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柳青笺看见后,定然会来到他的面前,满眼担忧心疼的道,“容风,你怎得如此不小心?可是有伤到了哪里?”可是现在,柳青笺就躺在他的面前,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了……顾容风慢慢跪在了柳青笺的身边。似是生怕打搅了她休息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9她那毫无温度的身体,刺得他浑身狠狠一颤。柳庚廷后知后觉回神,叫喊道,“大夫!快去请大夫!”片刻后。柳青笺被放置在了厢房的床榻上。
“青笺……”
顾容风和柳庚廷惊愣当场,喃喃自语。
既震惊。
又不敢置信。
他们讷讷地摇着头,柳青笺是不会出事的……
如她那样满腹算计,心肠毒辣的人,哪里会舍得让自己出事呢?
有个胆大的小厮,上前查探了柳青笺的鼻息——
“少爷,少夫人她,她去了……”
顾容风如遭雷击,骤然惊醒。
“不,不会的。”
他迈步进门,却一脚绊在了门槛上。
向来端庄有礼的顾家大少爷,第一次那般狼狈而又无助。
若是以往,柳青笺看见后,定然会来到他的面前,满眼担忧心疼的道,“容风,你怎得如此不小心?可是有伤到了哪里?”
可是现在,柳青笺就躺在他的面前,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了……
顾容风慢慢跪在了柳青笺的身边。
似是生怕打搅了她休息似的,小心翼翼地将她搂在怀里……9
她那毫无温度的身体,刺得他浑身狠狠一颤。
柳庚廷后知后觉回神,叫喊道,“大夫!快去请大夫!”
片刻后。
柳青笺被放置在了厢房的床榻上。
她身上的血迹被擦拭干净,三千青丝一丝不苟地挽发成鬓。
安详得如同睡着了般。
大夫却在给柳青笺把脉后道,“顾少夫人乃是流产所致的身体亏空,本不是什么急症,如若好好修养应会被调理过来,奈何顾少夫人这些年操持忙碌又心怀郁结,终油尽灯枯,撒手人寰,唉!”
所以……
柳青笺是真的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柳庚廷和顾容风看着床榻上那抹身影瞳孔震颤,唇角颤抖。
这些年,他们又在做什么呢?
他们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柳清清的身上。
他们对柳青笺只有无尽的冷落和指责。
一直到这个时候……
他们才恍然发现,柳青笺好瘦。
瘦的好似会随时随风即逝,烟消云散一般……
顾容风和柳庚廷下意识地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床榻走去。
他们,好想要抱抱她。
“你们离小姐远点!”
跪在床榻边哭泣的紫荞,猛地起身展开双臂将柳青笺护在身后。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们根本不配碰小姐!要不是你们,小姐也不会,不会……”
顾母怒斥道,“一个奴才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
顾容风却道,“让她继续说。”
柳清清拉住了顾容风的袖子,“她坏,容风哥哥不要听……”
顾容风紧紧迫视着柳清清,一字一顿,“我说,让她说下去!”
柳清清吓得愣在当场。
她和顾容风相处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凶过她的啊,
顾母同样从没见过儿子这般执拗的模样,讪讪地拉着柳清清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