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只是静静望着姜若榆的背影,轻声道:“湛湛,我们和她不一样,本就不该有过多牵扯。”“若她在这里再待下去,日后我们就更放不下了。”湛湛眸色暗淡,最后什么也没再说,只是乖乖点了点头。主仆二人远远目送着姜若榆,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转身进了门。当日夜里,盛司景赶到了青瑶山。但当他叩开门扉时,却只得到了一句:“你来晚了,她已经下山了。”盛司景胸口一窒,连忙追问道:“她去了哪里?”湛湛摇tຊ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姜姐姐没跟我说。”
玉京。
盛司景回京后,太子一党的案件正好到了尘埃落定的时候。
太子被废,幽禁于皇子府。
而沈父作为主谋,被判斩首。
沈家其余家眷,包括沈清宛,皆流放至岭南。
此间事毕,盛司景便收到一封飞鸽传书。
他将信纸展开时,视线猛地一顿。
上面写着:【姜若榆已醒。】
看完,盛司景几乎没有片刻停顿,便令人备马,朝青瑶山飞驰而去。
……
姜若榆站在山门口,与湛湛告别。
湛湛一脸的不舍:“姜姐姐,你就不能再多待些日子吗?”
她轻轻捏了捏湛湛的小胖脸:“我会回来看你的。”
然后便起身,往门内看了一眼。
没有看到那道白色的身影。
于是姜若榆和湛湛道了别:“湛湛,再见。”
便往山下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走远,萧恒安才出现在了门外。
湛湛埋怨道:“主人,你为什么非要让姜姐姐下山。”
若不是萧恒安总是催促,或许姜若榆还不会走得这么快。
白衣公子只是静静望着姜若榆的背影,轻声道:“湛湛,我们和她不一样,本就不该有过多牵扯。”
“若她在这里再待下去,日后我们就更放不下了。”
湛湛眸色暗淡,最后什么也没再说,只是乖乖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远远目送着姜若榆,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这才转身进了门。
当日夜里,盛司景赶到了青瑶山。
但当他叩开门扉时,却只得到了一句:“你来晚了,她已经下山了。”
盛司景胸口一窒,连忙追问道:“她去了哪里?”
湛湛摇tຊ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姜姐姐没跟我说。”
他显然因为姜若榆离开的事情而闷闷不乐,说完便转身要关门。
却没关上,门被盛司景抵住:“那她……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
湛湛抬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默然摇了摇头:“没有。”
姜若榆在山上的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提过她之前都经历了些什么。
她不说,主仆二人也不问。
随着门再一次在眼前合上,盛司景眸子里的光终于暗淡了下来。
他心中顿时弥漫了一丝恐慌感,若是姜若榆躲起来不让人找到。
盛司景都不敢去想象,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他便又转身下了山。
到达山脚下后,盛司景往玉京的方向遥遥望了一眼,然后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就在不久之前,姜若榆也是站在这里,选择了同一个方向。
她用萧恒安给的银子在不远处的驿站买了一匹马,并不打算直接回玉京,而是想先到处看看。
姜若榆一路走走停停,看起来十分悠闲,对盛司景正从身后赶来找她并不知情。
在路过一个树林时,姜若榆停下了脚步。
有一队人马正在树林里休息,一部分看起来是玉京的官兵,另一部分则穿着粗布麻衣。
像是……被流放的人员。
姜若榆毕竟也曾经做过大理寺少卿,玉京的官兵们基本都认得她。
可她此时却并不想被人认出,于是打算悄悄离开。
正当姜若榆调转了马头,想往从另一个方向绕行的时候。
那队人马里突然传出一道嘶哑的女声,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姜若榆!”
姜若榆回过头,惊讶地发现,那是沈清宛。
她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