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你也未必活的了。”其实她压根儿就不清楚颜旭笙具体会做什么,可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害怕了?怕什么呢?谁死我都不会让你死。”说着亲呢的拍拍她的脸,“你是我的小媳妇嘛!”“好了,我走了。你好生休息,明天再来看你。”唐瑞雪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不是害羞,是气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句这样一句那样;真真假假,叫人看不清哪句正经哪句不正经。她真恨不得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他脑
“我死了,你也未必活的了。”其实她压根儿就不清楚颜旭笙具体会做什么,可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
“害怕了?怕什么呢?谁死我都不会让你死。”说着亲呢的拍拍她的脸,“你是我的小媳妇嘛!”
“好了,我走了。你好生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唐瑞雪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不是害羞,是气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一句这样一句那样;真真假假,叫人看不清哪句正经哪句不正经。她真恨不得把桌子上的茶杯砸到他脑门儿上,甚至一只手都抬起来了;忽然又恢复了理智,那只手就顺势伸长拉了他衣袖一把。
“陆清昶,别忙着走,你至少该说清楚!不要卖关子,我没有你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听不懂。你敞开天窗说亮话。”
陆清昶忽然冷笑了一声,残存的天光从窗前照进来,将他衬得轮廓分明,浓墨重彩的眉目更显英气。人说貌比潘安,也不过如此了。可惜此时这位美男实在没什么亲和力,面上神情阴嗖嗖地骇人,叫人不愿远观更不敢亵玩。
“敞开天窗说亮话?那今天咱就好好掰扯掰扯,姑娘您又是哪位的人?”
“…我是你的人。”
陆清昶皱起了眉头,好像没听清似的:“什么?”
唐瑞雪轻轻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豁出去了似的提高了声音:“我说我是你的人!我可以替你做事,我不单单是个送人的玩意。”说到这她用力微笑了一下,“必要之时,我能保你的命。”
陆清昶表情似乎略略缓和了几分:“这话怎么讲?”
“虽然我不知道你手下究竟有多少人,有多少心腹,但我知道至少今天上门的两个都不可用。”
唐瑞雪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陆清昶的神色,估摸着他没有要发火的意思,才接着说了下去,“那个李云峰跋扈,而你也忌惮着他吧?想必是他拥兵自重,量你不敢动他。这样的人是定时炸弹,你一定比我更明白。至于颜旭笙,他想杀你。如今他是不露锋芒,可将来一旦得势一定…”
陆清昶给自己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茶:“李云峰那个团,叫名是个团,实际有八千人,不是个团的规模。那个团与其说是我陆师的兵,不如说是他李家的门徒。我的确调遣不动他的人,可他现今也没十成的把握离了我单干。这个人不是很听话,但也不是完全不听话。”
说到这他一口气喝干了那杯冷茶,并“呸”的一声吐出了半截茶叶梗:“至于颜旭笙么,他那个团只有一千人,也不是个团的规模。况且他这个人…”
陆清昶的思绪渐渐飘远了,要说颜旭笙这个人,就不能不回看他自己的历史。
七年前,他十六岁。十六岁,好年华,这么好的年岁,却活得那么穷困。他像本村所有半大小伙子一样,在本地地主家做长工,出很多的力,赚很少的钱;吃的是地瓜稀粥,咽的是咸菜疙瘩,顺带着忍受东家常年的克扣和打骂。
这样的日子当然是难过的,终于有一天陆清昶在同村人的怂恿下把刨地的榔头一丢,不干了,进城找活去!
没成想,那说着要带他进城找出路的老乡反手就把他卖给了山上的土匪。
压龙寨刚被保安大队狠狠剿匪过一次,正是缺人的时候,大当家放出话去,凡是“介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山的,都给一块大洋做报酬!陆清昶没想到老乡也会坑老乡,顿时傻了眼,可也很快认清了局势,被迫落草总比掉脑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