头发里。
他的声音很轻,像对着她低声呢喃,也像自言自语:“小王爷怕了,跑到我这来。可我很好奇,找摄政王也就罢了,摄政王有从前的政治力量在;阿古尔有什么?他是个傻孩子,对我不tຊ错,我自然是要护着他的。可我不明白…”
“觊觎。”唐瑞雪最终还是没有挣开他,心里突然感到一阵悲凉,她什么都知道,却无力改变任何,“因为觊觎。中国的土地很好,他们见了就想占为己有。你看那个阿古尔王爷是个孩子,别人也许就是看中了他是个孩子。”
陆清昶忽然收紧了环绕着她的手臂,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东北的火,也许有天会烧到热河。我不是战无不胜,我也会怕,可我不敢怕。小王爷怕了可以来找我,我怕了能去找谁?”
“瑞雪,我已经是军长了,我就不能不是军长。”陆清昶抬起头来直视了她,两人的距离很近,从来没这样近过,唐瑞雪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出的温热气息。
唐瑞雪想说些什么,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儿,将要出口,他却松开了唐瑞雪起身:“去睡吧,我去客房睡。小王爷说的不算,你可别想占我便宜,别半夜摸过来啊。”
“你!…”唐瑞雪登时感觉这人有精神分裂,过了那么久她还是无法习惯他这前一句还算正经后一句立马胡扯的做派。
陆清昶一笑,露出了一排白牙:“咱们是一家的人,嘛;搓粉团朱,不急于这一晚。”
唐瑞雪瞪着他,看他的确是丰神俊朗,也的确是有七分欠揍相。
次日上午,陆清昶坐在二楼书房里批公文,正当他慢慢地喝一杯热茶时,房门被敲响了。
“进。”
是金衹天。金衹天穿着一身军装,武装带扎得很齐整,腰杆挺得笔直,看起来是个很精神的青年。
陆清昶看了他这副模样心情倒是不错,他是个利落人,也喜欢利落人,看不得别人邋里邋遢,“小金,你有什么事?”
金衹天敬了个军礼:“报告军座,卑职今天来是想问军座为什么下令把我调去营里。”
陆清昶走之前许下诺言说要给金衹天升副官长,也并非胡乱夸口,他的确给金衹天升了职,只是并不是副官长,他给金衹天拨了个副营长。
在旁人眼里这是个了不得的提拔,因为金衹天从没有真刀真枪的上过战场,一上来就当副营长,可不是走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