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将病例报告合上:“跟腱断裂是可以恢复的,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就还能站起来。”跟腱断裂?!时虞耳边一阵轰鸣。她猛然抬眸:“沈冰在哪里?沈冰呢?!”医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送你来的那个女生?她回去了。”话落,医生转身走出了病房。时虞坐在床上,视线落在自己被纱布包裹的脚踝上,眼中蓄满惊慌的泪。那阵阵刺痛提醒着她,她的职业生涯已经落下帷幕!翌日,病房内。时父裹着黑色棉衣推门走进。他将怀里捂着的保温杯放到桌上,看向病床上面色灰白的时虞。
凌晨三点,医院。
时虞强撑着睁开发沉的眼皮,入目是一片雪白。
“你醒了。”
时虞转头看去,对上了医生的目光。
她一瞬回神,挣扎着起身:“我的腿……”
医生将病例报告合上:“跟腱断裂是可以恢复的,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就还能站起来。”
跟腱断裂?!
时虞耳边一阵轰鸣。
她猛然抬眸:“沈冰在哪里?沈冰呢?!”
医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送你来的那个女生?她回去了。”
话落,医生转身走出了病房。
时虞坐在床上,视线落在自己被纱布包裹的脚踝上,眼中蓄满惊慌的泪。
那阵阵刺痛提醒着她,她的职业生涯已经落下帷幕!
翌日,病房内。
时父裹着黑色棉衣推门走进。
他将怀里捂着的保温杯放到桌上,看向病床上面色灰白的时虞。
时父张了张干裂的唇瓣:“时虞,吃饭。”
时虞却罔若未闻。
她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体育频道正播放着往年冰滑的赛事锦集。
荧幕里的时虞身姿轻盈,像是冰原上掠起的白鸟。
时父眼眶泛红,赶忙低头去拧保温杯盖。
耳边却忽然响起时虞低哑的声音:“爸,你还从来没看过我的比赛,我就已经不能跳了。”
时父鼻尖一酸,一颗浑浊的泪倏地砸落在地。
他胡乱抹了把脸,从怀中掏出个钱包来。
“爸爸看过……”时父颤抖着手将钱包打开,送到时虞面前:“你的每一场比赛,爸爸妈妈都看过。”
“小时,其实你一直是爸妈的骄傲。”
时虞怔怔垂下眸去,就见钱包夹层里放着她八年前在少年宫头次夺冠的照片。
照片拍摄的位置很靠前,却也很偏僻。
原来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站在暗处默默为她喝彩。
时虞眼泪一瞬夺眶而出。
她扑进时父怀中,肆意地发泄着全部的惊慌和痛苦。
“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只是想跳冰滑,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时父紧搂着时虞,眼眶红到发烫。
他轻拍时虞瘦弱到吓人的后背,竭力隐忍着开口:“小时,爸爸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
十天后,复健室内。
时虞强撑着轮椅起身,刚抬起脚就重重栽倒在地。
右脚后跟传来撕裂般的痛意,护士赶忙上前将她扶起。
她看着时虞身上这几天摔出来的淤青,忍不住劝慰:“时小姐,您已经很恢复得很好,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常行走……”
“可我想要的不是站起来!”护士话音才落,时虞就急急出声。
她推开护士,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冰滑初选赛就在明天,我想要是重新站在冰场上!”
跟腱断裂无非是在她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又砍去一刀。
时虞心底漫上绝望,身后突然传来裴清宴的声音:“时虞。”
她猛地转过头去,正对上男人冰山般的面容。
时虞瘦弱的身形摇晃,狼狈无处可藏。
她强忍疼痛,语无伦次的向着裴清宴解释:“清宴,你怎么来了……”
“我复健做得很好!就算今年来不及和你参加世界赛,明年也一定可以!”
而裴清宴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头微微拧起。
他唇瓣启合,每个字都残忍到极致:“明年?”
“时虞,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再也无法站上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