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一听便知晓是个什么地方。也就是说,从她这儿离开之后,唐禧便去了。依着他当时的状态,他去怡红院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谢茯垂了垂眼眸,而后佯装好奇问道:“綦哥哥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么?”许是觉得,她已经是自家人,几个妾室齐齐点了点头。冯氏笑着道:“郡主刚来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为了这个,王爷没少生他的气。”“可不是么?”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红院还有个相好,这事儿在京城人人皆知。”
他的手,曾亲自抚摸过那里。
蓬松,软滑,与他的完全不同,手指穿过,非但不觉得硬扎,反而很是滑顺,痒意能从手指一直钻进心里。
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他的肩头,微微用力,勾着他拉向自己。
娇媚的小脸瞬间在眼前放大,纤纤玉指,挑起他的下巴。
唐禧喉结滚动,垂眸看着美艳的脸。
谢茯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薄唇上,与他气息纠缠,轻吐幽兰:“你呢?明知我极有可能是你的嫂嫂,却这般不避讳,又是为什么呢?”
香甜的气息扑洒在他的红唇上,他只要再靠近一分,便能感受她的柔软,品尝她的香甜。
熟悉的邪火从小腹升起,他的身体顿时起了变化。
邪火越旺,唐禧眸色越来越深:“你说,若是兄长知晓你我现在这般会如何?”
声音暗哑的不像话,谢茯伸出软香小舌,轻轻舔了舔他的薄唇,轻笑道:“你不会说的,若是说了,娶我的人就该是你了。”
他必然不会说出船上的事儿,唯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那方肚兜。
倘若他真的那般做了,那她干脆就同他要个交代。
左右他虽不是世子,却也是宁王妃亲生,将来也是郡王,嫁给他也依旧能够将宁王府绑在平阳王府的船上。
听得这话,唐禧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看着她娇媚的神态,冷笑着道:“对你而言,嫁给谁都一样?”
谢茯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唐禧眼神顿时晦暗了几分,正要伸手推开她,她却猛的将他搂的更紧。
不仅如此,她还松开他的薄唇,用软舌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勾住他的软舌,灵巧的与他嬉戏,而后又微微撤离,吻上他下巴,一路往下。
唐禧不由自主的抬了头。
他的反应,是对她最好的鼓励。
谢茯侧了脸,吻上他的下颚,而后一点点往下,最终吻上了漂亮的喉结。
唐禧忍无可忍,一把掐住她的腰间,黑眸晦暗,咬着牙关哑声开口:“这又是你的美人计?”
谢茯不答,只一口轻轻咬住他喉结。
掐住她腰间的手,顿时用了几分力。
她这是在挑衅!
唐禧握住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按向自己。另一手覆上挺立的酥胸。
与以往都不相同,他的手不再是简单的揉捏,将酥胸变换着形状,而是伸出大拇指,覆上了她的茱萸,轻轻摩挲。
他的指尖有茧,一股酥麻顿时从茱萸传遍了全身,谢茯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水里。
握住她腰间的手,立刻托住了她翘挺的臀部,稳住了她的身形。
不亚于饱满酥胸的手感,让唐禧眸色顿时又是一暗,狠狠吻了上去。
谢茯彻底动情,忍不住主动贴近了他,难耐的蹭了蹭。
她不好受,唐禧更不好受!
下身已经坚硬如铁,甚至已经开始涨的发痛,他想抽离,却又舍不得。
就在他痛苦之时,她却紧紧贴了上来,将他那处硬挺压的严严实实,还扭动着蹭了蹭。
一股快意从小腹传来,再这么下去,他的自制力就要土崩瓦解。
唐禧闭了闭眼,一狠心,放开了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已经意乱情迷的谢茯,险些跌坐在浴桶里。
冷意袭来,身上的燥热淡去了几分,谢茯瞬间清醒过来,抬眸朝唐禧看了过去。
唐禧深深的看着她,眸色晦暗。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开口,只是轻轻喘息着。
最终,唐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清明,只有暗哑的声音,泄露了他未曾褪下的情欲。
他垂眸看着浴桶里漂浮的花笺,开口道:“糕点和礼,我已经收到,但这独一份的东西,我不留。”
说完这话,他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凉意袭来,谢茯缓缓将身子沉入水中,伸手捡起花笺,微微挑了挑眉。
倒也不是独一份,同样的花笺,同样的位置,她还给了李晗一张。
不过,他既然这么想,那她也没必要解释。
翌日,宁王府各院的人来还礼。
这些礼也是一早就备下的,只不过没有个正式相见的场合,故而未曾送出罢了。
宁王没有侧妃,除了宁王妃之外,只有四房妾室,其中姜氏和张氏是太后当年赐下,启蒙男女之事的宫人,另外的冯氏和佘氏,则是宁王妃亲自张罗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宫人出身的两个妾室,生的皆是女儿,而宁王妃张罗的妾室,一人生了一个儿子,最小的如今才十二岁。
人人都知道,谢茯要不了多久,会成为宁王府的世子妃,故而都捧着她说话,各种夸赞李晗,撮合的意思很明显。
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唐禧身上。
谈笑间,宫人出身的姜氏笑着道:“同样都是从王妃肚子里出来的,世子与二公子的性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一个洁身自好,一个放浪不羁。”
“可不是么。”
张氏附和道:“二公子昨儿个夜里又悄悄出府,去怡红院喝了一夜的花酒,今天早间才回来,惹得王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怡红院,一听便知晓是个什么地方。
也就是说,从她这儿离开之后,唐禧便去了。
依着他当时的状态,他去怡红院恐怕不仅仅是喝酒那么简单。
谢茯垂了垂眼眸,而后佯装好奇问道:“綦哥哥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么?”
许是觉得,她已经是自家人,几个妾室齐齐点了点头。
冯氏笑着道:“郡主刚来可能有所不知,二公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风流,夜宿花柳乃是常有之事,为了这个,王爷没少生他的气。”
“可不是么?”
佘氏在一旁道:“二公子在怡红院还有个相好,这事儿在京城人人皆知。”
聊八卦,乃是女子天性。
在谢茯各种好奇的询问下,很快四个妾室,便将唐禧的老底抖了个干净。
比如,他那个相好叫红玉,是怡红院的花魁,跟着他已经两年有余。
再比如,他也曾想过为红玉赎身,纳为妾室,但王爷坚决不肯,不仅发了一通脾气,还撤了他院里所有的丫鬟。
如今整个沁竹苑,就只有一个来福和几个家仆伺候,说句不好听的,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但因着这事儿,唐禧似乎和王爷杠上了,以前他还只是偶尔去怡红院,去也只是待上一会儿就走,可经过这事儿之后,他便成了怡红院的常客,有时候一待就是几日。