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睡醒,她爱吃的早餐已在饭桌上候着。她把油条撕进豆浆,问独享一份葱肉肠粉的孙祥:“爸,今天开始,我到杂货铺上班好吗?”孙祥一愣,然后笑道:“坐不住要扣工资的哦。”“一个月薪资多少?”“已经管你吃管你住,两千封顶。”恰这天孙祥想进县里看看新品,铺子暂时交到孙鲤手上半日。光是售卖,问题不大,孙鲤能应付,只是要学着和来客尽量自然地攀谈两句,这里头她要花功夫学习和适应。有些人
隔天睡醒,她爱吃的早餐已在饭桌上候着。
她把油条撕进豆浆,问独享一份葱肉肠粉的孙祥:“爸,今天开始,我到杂货铺上班好吗?”
孙祥一愣,然后笑道:“坐不住要扣工资的哦。”
“一个月薪资多少?”
“已经管你吃管你住,两千封顶。”
恰这天孙祥想进县里看看新品,铺子暂时交到孙鲤手上半日。光是售卖,问题不大,孙鲤能应付,只是要学着和来客尽量自然地攀谈两句,这里头她要花功夫学习和适应。
有些人要买的东西只一样,却能站在门口和她聊着聊着就过五分钟、十分钟,一些事情她没法像父母那么灵光地应答,就用略带尬意的笑容解决。
到了十点,才算有一阵清闲。
中午孙祥还未回归,李红琴拎着保温饭盒,摆出饭菜,让她快趁热吃,顺便问她,过几天愿不愿意和他们去参加喜宴。
“谁家的?”孙鲤问。
“你爸那边的,隔了几层关系,论辈分你要喊叔叔,娶婶婶。”李红琴摆出希望她去的理由,“这几年,随份子的钱门槛一点点提上来了,以前你不在,至多我和你爸去,有点亏得慌。”
“你想去吃回本呐?”孙鲤憋不住笑。
“管它能不能吃回本,多一个人去心里就是舒服点。”
“你不怕就行。”她装作无所谓。
“我怕什么?”
孙鲤没再应声,乖乖吃饭。
饭吃到一半,孙鲤想起在陶至庭那里中了凉茶的事,和李红琴说起:“......有效期好像只有三天,你要不要去换了?你不是最好他的炸虾饼?”
李红琴一秒钟抓住重点:“你怎么有他微信?”
孙鲤直觉要是讲出原委,指不定会挨李红琴一顿骂,于是她在原委上进行了一点改动,只说他追账加错微信。接着话风一转,又说回昨天她中奖的事:“你到底要不要?现在还有凉茶。”
“那当然要。”李红琴雷厉风行,走到对面,手指着孙鲤。
孙鲤看到陶至庭抬起头,朝自己这边望了望,笑着点点头,接着李红琴不仅拎着一盒炸虾饼回来,还抱着三瓶凉茶。
“怎么这么多!”孙鲤错愕。
“说看在你爸面上。”李红琴美滋滋,分女儿一瓶,自己率先拧开一瓶尝鲜。
“怎么样?好喝吗?”孙鲤挑起眉。
李红琴眉头皱得眼睛也似乎睁不开,吐出舌头:“好苦。”
“啊?”
孙鲤以为她不满意。
谁知李红琴即刻拧开另一瓶递给她,“一定很下火,你待会儿吃完饭也灌下去。”
陶至庭另辟蹊径,用“凉茶越苦越下火”的不成文的小乐人心理,把陶宝炸物的新品凉茶捧上了店内必吃好物TOP2的位置。孙鲤刚在朋友圈刷到那海报时还暗搓搓觉得有点子土俗,没成想短短两天,炸物档的人流量刷上了新高峰。
“藏龙卧虎啊。”孙祥在店,她就坐那张红色塑料凳,双手扠在胸前,无比震惊地看着对面的长龙。昨天,陶至庭甚至卖到提前收档。
“你看,这就叫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孙祥说笑。
这话无意间戳了孙鲤,她幽幽问父亲:“那我怎么办?”
“你什么也不用干,先坐在这儿,坐他对门,沾沾他的意气。”孙祥应道。
“什么话都能叫您接得住。”孙鲤服气。
“你以为这小子真的是靠炸虾饼撑起的这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