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轻声道:“王爷,云姝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忠勇侯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个逆女!都嫁人了还如此不安份!”“你们不要替她说好话了,她今天若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就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他不想跟容昭裳扯上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和程玦洲断绝关系。容昭裳何等聪明,忠勇侯的那点心眼他一眼就能看穿。他之前觉得程玦洲嚣张拔扈惹人嫌,现在却觉得她的家人都这样对她,她也是个可怜人。他也想看看,今天这样的局面,她要如何化解。
他一走,程玦洲就伸手拍了拍胸口,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她原本觉得她在这个世界是了无牵挂的,现在发现有个关心她的人,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她在心里做了个决定,在她逃出京城之前,为沐清远谋一条出路,就当是报答他对她的照顾。
正在此时,她闻到了一股有些古怪的味道。
她微微掀眉,很快就闻出这是什么味道了。
她不过是顶了许氏几句,许氏就要对她动手了吗?
许氏想要做什么?
她有些期待。
一个长得有些猥琐的男子趴在她院子后门处。
因为许氏要彰显她这个继母对她的宠爱,所以她之前一直住的都是单独的院子。
她出嫁后,婢女婆子全部都散了,今天这个院子里除了程玦洲再没有其他人。
那男子竖着耳朵只了一圈后听到有人倒下的声音,他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他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程玦洲的嘴角微勾,好戏上场。
一刻钟后,忠勇侯和许氏陪着容昭裳往程玦洲的院子方向走。
忠勇侯对容昭裳道:“云姝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对她一直都寄予厚望,奈何她一直不争气。”
“她不管是品性还是样貌都不能和真真比,我真的是操碎了心。”
沐真真是侯府的二小姐,许氏生的。
沐真真跟在他身后轻声道:“爹,姐姐虽然脾气大了点,她那是真性情。”
她说到这里偷偷地看了容昭裳一眼:“只是姐姐行事还是任性了点。”
“王爷和苏小姐感情深厚,她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嫁进定王府,就有些过了。”
容昭裳的侧脸线条如用画笔勾勒,俊美无俦,沐真真非常喜欢。
她之前知道程玦洲和三皇子有婚约,她就想抢走这桩婚事。
可惜的是程玦洲虽蠢,在这件事情上却十分坚持,还豁得出去。
沐真真便琢磨等程玦洲回门的时候弄出一点事来,逼得三皇子纳她为侧妃。
等她嫁入三皇子府后,再想办法弄死程玦洲,她就能成为三皇子的正妃。
后面她听说沐云嫁胆大包天地换走了苏玉心的盖头,嫁进了定王府,她就觉得晦气。
毕竟定王的身份尴尬,又瘸了腿,不是良配,便又歇了这分心思。
可是今天她看到定王的模样后,她就又心动了。
她再听说定王对程玦洲的维护,她就有些恼怒,程玦洲那种蠢货,根本就不配嫁入皇室,不配被人宠着!
她将之前制定的计划改了一下,决定今天要让程玦洲身败名裂。
许氏在旁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之前觉得云姝没了亲娘太可怜,便事事纵着她。”
“这些年把她纵坏了,她才会像如今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容昭裳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程玦洲的坏话,觉得有一万只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
他听着心烦,懒得搭理。
正在此时,一个婢女匆忙走过来道:“老爷,夫人,不好了!”
忠勇侯斥着:“这婢女怎么这么没规矩,王爷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婢女忙行了个礼,面色焦急地道:“大小姐她……”
许氏问道:“大小姐怎么了?”
婢女回答:“婢子刚才见有个男子进了大小姐的院子,然后就听见里面……”
忠勇侯的面色一变:“里面怎么了?”
婢女跪在地上道:“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实在是不堪入耳。”
忠勇侯一脚把婢女踹倒在地道:“王爷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婢女伏在地上道:“婢子不敢胡说,侯爷和夫人要是不信,去看了便知。”
沐真真叹气:“姐姐又犯糊涂了……”
她说完掩了一下唇,一副自己说错话的样子。
她轻声对容昭裳道:“姐夫,姐姐虽然有些糊涂,但是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计较。”
容昭裳知道他们在他的面前表演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事。
他倒想看看今天忠勇侯府的这一场大戏,会演成什么样子。
他冷声道:“带路!”
许氏轻声道:“王爷,云姝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以后肯定不会再犯。”
忠勇侯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个逆女!都嫁人了还如此不安份!”
“你们不要替她说好话了,她今天若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就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他不想跟容昭裳扯上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和程玦洲断绝关系。
容昭裳何等聪明,忠勇侯的那点心眼他一眼就能看穿。
他之前觉得程玦洲嚣张拔扈惹人嫌,现在却觉得她的家人都 这样对她,她也是个可怜人。
他也想看看,今天这样的局面,她要如何化解。
他们很快就到了程玦洲住的院子前,此时里面传来痛苦的叫声。
忠勇侯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骂道:“这个逆女!”
许氏和沐真真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是满满的得意。
这一次她们有绝对的把握,彻底毁了程玦洲。
容昭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许氏大声道:“云姝,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沐真真则叹息了一声:“姐姐,你之前答应过我的,要和那人断了来往的,今天却……”
她说完可怜兮兮地看着容昭裳道:“王爷,我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姐姐这一次吧!”
房间的门被人一把撞开,有屏风挡着,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许氏和沐真真扯着嗓子喊:“云姝,你这是要伤透我的心啊!”
“姐姐,你怎么就这么不知悔……”
两人还准备了很多的脏水要往程玦洲身上泼,却在看清屋里的情景后,惊得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只见房梁上吊着一个男人,男人的脚离地大约两尺高,他的身上满是伤痕。
程玦洲手里拿着一根鞭子,正在狠狠地抽打男人。
她见众人进来,她笑眯眯地道:“你们来得正好,帮我做个见证!”
“今天我正在房里休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狗男人居然想轻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