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小学时候婆婆使坏,老是让老师给我换座位,搞到最后班级里一个人都不熟,还挑唆别人孤立我,所以我那时候真不知道你也在班里。”傅知州直直看着我:“就在那时候,我知道你叫‘二丫’,因为奶奶放学接你的时候,会这么喊你。”我回忆,确实,我上小学那会奶奶腿脚还方便,还会来接我。傅知州又沉声:“我那时候很嫉妒你,嫉妒为什么奶奶接的是你,而不是我。直到某天我看到婶婶打你,我才知道,奶奶对你的偏心是有原因的。”
我震惊,侧过头抬起看向傅知州:“你……”
奶奶什么时候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
然而傅知州却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刚才我们不是在奶奶墓前掷杯筊了么,奶奶同意了。”
杯筊,是和神或者鬼沟通请示的木头或竹头做的新月的形状的占卜工具。
我默默看了眼脚下,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但我也意识到傅知州是在帮自己从言正泽的纠缠里解难,于是也配合他的‘演出’:“嗯,刚才掷出的结果是奶奶同意了,并且要我离你远点。所以言正泽,别再来烦我了。”
说着,我正好拉着傅知州的手往下山的地方走去。
奶奶老屋。
一关上门,我直接大喘气。
随后笑着看向傅知州:“你太机智了,咱俩在一块了,看言正泽还怎么来烦我!”
随后又探究看向傅知州:“这终究是假的,要是言正泽说出去了,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傅知州已经放下了手中的镰刀,坐在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筋骨:“不会。”
我默默坐在一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你弟弟之前来找我,跟我聊了一些你小时候的事,说你小时候最喜欢说的一个词,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二丫’。”
傅知州脸色一僵,随后恢复如常:“‘二丫’是奶奶给你取的小名。”
我震惊:“你怎么知道奶奶给我取了这个名字的?”
傅知州眸子有些波动:“我见过你的次数,比你想象中多。”
他看向外面夕阳的天:“你大概不记得,我短暂坐过你小学同桌的。”
我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小学时候婆婆使坏,老是让老师给我换座位,搞到最后班级里一个人都不熟,还挑唆别人孤立我,所以我那时候真不知道你也在班里。”
傅知州直直看着我:“就在那时候,我知道你叫‘二丫’,因为奶奶放学接你的时候,会这么喊你。”
我回忆,确实,我上小学那会奶奶腿脚还方便,还会来接我。
傅知州又沉声:“我那时候很嫉妒你,嫉妒为什么奶奶接的是你,而不是我。直到某天我看到婶婶打你,我才知道,奶奶对你的偏心是有原因的。”
说到这,我心中有些苦涩。
是啊,要是没奶奶护着,大概自己早被婆婆打死了吧。
夜色逐渐降临,傅知州准备离开,却看了眼屋内的布置:“奶奶老屋已经很陈旧了,土盖的,随时有坍塌风险,你不如来我这边住。”
我惊讶:“你在这边还有房子。”
“在隔壁村。”
我和言正泽一路往隔壁村方向走去,沿路不少村民往这边看。
突然,一个疯癫的老妇人冲来:“言枝?你没死?”
我看过去,才发现是自己四年未见的婆婆。
我冷冷道:“是啊,大难不死,我必有后福。”
说完就要绕着走开。
婆婆骂骂咧咧:“你这个野丫头,拿着我儿子的钱去考试远走高飞,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